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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迷笑了声,说:“我不会的。”
闫欣面无表情地说:“我不信。”
阿迷见说服不了她,说:“你好像谁都不信,又很惜命,是遇上过什么不好的事吗?”
闫欣淡漠地回她一句。
“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性子你也得改改,我是不大在意别人说我什么,但是尤府的人跟我完全相反。平南郡王身上吃的苦头,是一点都没让你长记性呢。”
阿迷哼了声,没好气地说:“我只记得在惊偶身上吃的苦头了。”
闫欣听到这句话忽然笑了一声,像是自己被夸了似的,喜滋滋地说:“叫你不把它放在眼里。它可是我做的偶中最能干的一个。”
阿迷试探地说:“你不能让它跟着我一辈子吧。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那你放心,”闫欣说,“到尤府之后,你就是郡爷的了,我不管。”
阿迷微微变色,说:“不是,你这过河拆桥做得也太过分了吧。”
闫欣挑着眉看她,笑了声说:“你挺机灵,最危险的时候我拿命给你挡灾,今后你自己的小命就得靠你自己了。”
阿迷像看忘恩负义薄情郎似的看自己,好一会后,认命地喃喃着说:“算了,在你手中和在平南郡王手中好像区别不大。”
闫欣轻巧地笑着,说:“实话就现在来说,你对平南郡王的用处比我大。”
尤乾陵还需要阿迷来吊着太子那边的胃口,飞天舞今后一定会取代礼部这些外行人整出来的七音祭舞。
尤其韦娘子失踪,幻香的威胁一日不除,对太子来说,阿迷就是必须之物。
这就是为何他们要把飞天舞的图谱交给太子,再让太子交予圣上。圣上迫切需要这个,但要解开图谱上的技艺,将之落实在人身上,那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否则西沙这么多年,也不至于就出了阿迷这么一个无人能替代的顶尖舞姬。
阿迷迷茫问:“我能问一句,郡王爷有什么忌讳么?”
———
尤乾陵没有跟随尤府的人一道离开。
倒不是他不想走,而是崇明帝压根不想放他走。尤乾陵冷眼旁观——朱明礼当真是拉踩的一把好手。他自己带了一大帮人来东宫捣乱,最后太子的事办砸了,就当着他的面开涮。指责太子办事还不如他稳妥。
最后又想把韦娘子失踪的案子顺理成章的落在了锦衣卫的头上。
但是这一次他不想接了。
尤乾陵看了一眼灰头土脸的太子,朝崇明帝说:“陛下,我还病着呢,那失踪之人手中万一还有幻香,我这是给人送人头吗?”
关系到他小命的事上,崇明帝一向慎重。
他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盯着尤乾陵那张惨白的脸看了几眼,最后无奈地点下头,说:“那就让老赵来办,他办事我放心些。”
尤乾陵有时候对朱明礼这种明知故犯的缺心眼总是很疑惑。
他是如何做到在当事人面前这么不给人面子?
“陛下,”他斟酌后,还是给太子朱简开了口,“这儿是东宫,殿下相信我为我开后门是一回事,但锦衣卫其他人直接办东宫的事又是另外一回事。这不单单是殿下的颜面,还有咱们家的脸。”
朱明礼转向朱简,道:“听听你临渊哥哥这番话,他都知道事关我朱家颜面,都是你办的好事!”
他言辞要比往常严厉许多,朱简脸色难看,连带平日里对尤乾陵亲近的神色都不见了。
尤乾陵知道他是急了,顾不上朱家的客套了。
他真不想牵扯这父子俩的事里面,但想想闫欣说过朱简已经偏向他这边了,他若是不努力一点,这一趟东宫之行怕是要白折腾了。
尤乾陵坐直身,开始替朱简说话。
“依我看,这事不能怪殿下。谁不想手刃在自己地盘上撒野的贼人,可人家不是一般的人,幻香的威胁巨大,东宫里又有我这么大一个累赘在旁边跟着。就连您……带了这么一大帮人,人家不也没放在眼里。”
朱明礼一愣,似乎没想到尤乾陵竟然这么会攻击到自己头上。
他意味深长地说:“……也是,朕还在呢。”
尤乾陵朝朱简使了个眼色。
朱简会意道:“父皇,儿臣也觉得这事分明就是对我朱家的挑衅,若是这事不是儿臣办好,日后朱家如何在朝中立足。”
朱明礼面上显出些读不懂的神色。
“如此说来,还是得简儿来办。”
朱简道:“现下东宫宴席已散,仅仅东宫内部查必定查不出来什么了。儿臣提议让儿臣和锦衣卫赵大人一起查此案。”
尤乾陵眼前一亮,心想这招以退为进做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