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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爷！出大事了太爷爷！”
林婉儿着急忙慌地推开小院的门，却并没有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唯有王端和宁楚楚。
“林小姐？”宁楚楚皱眉，主动迎了上去：“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朱雀疯了，渝州城里乱作一团，二哥受了好重的伤，宁公子，我太爷爷呢？”林婉儿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老师他很早前就出门，至今未归。”王端沉声道。
“太爷爷不在？怎么会……”林婉儿突然坐到地上。
一直以来林闲都是她的主心骨，如今遇到了事，林闲却不在，这让林婉儿一时间慌了神。
“你先莫慌，我去渝州城看看。”宁楚楚一脸严肃，抬腿便走。
虽然她知道自己此行极有可能会暴露，可事关季笑笑和林家，她无论如何也得去一趟。
王端则留在小院，照看着林婉儿。
当宁楚楚回到渝州城时，现场极为惨烈。
街道上尸横遍野，到处都是金执吾和渝州守军战斗的痕迹。
一打听才知道，朱雀抓了季笑笑。
“将季笑笑放了。”
宁楚楚堂而皇之来到了朱雀的面前。
朱雀浑身上下缠满了绷带，白纱里浸着血，触目惊心。
她略微瞥了宁楚楚一眼，对公主殿下的到来，并没有任何的意外，也显得并不在意。
“风雨楼作乱，意图围杀本官，渝州城主之女，非但不帮我平乱，反倒助纣为虐，导致首恶潜逃，出了这么大的事，总归要给陛下一个交代。”
“我会给我父王一个交代。”宁楚楚道。
朱雀嗤笑一声，或是牵扯到伤口，她略微皱眉。
这位公主殿下，似乎过高估计了自己在陛下心中的分量。
一个被送出去安抚臣子的皇女，能够有什么交代？
又在她这位金执吾指挥使面前，有什么脸面？
“来人，送公主殿下回京。”
宁楚楚知道，仅凭自己无法说服朱雀，但一想到林闲给自己的那些东西，心中又有了底气。
别的不说，仅凭这马鞍和马蹄铁，足够让父王龙颜大悦，赦免季家。
至于林家。
细枝末节罢了，父王自然不会在意。
待宁楚楚离开后，朱雀起身径直朝里屋走去。
大夫正好从屋内出来。
“大人，林大人伤势极重，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朱雀面无表情走进了屋内。
床榻上，林开奄奄一息，昏迷不醒。
鲜血染红了床单，染红了朱雀那死水一般的眼。
“呵，你以为这样就能够让我放过林家，放过林闲？”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对你心怀感恩，网开一面？”
“死了活该。”
她拂袖而去，冲手下道：“盯着他，他若是死了，就随便丢到山头上，不闭掩埋。”
“是。”
是夜。
漆黑深幽，许多人彻夜未眠。
林婉儿坐在小院的门牙子上，双手撑着下巴，枯坐守望。
太爷爷依旧没有回来。
以往，就算是遇到再重要的事情，太爷爷都会准时回家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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