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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严靖额上的冷汗不断滑落着,招或不招,他艰难地衡量着两边的后果。
只是沈云舒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了,欧阳风在她的示意下将严宽放倒在地,命人按住了他的手脚,取出一把利刃以火烧得通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剖开了他的腹部,一时五脏六腑皆现于眼前。
“不!不要!”严宽歇斯底里地挣扎着,他已经预知到下一刻将要发生的是什么了。只是他的四肢被人牢牢地按住,无论如何挣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微微颤动着的内脏。
沈云舒将手一指,以灵气托起了铁水,将其一滴一滴缓慢地滴入了严宽腹内。灼热的铁水遇到湿润的腹腔发出滋滋声响,在烧蚀着他的内脏的同时,一点点地冷却,凝结在他的内脏上。这个过程,痛苦而漫长,严宽目睹着自己的内脏在铁水粘结时由红泛白,再由白发黑,在无法忍受的哀嚎中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宫主,他咬舌了。”
“放开他。”
沈云舒鄙夷地瞥了严宽一眼,将所有的铁水倾入他的腹中,一时水雾与黑烟并起,严宽满口是血地嘶吼着,双手不顾疼痛地扒着腹内的铁水,将自己的内脏毁得一塌糊涂,痛苦暴毙。
除了沈云舒,无人未因这一幕而失色。
那种无法形容的恶臭,可以令人终日不思肉欲,那种绝望的嘶吼,能让人无数日地在噩梦中沉沦,不知她施行如此暴行,来日是否会在梦中惊醒。
“想招了吗?”
严靖似乎沉浸在那不堪入目的悲痛中无法自拔,依旧没有回答沈云舒的问题。
“很好,那接下来,就换你未出世的孙子吧。”
“云舒,够了!住手吧!”上官韬已经无法坐视不管,一把拉住了沈云舒。
“韬韬,我这可是为了你和莫倾城,为何要阻止我”
“这样的……我不想要……我不要,你变成这个样子……”
“担心我不是为了他们”
“对!我只要你和清懿好好的,我不求其他。”
“即使放弃对莫倾城的承诺”
上官韬愣了一下,仅仅是愣了一下,便点头回答道:”对!只要你们好好的。”
这几日他想了又想,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莫倾城已死,他不能因为她让沈云舒与许清懿承受更多的痛苦。
“谢谢你……不过……快结束了。”沈云舒对着上官韬笑了笑,拨开了他的手,吩咐司空御道,”司空御,拦住韬韬。”
沈云舒一步一步地逼向严靖的儿媳妇陆霜,这个身怀六甲的女人,早因恐惧与绝望,满脸泪痕,两眼无神地望着向她一步一步走来的沈云舒。孩子要保不住了吗?那么……那么……
在陆霜即将舍命扑向沈云舒之时,严靖终于开口了:”王妃殿下……住手吧……我说……我全部都招……”
“哦”沈云舒停下了脚步,转身向着严靖走去,”早点招供不就好了吗?那么你的两个儿子就无需死得如此凄惨了吧?”
看着沈云舒的笑严靖也凄惨地笑了起来,声音绝望得无比瘆人:”是啊,自作孽不可活啊!王妃殿下,你也是呢,我会在地狱,等着你这只恶鬼的!”
“是吗?我从地狱中爬出,再回去一次,也没什么可怕的。”沈云舒对着严靖笑得无比灿烂,可声音中的阴寒,却比严靖更甚。
沈云舒所带来的恐惧与阴寒仍在火热的铸剑炉中蔓延,她的存在让所有人意识到,这个娇小的身躯里,隐藏的是心如铁石的恶鬼,非其族群者,她视其性命如草芥,只随自己的喜恶,肆意玩弄其恐惧与绝望。
“说吧,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沈云舒收起了笑容,双手环抱胸前冷冷地提醒道。
“玉伦之所以会被发配群荒,是因为……”
严靖才刚开口,两根携裹着强大灵气的冰魄银针便破开了在恐惧中凝固的空气,直直地射向了严靖的死穴。沈云舒见状只是一抬手,袖间的蝶梦应声射出,在相连灵丝的操纵下精准地以剑刃破开了银针,稳稳地落回沈云舒手中。
“想在我眼皮底下杀人灭口,未免太小瞧我吧!”沈云舒秀眸微睨,语气中有着一股被小视的怒意,”欧阳风!南宫舞!你们的人呢!给我把人抓回来!”
“动手!”
预先埋伏在铸剑炉外的风舞楼下属从各个隐蔽地点现身,向着刺客的方向一拥而上。
前来暗杀严靖的刺客似乎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反而成了被暗算的对象,在风舞楼高手的围攻下逐一被擒,只得一人脱逃。只是未待沈云舒从擒获的刺客口中套出主谋,几名刺客便纷纷咬破了口中的药丸,服毒身亡。
“很好,真要和我们作对是吧?”沈云舒阴冷地笑道,”欧阳风,南宫舞,追查这群刺客的身份,让他们的门派彻底消失!司空御,把这几具尸体剁成肉泥,留下首级,然后全部扔到寒渊派的住处去,告诉冷无霜,人我给他送回来了,最好别惹我。还有,让他们最好收敛一点,再与皇族和神华宫作对,我会夷平隐雾山!”
沈云舒的话语是肆无忌惮的傲视,无人怀疑这些话的真实性,也无人怀疑她的威胁是否只是空谈,他们只知,她的疯狂已非常人。
只是无须司空御传话,隐藏在远处观望着铸剑炉中事态发展的寒渊派长老便已悉数入耳,沈云舒根本无畏他人得知,对着炉口以灵气将话散了出去。
这是警告,亦是威胁。
她的强大,他们已亲眼目睹。
她的冷血,他们已亲耳听清。
奈何开弓没有回头箭,尽管要踏入地狱与恶鬼相搏,亦只能无奈踏上黄泉之道。
“好了,继续说吧,你最好老实交代,若有一丝隐瞒让我不悦,你清楚自己的下场的。从你决定背叛他们的那一刻起,你只有以命易命这个选择了。无论你后悔与否,只要我不插手,他们随时可以杀光你们,背叛者没有怜悯的价值,我想无需多言吧?”
沈云舒犀利的目光让严靖无力地垂下了头,他清楚那些刺客是何人指使,因此在那瞬间他也有了动摇。可是,沈云舒是对的,他这个背叛者已无回头的机会了,他唯有以自己的性命与真相为交换,保全家人宗族性命。
“只要我说出一切,王妃殿下可否保我一家老小安然?”
“不可能,罪无可恕的,必死无疑。情有可原的,我绝不加害,至于冷氏杀不杀他们,就看皇帝保不保他们了,与我无关。”
严靖仰头对着灰冷的岩壁一声长叹,缓缓地开口道:“这一切,都是源于粮草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