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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念尴尬的站在一边，听着两人的寒暄和聊天，欲言又止也不曾说话，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程夫人今日就是为了这件事？”
沈琉璃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但还是问出了口，她们几个人随着京都的大街小巷逛了逛。
这还是第一次和好友一起，两人相谈甚欢，柳念时不时的附和两句，也算是其乐融融。
有说有笑的，时间也就快速的流逝了过去。
程夫人不好意思的扭动着手帕：“你也是个聪明的。”
“姐姐不必放在心上，男婚女嫁本就是常事，若是看上了其他的人也是正常的。”
沈琉璃如此豁达的态度让程夫人震惊不已，要知道，如果是程吉安做出此等事情，她怕是要将程府掀翻了天。
两人告别之后，沈琉璃就坐上了回程的马车。
“今日在程夫人的面前，你一直欲言又止，可是有话想说？”
柳念今日的态度，让沈琉璃一直在暗中的打量。
柳念脸色一白，咬了咬嘴唇，沉默半晌才说到：“表嫂，我知道我这样的身份没资格跟你这些话，但是这段时间，你和表哥的相处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你们两人相敬如宾，但其实是有情义在的，你不必担忧，那宋染染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想来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柳念苦笑一声，每一个字都带着些许的苦涩。
沈琉璃但笑不语，对柳念的话不置可否。
“你不相信？”
柳念思来想去还是将话说的更明白一些：“其实表哥对你，还是有情分在的。”
这两人之间的事情，她不敢多说，但是周晏生拒绝她，难道不是为了沈琉璃？
他能够做到这个份上，无非就是因为爱重沈琉璃，又如何会看上其他的女人？
这些事情，柳念都看在眼里，只是不好说透，毕竟周晏生的威胁言犹在耳，她每每想起，都会下出一身的冷汗。
“表哥是个不善言辞的，表嫂，夫妻之间有话还是要说明白的比较好。”
她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应该也会知道了吧？
只是沈琉璃依旧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沈琉璃正欲开口，马车突然停下，两人一时不察，没坐稳险些摔倒。
好在周家的车夫都是训练有素的，这才不至于出了岔子。
“怎么回事？”
“夫人，前面的路被堵住了，好像是有人拦住了别人的马车！”
沈琉璃只好打开车帘，这才看到一个老婆子穿着破破烂烂的，倒在马车之前，哀嚎不止。
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的人，京都最不缺的就是看热闹的人，就连路边的小商贩都停止了叫卖。
只见老婆子躺在马车前面，撕心裂肺的喊着：“救命啊，杀人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琉璃距离太远听的不真切，但这又是回府的必经之路，只好让车夫离得更近一些。
老婆子满脸沟壑，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打了补丁的，此时躺在地上不肯起来。
“还有没有王法啊，天子脚下，京都城内，你们这些个有钱有势的权贵人家，不拿我们的命当命啊，现在撞了我，就想走？你们说走就走啊？”
“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几天？”老婆子声如洪钟，可就是躺在地上不肯起来，“我告诉你们，今日这件事，要是不赔钱，这事没完！我就去京兆府告你们！”
这么一闹腾，前面的路就都被堵上了，沈琉璃她们的马车也没办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