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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辆马车在不远处停下,那中年男人先下了马车,随后又下来好几个仆人,倒是第二辆马车里坐的人一直没有出现。
仆人从小溪边打了干净的水来,中年男人走至第二辆马车旁边,并没有说话,只是敲了敲马车窗户。
窗户的帘子动了动,安然好奇看过去,就见里面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接过水囊就迅速收回了马车里。
“第二辆马车里坐的,怕是女子。”
安然凑近胤禛耳边道。
胤禛波澜不惊地给安然夹了一道菜,并未在意。
中年男人送了水,随便在马车旁就选了个位置坐下,也没生火做饭,而是仆人从马车上拿了干粮出来,就着刚从小溪边取的水就咬了下去。
这一队人马似乎有什么急事,在这儿停留不到两刻钟,便急匆匆就驾车离开,而就在他们走后不久,又有一队人马急切地赶来,路过胤禛和安然时,就没有方才那般懂礼数了。
“喂,你们几个,有没有看到一队人马方才按你这里过去?大概两辆马车,并几个随从仆人,主人家一个是四十左右的男人,一个是及笄少女,你们看见没有?”
这番不客气的语气,却未惊动安然她们,就像是没看见有人过来一样,依旧自顾自地吃着饭。
“喂!问你们呢?耳聋了?”
“嗡!”
一道破空声飞过,问话之人眼前便出现了一把刀,伊尔哈神色淡淡道:“再敢多言,当心你的脑袋。”
“你!”
问话之人只觉被冒犯,还想再说,却被旁边一青衣少年给拦了下来。
“好了,退下。”
他一个眼神,问话之人当即哑火,退到了这人身后。
少年对着胤禛安然的方向一拱手道:“老爷夫人对不住,是在下失礼了,实乃确有急事,多有得罪之处,还请两位见谅。”
见这两人依旧没作声,少年许是从未被这般冷淡对待过,不由也蹙了蹙眉,但还是道:“两位有所不知,方才像你们打听的那一群人,里头妙龄女子乃是在下未婚妻,奈何因为一些矛盾,未婚妻一家对在下有些误会,对在下避之不及,故而在下才想问问两位可知他们去处。”
未婚妻?误会?
想到这两队人马神色匆匆的模样,安然心里腹诽,难道这年头也流行追妻火葬场吗?
“伊尔哈。”
胤禛拿过帕子擦了擦手,叫了一声。
伊尔哈闻言,当即收了刀,却依旧挡在胤禛和安然面前。
安然不欲与他们多纠缠,便道:“我们没见到什么马车,许是没有往这个方向来,几位怕是走岔了。”
“不可能,奴才看到他们就是往这边来的,这两夫妻一定在撒谎!”
方才问话之人不可置信,指着胤禛和安然道:“少爷,一定是他们把人藏起来了!”
略带尖锐的声音让人觉得十分聒噪,那个少爷不自觉地将眉头皱得更紧了些,道:“行了,这里就这么大点的地方,就算他们藏人又能藏到哪里去?”
他看向胤禛道:“家仆无礼,老爷夫人勿怪,打扰了两位的雅兴,是在下的不是,就不多叨扰了,就此告辞。”
“慢走。”
被这么一打扰,确实有些败了兴致,安然和胤禛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很快便又回了马车,这才想起今天的正事来。
安然看了看方向,指着前面道:“再往南走一点,许是就能找到地方了。”
胤禛喝了口茶,这才想起来问道:“是庄子还是山?”
“既是山也是庄子,还是一片药园,我叫郭必怀寻了许久才寻到这么一个合适的地方,只是不知那个庄子的主人愿不愿意卖。”
马车的速度不再像早上那般慢慢悠悠,而是一路疾行,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山脚下,这里的路便是原来的泥土地了,又因着靠山,附近山石众多,马车颠簸摇晃的厉害,安然和胤禛坐不住,便下了马车,改为步行。
“慢着些。”
胤禛将安然扶着站好,往远处一指:“是那边的那个庄子吗?”
安然顺着他的手往远处看去,庄子隐没在山林之中,隐隐约约瞧不真切,倒是一旁的郭必怀肯定道:“回老爷,正是那个庄子,奴才先前带人来瞧过,只是里面没人应,往附近的村子打听了一番,说这家人并不在这长住,他们也不熟悉,只每年六七月,十一二月的时候会来住上十天半个月的,也不和村人交流,只闷在庄子里不知做些什么。”
还真是奇怪,胤禛皱起眉头,问道:“底细查清楚了吗?”
“已经查清楚了。”郭必怀应道,要不然他也不敢带主子们来不是,回道:“这是江南春晖堂许家的庄子,许家百年杏林世家,在江南名声极好,如今的掌权人名叫许松,年逾五十,于他们家来说,正值壮年,前几日刚在庄子上落脚。”
“正值壮年?”
胤禛眼睛眯了眯。
安然笑道:“到底是杏林世家,许是有自己的保养方子,又从小泡在药里长大的,故而长寿了些,走吧,咱们去瞧瞧。”
许家不常住这儿,附近的村民就算想要上山,也不会往这边来,故而通往庄子的路不太好走,但许是主人家前些天来了,周围虽荒草丛生,但路两边很明显被人为地清理了一番。
庄子建在半山腰上,安然和胤禛走在最中间,伊尔哈带着几个人围在四周,虽前路开阔,但不远的杂草丛约有半人高,隐约还能听见远处的水流声,若是有蛇藏匿其中,肉眼可不易察觉。
这会子正是半下午,天气正热,安然和胤禛虽一直有锻炼身体,但也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又有太阳晒着,很快就冒了一头的汗。
“歇一歇吧。”胤禛见安然脸上都红了,便扶着她寻了一处石头坐下,递给了她一个水囊。
安然一连喝了好几口水,长长呼出口气后,抹了把脸上的汗,叹道:“正所谓望山跑死马,以前不觉得如何,今儿算是体会到了。”
明明庄子就在眼前了,竟然走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到。
胤禛笑道:“山路曲折蜿蜒,且咱们是上山,自然更耗体力一些,所以别看咱们走这么久了,其实也没走多远。”
可不是吗,安然回头看了眼,一眼就看到了刚刚停下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