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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心难测，皇帝宠他却不能允他忤逆，因为你，他已经两次跟皇帝对着干了。”
席若卿清理伤口的手顿了下：“两次？”
这次苏挽玉的事自己知道，那上一次……
湛星澜笑了下：“你不会真以为只靠墨瑾冬跪那一晚，就能换来你们两个的婚约吧？”
席若卿心口一颤，手下的力加重了些。
湛星澜倒吸一口冷气，瞪了她一眼：“当时皇帝把他叫到宫中问他意见，实际上是想让他拒绝。”
“其实从一开始皇帝看上的就是苏挽玉，而不是你。”
席若卿眸色沉下去，抬眸看了他好一会，而后给他上药打了包扎后退开：“你今天到我这，不光是为了躲墨瑾冬追兵吧？”
“看出来了？”湛星澜合上衣服，扬眉：“其实只是想来提醒你几句而已。”
“夺位这种事，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我知道你对他是真心的，但真因如此你才该劝他。”
“苏挽玉在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一晚上就平了，可见朝中复杂不是你们女子宅内争斗那点小算计能比得上的。”
“你自以为破局，却不想这局里不光有苏挽玉，单一个苏挽玉很多事做不到。”
那个女人背后有苏家，可她却什么都没有。
席若卿听着心口发酸。
她没靠山是硬伤。
权利是个好东西，能让人一夜之间高楼起，也能让人付出百倍努力却如滴水落海付之东流。
没权利，所以席慕云略动手腕就能让二哥砸她的屋子，打她的人，因为母亲会袒护。
没权利，所以大哥能在宫宴上逼她喝下有问题的酒，也能在出事后肆意凌辱根本不打算听她解释。
自己早该知道，要对付的不是席慕云不是苏挽玉，也不是某一个人，而是权利这座巍峨大山。
“这些话你该去跟阿玄说。”
“我说了，但他不听。”湛星澜直勾勾盯着他：“他选你。”
席若卿只觉脑子嗡了一声，藏在袖内的手一点点攥紧。
屋内安静的很。
好一会后，她深吸一口气：“我不能。”
阿玄努力到现在，如果自己帮着外人去说服他，那才真是背叛。
湛星澜笑了声，似乎早就猜到她会做这个选择，他整理好衣服起身要走。
席若卿伸手拦了一下：“但我不会害他，这一点师父你得相信我。”
湛星澜顿住脚步，扬眉瞅她。
席若卿深吸一口气：“我们打个赌如何？如果三个月之内我没办法让阿玄坐稳统领之位，苏挽玉的事按照你的想法来。”
“如果我能成功，那以后阿玄是否娶别人，得我说了算。”
湛星澜并不觉得她有这么大的本事：“红口白牙的赌？”
席若卿：“那你想怎么样？”
“最起码得证明一下你的能力。”湛星澜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
“秦老大人的死因你得查清楚，三天之内。”
席若卿：“没问题，正好你现在受伤短时间内不能回溟王府，就留在这里养伤。”
两人正说话，楼炎敲门进来，瞧见湛星澜愣了下。
不过也没说什么，沉声回禀：“大少爷带着人已经被引出府，主子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