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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信然正要掏出手机,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谁找我?”
他回头一看,一个顶着鸡窝头,穿着皱巴巴t恤,趿拉着拖鞋,眼圈乌黑的男人正站在他身后。
这形象……实在跟“技术大神”四个字不太沾边。
前台小姐倒是认得陈默,毕竟这位是酒店的长期住客。
“陈先生,这位先生找你。”她指了指刘信然。
陈默这才注意到刘信然,上下打量了一番,试探性地问道:“你就是……刘信然?”
刘信然点点头,心中的怀疑更甚了。
这真的是陈默?
“我就是陈默,如假包换。”
陈默咧嘴一笑。
刘信然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走吧,上去再说。”
陈默打了个哈欠,转身往电梯走去。
刘信然拖着行李箱跟在后面,这环境,这陈默……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忽悠了。
到了房间,刘信然更是傻眼了。
房间里堆满了各种电子设备和线路,乱七八糟,跟狗窝似的。
但是好消息是,桌上几台电脑都是专业的。
“随便坐。”陈默指了指一张堆满零食包装袋的椅子。
刘信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默,你看着比我大,叫我小陈或者小默都可以。”
陈默一边说着,一边从桌子底下掏出一瓶可乐,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你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代码狂人’刘信然吧?”
刘信然点点头,“正是在下。”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陈默笑着说,“终于见面了。”
刘信然本人跟网上形象大差径庭,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过奖了。”
陈默翘起二郎腿,指了指桌上那堆比垃圾场还夸张的设备。
“其实我对你,是服气的,你确实有两把刷子,要不我们也不会千方百计把你挖过来。”
“不过,我还是得说一句,不是你厉害,是整个行业太菜。”
刘信然微微一愣,这话说得跟往常听到的客套话不一样,却意外地真实,甚至有些爽快。
他低头笑了笑,“你倒是会夸人,不过你当初跟我说的待遇很不赖,是真的么?”
陈默“啧”了一声,耸了耸肩,“当初?那玩意儿还能信几分?”
“但我可以告诉你,待遇肯定比你现在过得舒服。晚点我带你去见老板。”
“哦?”
刘信然眉毛扬了扬,语气多了几分试探,“说起老板,你们这位是个什么样的人?跟我上一家不太一样吧?”
这一提到老板,刘信然的神情明显变得严肃了些。
他的上一份工作着实是一段噩梦:老板一知半解,却偏偏爱指手画脚,妄图任何细节都插上一脚,搞得团队效率低下,最后钱也没挣到,自己还差点抑郁。
陈默很快读懂了他的潜台词,嘴角挑起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放心,我懂你担心啥。我家这位老板啊,不怎么掺和咱们的技术细节,甚至……你愿意捣鼓啥,只要能出结果,他全都随你。”
刘信然狐疑地盯着他,似乎还是不太相信,“你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