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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县令一副证据确凿模样,刚想拍下惊堂木,给他们定责,就倏地被一道声音打断。
楚羽蔷知晓他们心里打的什么注意,她非不遂他们的愿。
她脸上没有丝毫害怕,甚至主动上前了一步,逼问着县令,“大人如此草率,难道是在隐瞒着什么吗?”
“大人光证实我们伤人,那大人可曾问过,我们为何伤人?”
县令拧了拧眉,不留痕迹扫过一旁的县丞,含糊不清糊弄,“还能为何伤人?伤人就是不对!按照我国律法,主动伤人者,刑三十大板!再视情节严重与否,酌情增减!”
“你们行为恶劣,当街重伤我邕州城这么多人!本官自当严惩不贷!”
“来人!将他们收监听候发落!”
不待那些衙役上前,影一就挡在了楚羽蔷面前,姿势防备。
看着这一幕,县令怒了,“怎么!你要违抗官令吗?!”
“大人,此言差矣,你这般行径,不得不让我怀疑,你是否早已被罗家买通。”
楚羽蔷有理有据,“当时明明是罗勋率先拦住我们,非要让民妇一个已经嫁过人的妇人当他的小妾,若是不愿就要当街强抢。”
“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这才动手。”
“大人一直避重就轻,难道是想包庇罗勋,官官相护吗?”
“放肆!”县令震怒,“本官岂容你等污蔑!无知小儿!污蔑官员罪加一等!就论这个罪名,本官也能将你锒铛下狱!”
楚羽蔷抬眸,轻笑,“大人身为邕州城县令,当然想如何就如何,可这次大人将民妇嘴堵上了,那下次呢?”
“大人真的不怕有一天这些腌臜事直达天听吗?!”
她毫不退怯,满身气势不输旁人。
“你!”县令惊疑不定,扭头朝县丞看去。
县丞上前在他耳旁说了句什么,不消片刻,县令又有持无恐了起来,“直达天听?你一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女人,如何能直达天听?你说是罗勋强抢民女在先,那可有证据证明?”
“就算他强抢民女,那你们为何不先报官?非要当街抢人?”
“为何不先报官?那还不是因为罗勋亲口说,他是邕州城县丞的孙子!他就是这邕州城的王法!就算我们报官了也没用!”楚羽蔷冷笑,“没想到县丞的孙子也能骑到县令的头上,真是从未耳闻!”
县令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县丞整个人也不悦了起来。
县丞觑了一眼县令,主动道:“大人!别听她胡说八道!我孙何时说过这种话!恐怕就是她为了洗脱罪名编纂的!”
“是不是编纂的大人不妨去问问便知。”楚羽蔷冷眼睨着他们,“罗勋当街强抢民女乃是事实,当时整条街的人都看见了,整条街的人都是证人!”
“行,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当堂对峙!”县令不知想到了什么,对着旁边的衙役挥了挥手,“去,把罗勋叫来,再去闹事的那条街带几个百姓回来。”
“你说那条街的百姓都是你的证人,千真万确?别届时本官带人回来,你又不承认。”县令眯眸。
楚羽蔷定了定心,点头,“钱庄附近一个卖水果的摊贩,和对面卖馄饨的店家,以及布庄老板,都可当证人。”
这几个都是当时替楚羽蔷几人说过话的,还有一个是提醒她赶紧离开邕州城的。
她虽不想将他们牵扯进来,但眼下也别无他法,她只能先证明自己的清白。
“听见没有?把这几人都带来!”县令吩咐。
衙役离去。
县丞望着楚羽蔷的方向,眸光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