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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氏说出了最为关键的秘密,心中虽仍压着巨石,但那长久以来的重负却也稍稍减轻,有了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听到陈玉华的提问,她缓缓开口:“你生得太好看了,大荣子和你比起来,简直差远了,三富子和幺儿更是没法和你相提并论。你还特别聪明,好多事不用大人教,就能做得比大荣子出色。”
她忽然“呵呵”一笑,脸上却浮现出懊悔之色:“早知道你如今这般富贵,当初我说什么也会好好待你!”
话落,她的眼眶瞬间红了,“呜呜”地哭出了声,稍作停顿,又接着说道:“村里村外都在传你不是陈木根的亲生骨肉,他为此和人没少打架,每次都被打得鼻青脸肿,心里便记恨上你了。”
房间外,陈木根一脸茫然,思绪不由自主飘回到二十年前。那时的他,分明是以二华子为荣的,甚至还动过把大荣子的名字换给二华子的念头。
他与人打架,确实是因为被人羞辱戴了绿帽子。可翠花那模样,连自家父母都嫌弃,除了自己这个不被爹娘疼爱的人,谁还会愿意与她有夫妻之实?
后来,似乎是常常听翠花抱怨二华子让全家遭人嘲笑,不是个省心的,他对二华子的喜欢便渐渐淡了,不再多加管束,任由翠花打骂。但要说记恨,一直到二华子发迹,他都未曾有过。
陈木根正有些恍惚,又听到房间里老刘氏的声音传来。
“我想着,只要让你老老实实听话,整日有干不完的活儿,你就没机会在别人面前露面,那些闲话自然就没了。后来你干活也愈发厉害,小小年纪,比得上大半个大人,再大些,农活干得比你爹都出色。可你也越长越不像你爹和兄弟们,我甚至动过暗地里除掉你的念头,可终究还是不忍心。多你一个人干活,大荣子就能有更多银子读书。”
老刘氏的精神明显不太正常了,陈玉华也不愿再听下去,这些事原主的记忆里都有。
“行了,把那块玉佩拿出来吧!”
陈玉华打断老刘氏的回忆,右手直直地伸到她面前。
他觉得那块玉佩或许能证实自己的身份。
虽说贤太妃说自己和陈元磊长得极为相像,但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日后难免会生出变故。
陈玉华见过那块玉佩,质地温润,雕工精美,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被老刘氏当掉,换钱给陈玉荣买秀才身份。
他记得之前老刘氏母子堵着自己借钱,当时他们四处碰壁,借不到银子,这让陈玉华难免有些担忧。
老刘氏心里清楚,那些抢来的首饰宝贝怕是保不住了,只能乖乖地从衣领里掏出一块白玉。
贤太妃一看到那块玉佩,震惊得直接站起身来,声音都颤抖了:“陈家秘库钥匙!”
她一直以为陈家秘库再也无法开启,如今却亲眼见到了秘库钥匙,怎能不震惊?
陈玉华握住玉佩,举到与眼睛平齐的位置,仔细端详。
玉佩上雕刻着繁复精美的花纹,一看便是出自大师之手。
陈玉华看不懂这些花纹的含义,可心底却涌起一股熟悉之感。
他从腰间取下一枚木牌,这是每个陈氏宗族男丁都有的身份牌。
将玉佩和身份牌放在一起,陈玉华很快发现,身份牌上的花纹轮廓和玉佩的整体轮廓如出一辙,只是身份牌上的花纹要简单许多。
陈玉华把玉佩和身份牌递给陈柏轩兄弟俩,问道:“二位伯父,你们看,它们之间是不是有关联?”
陈柏轩接过玉佩,身份牌的花纹他再熟悉不过,因为这一代的身份牌正是由他负责雕刻的。
他仔细端详了许久,拿着玉佩的手渐渐颤抖起来,看得贤太妃心急如焚,生怕这老头一个不小心把玉佩摔碎了。
要知道,那可是陈家秘库的钥匙!
陈柏轩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此乃陈氏嫡脉长房的身份玉佩,也是家主令牌,据说当年陈氏祖先耗费重金,请来千年之前的名匠鬼刀精心雕刻而成,是陈氏最重要的信物,见玉佩如见家主。”
他转头对陈柏霖说:“二弟,这下确凿无疑了。既然华子的亲生母亲一直带着家主令牌,足以证明华子就是陈氏嫡脉长房的继承人!”
陈柏霖把身份牌还给陈玉华,点头赞同:“身份牌上的花纹明显是从这块玉佩的花纹简化而来的。大哥所言极是!”
如今在陈氏宗族里,最有话语权的便是他们兄弟俩和陈玉华,只要他们三人都认可这块玉佩的权威性,整个宗族自然也会承认。
陈柏轩一脸郑重地把玉佩交到陈玉华手中,说道:“华子,过几日开启宗祠吧!此事必须让整个宗族知晓。到时候把县城里有足够威望的陈姓族人都请来,听听他们的意见,看是否要回归家族。不过,有件事得先征得你的同意。”
“什么事?”陈玉华把玉佩递给贤太妃。
陈柏轩深吸一口气,说道:“就是恳请你接受陈氏家主之位,统领整个陈氏宗族,将陈氏发扬光大!”
“哈哈哈!”陈玉华大笑几声,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本守护义不容辞!”
他今日的目的就是要确立自己的家主地位,陈柏轩这话正中他下怀。
贤太妃手捧着白玉佩,神情激动万分。
她身为陈家嫡女,虽说曾见过这块玉佩,但今日还是头一回亲手拿着。
她轻轻摩挲了好一会儿,才从往昔的回忆中回过神来,然后把玉佩交给陈玉华,一脸郑重地说:“华子,老身担得起你叫一声姑姑吧?”
陈玉华听了,立刻面向贤太妃,躬身行礼:“侄儿陈玉华,见过姑姑!”
既然要成为陈氏家主,认下这个姑姑也没什么坏处。
贤太妃顿时激动得站起身,双手托住陈玉华的手:“侄儿不必多礼!姑姑万万没想到,陈家竟然还有血脉延续,如此一来,姑姑往后心里也不用再每日备受煎熬了!”
她的泪水不受控制,顺着脸上细微的皱纹滑落,紧接着,她缓缓闭上眼睛,向前倒去。
陈玉华吓了一跳,赶忙伸手抱住她,手指迅速搭在她的脉搏上,这才知道,她是因为心情太过激动,大脑自我保护,陷入了昏睡。
陈柏轩和陈柏霖也被吓得不轻,惊呼道:“太妃晕过去了!来人,快叫军医!”
镇南军配有军医,最擅长急救。
门外的太妃随从听到太妃晕倒,急忙冲了进来,看到贤太妃被陈玉华抱在怀里,刚想出声呵斥,又想起刚才听到陈玉华叫太妃姑姑,便赶紧把话咽了回去。
那太监焦急地对侍女喊道:“快,快去请太医!”
贤太妃出行,身边自然带着太医。
“不必了!”陈玉华沉声道,“太妃只是心情过于激动,一会儿就会醒。”
说话间,他体内的内息顺着手臂传入贤太妃体内,刺激着她的穴位。
果然,没过多久,贤太妃就苏醒过来,看到自己正靠在陈玉华怀里,随从们满脸焦急地看着自己,便说道:“扶我坐下。”
四个侍女赶忙从陈玉华手中接过贤太妃,扶她坐到椅子上。
贤太妃刚坐稳,就对陈玉华说:“侄儿,附耳过来。”
陈玉华依言俯下身,把耳朵凑近贤太妃,只听她在耳边轻声说道:“姑姑怕出意外,现在就把陈家秘库的方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