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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很微妙，很舒服的感觉。
“卓聿琛，你倒是说话啊？”颜念念自然不知道卓聿琛复杂的心理状态，眼见他不说话，急忙催促了一句。
卓聿琛回神。
这一次，怕是让她失望了。
“没有！”卓聿琛摇了摇头，“这两个人属于整个集团最底层的，别说是核心了，就是连边儿都摸不到。”
“每一环都是独立的，通过他们提供的线索，等警方赶过去的时候，联络员早就跑了。”
“而且还顺带将所有的痕迹都摧毁了。”
“怎么会这样？”
颜念念脸色不太好了。
那几个可怜孩子被关起来的可怜模样一直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让她揪心不已。
一想到还有更多的受害者她就难受。
“你别太忧心了。”卓聿琛宽慰她道，“警方那边一直在追查，还有卓氏集团，有很多出口贸易往来。”
“以后在这方面，也会多加留意的。”
“嗯！”
颜念念敷衍地应了一个字。
走廊里。
许菲拉着卓轩的手，此时就站在病房门口。
颜念念和卓聿琛的谈话他们全都听见了。
卓轩另一只手死死地捏成了拳头，眼眶红了，心里堵得慌。
他一直忘不了在破旧民房时颜念念对他的态度，还远远不及对一个小要饭的好。
他很生气。
真的很生气。
是菲菲阿姨劝他过来看看，没准颜念念事后想起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后会后悔，会内疚，会痛哭流涕跟他道歉。
他这才肯跟她来医院的。
可谁知……
颜念念醒后，所有的心思全都在那些无关紧要的孩子们身上，至于他，居然只字未提！
可恶！
妈妈怎么能这样？
甩开许菲的手，卓轩转身，哭着跑了出去。
见状，许菲心头一喜。
太好了，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轩轩，你别这样，等等阿姨啊！”那张虚伪的脸上，瞬间挂了一抹关怀的神色，许菲装模作样追了上去。
在楼梯口的位置，许菲追上了卓轩。
“好了，轩轩，不生气了，咱不生气了啊！”许菲轻轻将卓轩拥进怀里，“看你这样，阿姨真的很难过。”
“菲菲阿姨……。”
卓轩使劲儿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哽咽。
此时此刻，在许菲的怀里，他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欣慰的同时，想起颜念念，他心里又不舒坦了。
抬起头，看着许菲的脸，卓轩不解地直咬牙，“菲菲阿姨，还是你对我好！”
“妈妈为什么就不能像你这样善解人意，懂事又温柔呢？她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一听这话，许菲眼前一亮。
她蹲下身来，扶着卓轩的肩膀，温柔地看着他。
“那轩轩阿姨问你，是菲菲阿姨好，还是你妈妈好？”
“那还用说，肯定是菲菲阿姨啊！”卓轩连一丝犹豫都没有，直接开口就答。
见他这样，许菲更有底气了。
她笑了，“轩轩，现在你爸爸已经和你妈妈离婚了。傻孩子，知不知道，没有妈妈的孩子是很可怜的。”
卓轩死死地咬唇。
“让菲菲阿姨当你妈妈好不好？”许菲眼中闪过一抹火热，“这样，你现在就去跟爸爸说，想让阿姨当你新妈妈。”
“你爸爸要是不同意，你就闹，直到闹到他同意为止。”
“因为阿姨只有在名义上真的成了你妈妈，才能更好地疼你。”
“轩轩，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