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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阴谋破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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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金斯年还遭怀疑,但等到刘擎安一通查下去,发现所有证据的指向都是虚假的,自然也不能凭借虚假证据而定金斯年的罪。

果然没多久,刘擎安身边的小太监再度敲门而入,恭敬说:“陛下请几位过去书房。”

出了门不过几步便是书房正厅,苏清染余光一眼瞥见跪在那几分瑟缩的沈墨琛,心中一哂。

果然是他。果然呀果然,这个人果然重生了。

心里连说数个“果然”,苏清染面上却不显,垂着头听皇帝说:“正好,大家都一块来了,那便来对对证据,你说……那地契的所有人是他?”

刘擎安指了指金斯年,金斯年见状毫不犹豫跪了下来,神情惶惶。

“陛下容禀!草民也是昨天才刚得到的!”

一听这话,沈墨琛有些傻眼,即便意识到现在跟前世情况不一样,但他也不由急了。

“怎么可能!这些你明显都是知道的,而且你为了从中获益,不惜和那些人勾搭成奸,替他们运送物资,收买官家子弟知法犯法毫无底线!”

如果是前世,沈墨琛说这些话自然毫无错处,可惜这是现在啊。

况且苏清染早知当初之事,沈墨琛却连自己都骗过去了——前世贩卖私盐案,究竟有多少是实打实的证据,又有多少是宁国侯为了中饱私囊伪造的证据,沈墨琛不曾插手,自然毫不知情!

他只知道窃取旁人的成果,喜气洋洋以为自己捡了个大便宜,自然只会拾人牙慧,连这些罪状都是宁国侯一一列出来的。

想到这里,苏清染垂眼看了看旁边站着的宁国侯的身影,心中嗤笑。

看来这次沈墨琛还是搭上了宁国侯来告状,可惜这么短的时间里,宁国侯能伪造多少假证据?

如果这次苏清染和沈止渊没有直接带着金斯年进宫,恐怕宁国侯站在这里的同时,刺客就已经派去小城,伪造出金斯年畏罪自杀的假象了。

这些人的手段,向来一个比一个下作无耻,为了钱财,他人的命皆是草芥。

刘擎安也不是傻子,他皱着眉打断了沈墨琛的控告,再次询问:“这么多罪状,你所能提供的证据便只有这一条口供吗?”

闻言,沈墨琛一愣,他下意识看向宁国侯,想从他那里获得更多的关键信息。

但得到的,自然只有宁国侯紧皱的眉头。

同时在这一刻,宁国侯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沈墨琛根本就没有关键证据,只是凭一张嘴信口胡诌而已!

失策,他肯定是被猪油蒙了心,不然怎么会觉得这么个白身纨绔,会有什么关键性证据?

实在失策,他怎么就信了二女儿那个蠢货,以为这沈墨琛当真是什么不世出的天才!

没能等到宁国侯的回复,沈墨琛一下子慌了,匆匆说:“不,陛下!金府和那私盐矿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关系!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

刘擎安本来期待满满,但现在也只觉得荒谬,冷冷说:“朕的人已经探查回来了,金斯年的地契确实是昨夜从赌坊赢得。而且就在刚刚,他为证清白已,已经将盐矿地契交于朕。”

霎时间,沈墨琛难以置信地抬起头,脱口而出:“不!这不可能,他速度怎么可能这么快?他明明应该——”

沈墨琛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惊恐地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像在看笑话,又像是在期待什么。

“怎么不说了?朕还等着二公子说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如果仅仅是凭这个口供……”

刘擎安翻出那几张地契,眼底流露着满意,漫不经心说:“这几个盐矿的所有人目前是朕,难不成朕也是那贩卖私盐的同伙?”

闻言,沈墨琛彻底失去力气,几乎是颓废一般瘫在地上。

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苏清染,她悄悄松了口气,无比庆幸自己提前了一步。

还好,还好即便是皇帝,也会更信任利益,原本刘擎安可以置身事外,公平公正地处理这件事。但金斯年将盐矿的地契献给他了,若是刘擎安日后想要使用,怎么说也是要将名声洗白的。

如果按一般流程来,金斯年不将地契献给皇帝,查案的过程中,那些所谓的“私盐矿”必定会被中间的官员分食殆尽。

就算皇帝不缺钱,但税收上来的国库和亲自得手的聚宝盆还是不一样的。

从刘擎安想要收下私盐矿的地契的那一刻开始,一切就有了余地。

金斯年同样摊在地上,他其实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愣愣地听见皇帝说私盐矿的主人不是自己,才后知后觉地有几分兴奋:自己这是,活过来了?

苏清染上前扶起他,心里同时庆幸,自己这个舅舅虽然有点傻,但傻人有傻福。

刚刚那段时间里,皇帝大概率已经查遍了金府相关的一切,若其中但凡有一丁点隐瞒不报,事情都不会这么轻松地结束。

说到底,皇帝毕竟是皇帝,就算是要钱,也得要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至少得明面上干净。

所以这次沈墨琛已经毫无胜算了。

其他人都意识到这一点,包括宁国侯,已经在思考等会被陛下降罪的时候该如何推卸责任。

只有沈墨琛,他面上冷汗涔涔,突然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仰头高声说:“不!陛下,我是有用的,我还能为陛下提供其他谏言!譬如,譬如律法之事,臣以为,应当废除死刑改为流放,以示仁政……”

“住嘴!陛下面前岂可胡言乱语!”沈止渊眉头紧锁,冷声喝止。

沈墨琛却认为,沈止渊这么紧张是担心被他抢了风头,霎时更为激动。

“陛下!臣现在虽无官职在身,却也对此深入研究过!死刑执行本就残暴,为何不施以仁政为百姓祈福,倘若日后——”

“够了!”

宁国侯现在也是满身冷汗。

他根本没想到沈墨琛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禁忌,没看见龙椅上的陛下面色铁青吗?

帝王之怒,如雷霆高悬,书房里霎时跪了一片,仅剩沈止渊沉默坐在轮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