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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漫过飞檐，逍遥峰的月光在琉璃瓦上淌成银溪。
林出尘倚着朱漆亭柱，看白轩抱着酒坛子傻笑："这仙灵酿就得配着镇魔关的朔风喝！"他蟒袍袖口早被酒渍浸透，却还扯着姜一川要划拳。
"白兄醉了。"
嬴天磊屈指弹开扑棱的流萤，青瓷酒盏在石桌上转了个圈。
他想起去年生辰，父皇赐的三十年陈酿也是这般琥珀光，只是那时身边还没有这群能把酒问月的兄弟。
姜一川架起烂醉如泥的白轩，玄铁重剑在月下泛着幽蓝。
这位姜家少主自始至终滴酒未沾——三年前漠北夜袭，他亲眼见过醉卧沙场的同袍再没醒来。
待亭中只剩二人，嬴天磊拂去石凳上的落英，斟了盏云雾茶："凌霄圣地的桃花，该开了吧？"
茶烟袅袅间，他看见林出尘摩挲剑穗的手顿了顿。
"师尊闭关前栽的桃树，今春该结果了。"
林出尘望着北斗星方向，忽然轻笑，"倒是收了棵好苗子，剑意比当年的我还烈三分。"
嬴天磊想起三日前校场那个倔强少年，单薄身影在暴雨中挥剑三千次仍不肯歇。
他突然明白为何林出尘眼底总凝着化不开的霜——有些传承，比剑锋更割人。
听闻此言，嬴天磊脸上浮现出惊讶神色：能得到这位的认可必然非比寻常。
“嗯，是个名叫林清旋的小姑娘。”
提及弟子时，林出尘语气柔和了许多，眼中尽是喜爱之意。
距离上次从圣地归来已有半年左右，现在小姑娘的情况怎样让他格外牵挂。
“唉，七岁命宫达九星，就是当年林师兄也没这么惊人的成就呐！”
叶道罡看着眼前的林清旋感叹连连。
自从师父离去以后，便是由自己教导她的武功修为。
不到两个月时间里，林清旋就已经击败了他在武战塔留下的残影，并且进步神速。
如今其名已经登上了锻体境排名表第65位。
前不久更是跻身于更高层次命宫榜之上，成绩斐然。
“嘿！瞧见我的厉害了吧。” 刚完成修炼起身的林清旋得意地说道，还特地摆了个姿势。
见此情景，叶道罡轻轻敲了敲她的小脑袋。
“哎呀师叔您干嘛呢！” 小女孩疼得直呼。
“提醒你要时刻保持清醒啊。” 叶道罡目光温和地教训道，“外面高手众多，你不过初露锋芒而已，前路还长着嘞。”
不服输的林清旋随即辩驳，“不是你说我才刚到师傅当年水平吗？同级别里面我没怕过谁！”
闻言叶道罡淡笑着解释道，“确实，目前看来你的进步速度确实超过林师兄。可当初人家可是没有任何外部帮助的。”
沉思片刻之后，林清旋转而正色道：“我知道了，谢谢师叔教诲。”
看到小女孩认真领悟的样子，叶道罡感到很满意。
“还有件事。”
“什么？”
“师叔你小时候应该就住在凌霄圣地吧？”
得到肯定答复后她紧接着追问道，
“那你7岁的时候修为什么等级呢？”
叶道罡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见状小姑娘便不再追问下去，转身朝武战塔方向走去以巩固实力去了。
……
鎏金亭角的铜铃在夜风中轻响，嬴天磊指尖摩挲着青瓷盏沿："林清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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