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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他又觉得自己想的太迂腐了，又摇头，“不不不……不可能……”
“未必不可能。”
王族长轻笑，眼神中满是轻蔑，“景王手中已无粮可用，若他真想帮那些灾民，那更应该压粮价才是，而不是放任粮价上涨。”
“如此说明，兴许景王也与我们一样，想分一杯羹。”
他眼中精光一闪。
“孙县令，近来你可有发现景王的人手离开？”
孙县令回想，点头，“每日都有一波人离开，不知去向。”
“那便就是了。”
王族长大笑，自觉抓到了苏天璟的把柄。
“既然景王如此用心良苦，那么我们也不要让他失望才是！”
“明日我便召集各族各商之人，商议粮价一事！”
城中虽多灾民，但他们也并非一点钱都拿不出来，有好多都是钱不够，亦或者想留一些等着粮价下降。
可初冬在即，若再不买粮，那这个冬天都熬不过去。
卖高价粮的人就是赌他们不会真的把自己饿死。
正利用这种心理，粮价才一直久居不下。
而此次苏天璟放任后，更有一直上涨之势。
恰巧老天又给百姓开了一次玩笑，迎来了一次寒流，温饱都困难的情况下，百姓也不再考虑到底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了，各个都开始高价买粮。
直接导致粮食供不应求。
趁此机会，楚羽蔷直接让手底下的人出去广而告之，让人到处宣扬东径州的粮价，并引导各个地方的粮贩来东径州贩卖粮食。
原本那些人听闻东径州水患，又暴民成乱，恨不得敬而远之，沾不到一点才好。
可如今知道那边的粮价如此之高后，各个都红了眼。
这要是卖上一卖，那不就发财了吗？
——
十月初八。
楚羽蔷带着苏天璟再次来到了漕商的所在地。
现在城中各大族都在运粮和关心粮价一事，根本无心再管他们。
苏天璟往楚羽蔷身上披了一件大氅后，就牵着她下了马车。
见到漕商头目后，楚羽蔷就道明了来意。
“戚老板，先前的合作没忘吧？”
戚成爽朗笑了笑，“楚姑娘出手大发，我等自然不会言而无信。”
“好，那我今日还要你们做一件事。”
“那便是之后只要是运粮食过来的商队，你便放话出去，都能减一半船运的钱。”
“当然，这钱从我这里出。”
这下把戚成也搞不明白了，“楚姑娘你这又是何必？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楚羽蔷虽然把船租了，但漕运则是另外的价钱，而她此举，无异于是人傻钱多，白白贴出去这么多钱。
楚羽蔷笑了笑没有解释，只让戚成照做。
戚成虽不解，但楚羽蔷出手大方，是难得的大客户，他倒也没拒绝，很快就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