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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镜用手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突然从小女孩变成百岁老人了，有点应激正常。”
？？？
他什么意思？
四个男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黑眼镜是什么意思。
“突然恢复记忆了，需要适应一下。”黑眼镜无奈补充。
吴寻起身走近漆黑的水面，用手掬起一小捧水放到灯光下，他手里闪烁的液体透明清澈。
这也不是蓝色的追魂草液体啊。
吴寻回到位置上，追问黑眼镜附近追魂草的踪迹。
黑眼镜指了指自己的墨镜，说普通人看不见，“只有被这里的东西附身后才能看到。”
见几人还想追问，黑眼镜伸手制止，“行了，仁至义尽。我要走了，你们自求多福。”
黑眼镜说完就真的起身离开。
无邪和哑巴知道他最近在这附近活动，说碰到一个姓张的女的帮忙照应一下，现在他也算有个交代了。
他们才刚抬头，黑眼镜就消失在黑暗里。
胖俊立马把问题抛向毛鼠，问他怎么回事。
毛鼠挠了挠头，缓缓开口：“我年轻的时候，道上的黑眼镜和哑巴张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他们倒斗的功夫都非常厉害……张疏月，难道和哑巴张有点沾亲？”
吴寻：“和他有什么关系？”
“这哑巴张的记忆力好像有点问题……”
毛鼠说到这停顿了一会儿，说哑巴张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失忆，会忘记很多人和事。
“这可不是我胡说八道啊，同一个斗，他去了好几次，我打听过他每次都像第一次去一样。”
胖俊道：“你他妈的纯放屁，夹喇嘛有钱收，同一个斗，胖爷我十次都愿意下去！老子也能装成第一次去，你和我扯蛋呢！”
毛鼠急了，手都不自觉舞动起来，“真不是！他是真的失忆了！以前还跟过陈四爷做事吧啦吧啦……”
胖俊明显不信他，转头问吴寻：“寻，你刚呛水了没，有没有什么发现？有没有想起你三岁尿床五岁吃屎的场景？”
吴寻对他说了一声“滚”，就开始仔细回忆，“没什么感觉啊……水很冰凉，除了难喝，好像还不错……”
胖俊摇摇头，得，没一个靠谱的。
毛鼠还在思考，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一下子就变了，“你们看那个黑眼镜，再看看我，天啊，他居然没有变老！”
说到这，他们一致转头看向张疏月，刚刚黑眼镜说什么来着……从小女孩变成百岁老人？
“他保养得比较好？”一直保持沉默的黄毛突然出声，什么百岁老人也太夸张了。
他觉得那个黑眼镜不太靠谱，可能只是拿他们寻开心，这世上哪有什么长生，或许这黑眼镜压根不是毛鼠认识的那个，只是他的后代而已。
黄毛把自己的想法一说，三个男人一下子也觉得是自己想太多。
吴寻他们虽然听到张疏月提起过她本家的小哥，也不知道和毛鼠说的哑巴张是不是同一个人。
这地下水这么冷，可能张疏月突然掉下去就抽筋了，接着溺水被吓到，很容易解释的事被他们想复杂了。
冷静下来的四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吴寻靠近去检查张疏月的情况，她正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他突然感觉四周一片寂静，静到他能听到不断滴落的水滴砸在张疏月面前的碎石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