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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罪？”
曹真双不屑一笑。
“没那个必要。”
“曹真双，你当真要让曹家因你，被阎罗殿记恨，万劫不复吗？”曹批面色阴冷。
“阎罗殿完了。”
曹真双抬起头，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眼神，盯着眼前这个从小到大一直压自己一头的哥哥，一字一顿。
“从此以后，刑州再无阎罗殿。”
“你疯了！”
曹批冷笑。
“我原本以为你只是想引起我的注意，才出此下策，却没想到你是真的疯了，这么大的人了，居然想法还如此幼稚，曹真双，你就是不如我。”
阎罗殿何其庞大？
就凭曹真双几十把刀，就敢和阎罗殿叫板？
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逆子！”
一个端庄的老妇人闻询赶来，金蛇拐杖被她按在地上生生作响。
“你是非要毁了曹家吗？早知道你是个这么东西，当初我就应该把你滋在墙上！”
“现在，立刻给我去向阎罗殿下跪道歉！”
“否则，我就将你这个逆子逐出曹家！你再也不可能享受曹家的荣光！”
面对妇人，曹真双笑了。
笑的十分释然，十分畅快，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好。”
从小到大，老妇人就从未在意过他。
只因他是过继到老妇人膝下的庶出废物。
他一直努力拼搏，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向老妇人证明，我并不比任何人差。
可到头来，老妇人的眼中只有曹批。
不论他做什么。
都只能成为曹批的衬托。
而现在，他不想忍了。
“母亲，我这就退出曹家。”曹真双平静道。
“什么？你这个数祖忘典的白眼狼，你竟敢忤逆我，背叛家族？！”老妇人越发歇斯底里。
那是一种，被控制的傀儡，突然有一日要脱离自己控制的愤怒和慌乱。
“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曹真双说着，挥刀砍下自己一截头发。
削发断恩。
自此以后，恩断义绝，两不相欠。
“别闹了，母亲也是为你好，跪下来给母亲道个歉，这事儿就过去了。”曹批拦住了曹真双的去路。
以往，对他处处忍让的弟弟，此刻竟然主动打掉了他的手。
“那是你妈，不是我妈，我妈已经死了，死在我五岁那年，你知道。”
“猖狂！”曹批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重重打在曹真双的连上。
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涌出。
曹批神色淡然，平静道：“若是出了这个门，你将不再是我弟弟，也不再是曹家人，你可想好。”
“这一日，我求之不得。”
曹真双拂袖而去。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老妇人气急败坏，无能狂怒。
曹批也面色冰冷，眼神阴沉。
盯着曹真双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突然道。
“去查，我要知道他这些天见了什么人，都做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