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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又忍不住生气了。
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流行乐就算再好，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说这是偏见也好，信仰也好。
反正在罗伯特这种古典音乐家眼里，这就是事实。
不过，罗伯特没有就此停下音乐的播放。
《以父之名》的旋律真的太吸引他了。
陈远在演唱时，那一声声如同呐喊，如同女巫低语一般的声音。
太有氛围感了。
“吹不散的雾隐没了意图”
“谁轻柔踱步停住”
“还来不及哭穿透子弹就带走温度”
罗伯特听不懂歌词。
但他身体确实下意识地跟着节奏，在微微晃动着。
节奏感太强。
陈远的歌声又带着某种奇怪的魔力。
不高昂，不高亢，如同在耳边的低语。
像是神父在念诵着《圣经》。
“好像……”
“好像流行乐也没这么难听？”
罗伯特发现自己有点喜欢上《以父之名》了。
歌曲在继续。
“……”
“仁慈的父我已坠入，看不见罪的国度”
“请原谅我的自负”
“……”
这时，有个女声进入。
好像是美声？
或者是歌剧的唱腔？
砰！砰!砰！
突然的，有枪声响起。
紧接着，音乐有了起伏。
像是故事发展到了转折，或者说故事来到了最激烈的部分？
“闭上双眼我又看见（斑驳的家徽擦拭了一夜）”
“当年那梦的画面（孤独的光泽，才懂的感觉）”
“……”
在最后这段演唱里，罗伯特听到了三个声音。
陈远的歌声，一个依附在陈远歌声里，低沉的声音。
以及音乐刚开始时就出现的那一声呐喊或者低吟。
“轻轻走过，清晨那（一样说不出的沧桑）”
“安安静静的石板路（没有喧嚣，只有宁静的围绕）”
“我，慢慢睡着，天，刚刚破晓”
然后……
突然，音乐声没了！
《以父之名》完成了播放。
罗伯特愣住了。
没了？
这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