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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你画的吗？”江栀指了指墙上的画。
“不是，地上的是我的画。”里斯维在画架面前坐下，重新在颜料盘上调色，“墙上的，是我的老师画的。”
“你的老师？”江栀有些感兴趣。
她不难看出里斯维是一个艺术疯子，一定是有很高的艺术造诣的画家，而且家底殷实。
他的老师，应该是一个更为厉害的人。
“嗯，她已经去世了。”里斯维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
“抱歉。”
“没事，更应该抱歉的是我。”里斯维毫无逻辑的说出了这句话。
江栀有些纳闷：“啊？”
里斯维摇了摇头，似乎随便找了个其他的借口：“把你的睡裙弄脏了。”
江栀知道这不是他真正想说的。
“过来，我们玩儿个好玩的。”里斯维朝她招了招手，江栀听话的走了过去。
里斯维手上的画笔直接在江栀的裙子上落下了一笔。
江栀下意识的想后退：“诶”
“别动。”里斯维抬眼看了江栀一眼，“给你改一下这幅画。”
江栀皱皱眉。
画？他指的是裙子上斑驳不齐的颜料污渍吗？
江栀站在里斯维面前没有动，过了不知道多久，里斯维才起身：“好了。”
江栀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裙子。
被他改成了一副绚烂的晚霞，也许．是海底，有美丽的鱼尾和云雾。
“喜欢吗？”里斯维轻轻用手指去碰了碰江栀的鼻尖，蓝色的颜料沾在了江栀小巧的鼻子上。
“嗯。”江栀笑着点了点头。
里斯维从来没见江栀这么笑过。
从前从傅司夜那里没见过，在顾瑾那里也没见过。
此刻的江栀像他幻想中江栀原本应该有的样子，纯情的无忧的少女。
而他从前见过的江栀，是一个沉稳的有故事的女人。
总是端着架子，身上扛着事情，从未像现在这般轻盈过。
江栀浅浅的梨涡在五彩的阳光下显得更为治愈，里斯维的心漏了一拍。
“带你去看个东西。”里斯维说着拉着江栀往画室外跑。
江栀这才发现里斯维并没有穿鞋。
这一幕她总觉得似曾相识。
但是不同的是，他这一次脚上有星星点点的颜料。
见身后的人并没有跟上来的意思，里斯维回头看向江栀。
江栀指了指他赤裸的脚：“把鞋穿上吧。”
里斯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穿上了画架旁的一双皮拖鞋。
“走吧。”他又朝江栀笑了笑。
江栀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
她面前的这个对于她的记忆来说是陌生人存在的人，却给她一种很独特的感觉。
少年感和生命力，以及这样一个人不该有的神秘感，在他的身上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