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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声音里带着悲切，却依旧斩根截铁道。
闻言，女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伸手拍了拍男子的手臂，温声安抚：“好了，都多大的人了。”
“怎么还接受不了死亡呢？”
“再说，死亡是结束，也是新的开始。别太难过，咱们下辈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相遇了。”
这一席安慰的话，还是男子之前安慰女子的话。
女子自然就是林清雅，男子自然就是舒皓宸。
两人天赋出众，达到此间武力值巅峰，年岁也比其他人活得久些。
早些年。
林清雅相继送走亲朋好友，情绪低落之际，舒皓宸就会这样安慰她。
当然，安慰的话有很多，只是这一句话经常用到。
听得多了，林清雅不知不觉间就记下了这几句话。
如今用来安慰舒皓宸刚刚好。
这叫回旋镖。
闻言，舒皓宸眼睑，看着怀中脸色苍白却一脸坏笑的林清雅，讷讷道：“你可真坏！”
“我怎么坏了？”林清雅不服，反问。
闻言，舒皓宸红了眼眶，声音沙哑：“你明知道这个安慰不管用，还用这个来安慰我。真坏！”
他们都知道。
面对自己亲近之人死去这件事，任谁安慰都没有用。
只有在时间的冲刷下，悲伤才会逐渐变淡，失去痕迹。
当然，有人安慰，总比没人安慰的好。
至少可以向对方宣泄自己的悲伤，让自己的情绪能得到一个稀释。
“嗯，那这样说，我是挺坏的。”林清雅佯装思考。
她这是在故意下套。
舒皓宸带着哭腔重复：“嗯，坏得狠。”
显然，舒皓宸现在很难过，没有注意到这个圈套。
“嗯，这样说的话，某人一直都是这样安慰我的，岂不是更坏，需要惩罚。”
林清雅拽了拽舒皓宸的衣袖，扬起脸来与他对视。
满脸都写着认真。
对上这样的林清雅，舒皓宸悲伤的情绪都不由得一滞。
眸中闪过迷茫之色，这个人好像是在说他。
可是对上林清雅倔强的眸子，他又说不出任何否认的话来。
在林清雅的注视下，舒皓宸认真的点头，“嗯，你说的都对。”
“那，我就惩罚这个人抱我去看日出，然后，替我好好处理死后的一应事宜，听到没？”
得到舒皓宸的应和，林清雅垂下眸子，手上却不曾放开。
过了很久，舒皓宸这才开口：“听到了……”
这回，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
显然，他又在默默难过，且不想同意。
但最后的最后，他还是选择尊重林清雅这个微不足道的想法。
得到想要的答案，林清雅松开了拽着舒皓宸袖子的手，与舒皓宸十指紧扣，半合着眼，养精蓄锐。
不知过去了多久，只知道天边亮起一抹红光。
林清雅眨了眨眼，“舒皓宸……”
她想说太阳要出来了，抱我去看太阳吧！
然而，还没等她将后面的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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