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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朱成眼皮跳了跳。
“这谢如兰母子三人，能够在长平侯府潜伏这么久，季连忠责无旁贷。他这个长平侯，也当到头了。”
“是。”
朱成躬身领命。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长平侯府乃是一品武侯府。
祖上可是随着太祖征伐战场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哪怕到了季连忠这一代，着实平庸无能，东秦帝也不曾起过要废了他侯位的心思。
可谁能够想到，这长平侯府却是一代不如一代。
尤其是季庭砚，闹出来的笑话，更是一桩接着一桩。
着实丢了世家勋贵的颜面。
如今更是犯下窝藏奸细这种愚不可及的大错。
这侯位，也是时候收回了。
一如朱成所料。
长平侯府的人，在听完他宣读的圣旨之后，顿时只觉得天塌了一般。
“季大人，接旨吧！”
朱成在读完圣旨后，眸光带着几分同情地看着季连忠。
这季连忠也是够倒霉，原本窝窝囊囊了一辈子，只需要保持着中庸之道，就可以安享晚年。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在临了老了，反而有了不该有的贼心。
就他当初联合谢长峰设计国公府的事情，他真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吗？
皇上的心里，怕是早就和明镜似的。
只是在等着需要的时候，再将这事情拿出来清算罢了。
现在不过是削了他的爵位，就这幅模样，那到时候……
听到朱成对自己的称呼，季连忠跪着的身子晃了晃。
半晌，才一脸苦涩地叩头领旨。
“季大人，皇上还是念着旧情的，虽然削去了长平侯位，却并没有再问罪于你们。只要你们好好当差，相信还是有重新封侯的一天的。”
朱成说到这里，目光若有所指地看那了一眼，季连忠身旁的季庭远。
身为东秦帝身旁的大太监，他的一言一行，有时候往往代表着东秦帝的态度。
季连忠听到他这么说，心中终于再次燃起了希望。
“不过，季大人这关于孩子的管教，可一定要重视了，尤其是贵府的大公子……”
朱成只是话语一点即止，转而告退。
“公公慢走，恭送公公。”
季连忠心中一凛，在送走了朱成之后，目光厌恶地看着季庭砚。
“滚回你的院子里去，以后没有必要，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侯……老爷。”
沈如筠神色受伤地看着季连忠：“庭砚可是你的嫡长子啊！你怎么可以……”
“住口！如果不是念着最后一丝父子之情，你以为，他现在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