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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悄无声息的离开朱雀城。
在沈云崖的引领下,一路来到了秘密练兵场。
此地峰峦叠嶂,幽谷深壑,四周古木参天,郁郁葱葱,将其遮蔽得严严实实。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似在低语这不可告人的机密。
山谷中绿草如茵,一条清澈溪流蜿蜒而过,水光潋滟,为这严肃之地添了几分灵动。
踏入练兵场,沈云崖首先带姜离来到马厩,自豪地介绍起饲养的战马:“看看这些战马,皆是精挑细选而来,它们身姿矫健,耐力非凡,冲锋陷阵不在话下。”
姜离放眼望去,一匹匹战马毛色光亮,双目炯炯有神,不时打着响鼻,蹄子刨地,似在渴望驰骋沙场。
她点了点头,瞧着面容有些黝黑的沈云崖,“日日辛劳,人都粗糙了,日后娶不到夫郎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闻言,沈云崖笑着用手肘撞了姜离一下。
“怕什么!到时候将你那弟弟许给我就成!”沈云崖似是想到了什么,她脸上挂起一抹浅浅的笑,似是在怀念着什么:“多年未见,不知道他还好不好?你可曾去看过?”
“你指的是谁?”
“自然是姬舒,除了……”沈云崖即将出口的话突然止住,她小心的看了一眼姜离,见她脸上没有别的情绪,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你的堂弟就姬舒与你亲厚,我自然也跟着见过几次,他,挺招人喜欢的。”
沈云崖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羞涩的笑:“他……还未许人家吧?”
姜离抬眸,沉沉的叹息一声,“许了。”
沈云崖心口猛地一颤。
“许了?”她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那般,“许了谁?”
“我。”
“……”沈云崖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怀疑自己幻听了。
她观察着姜离,见她没有半分玩笑的成分,一颗心这才渐渐的沉了下来。
良久,她摇了摇头,不可置信道:“你……你怎如此禽兽?”
姜离蹙眉,不咸不淡的瞥了她一眼,这才道。
“姬氏一族在士林之中极有威望,姜月拉拢姬云失败,转而将手伸向了姬舒,想要逼迫姬家就范,姬舒……”
姜离有些难以开口,声音寒凉,带着心疼。
“姬舒被姜月欺辱,一心向死,为让他活下去,迫不得已纳了他入府,为贵侍。”
沈云崖如遭雷击,面色瞬间惨白。
那双平日总是透着深邃光芒的眼眸,此刻满是难以置信与惊痛。
她双唇颤抖,却发不出一丝声音,身体僵在原地,半晌,她的眼角泛红,眉头紧锁,似有千般愁绪缠绕心头。
悲愤交加之下,牙关紧咬,“姜月她该死!”
姜离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
“姬舒如今在我府中很好,他……知道我是他的长姐了。”
沈云崖垂在身侧的拳头渐渐的松开来。
她点了点头,“幸好是你回来了,否则,我当真不知道如何才能救姬家。”
“这消息连我都不知道,想来是你做的。”
姜离没有反驳,只是轻轻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