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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烟勾唇，眼角扬起，眉梢带着几分笑意，“我感觉你好像有点紧张。”
夏景书睫羽颤了颤，垂眼看着她的指尖，下意识否认:“……没。”
“哦？真的吗？”
她语气轻快，带着些许揶揄，“我还想着可能是肢体接触不够多，所以你还是很紧张，既然你不紧张，那就不用牵手了。”
说着，秦烟抽回自己的手。
夏景书眼睁睁看着她的手指从自己掌心抽走，指尖冰凉，像是从自己掌心剥夺的东西。
一阵怅惘涌入胸腔，心脏骤然空缺，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遗失。
他猛地伸出手抓住秦烟的胳膊，低哑着嗓音喊她名字，“秦烟。”
秦烟抬眼看他，没说话，安静等待着他继续讲。
两人之间隔着半寸的距离，少年低着头，乌黑柔顺的短发遮住额头，他垂着眸，漆黑的眼底像是蕴藏着浓郁的墨，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你说得没错，我想我还是很紧张。”
秦烟闻言，嘴角的弧度逐渐扩大，眸光潋滟，再度伸出手:“那你要牵我的手吗？”
夏景书漆黑眼珠凝望她，神情郑重严肃，抬手覆上。
“嗯。”
初夏，天边云层厚实，阴沉沉的，像是压抑着某种深厚的情绪。
路边的花草树木，枝繁叶茂，迎风招展。
人行道上凝聚的积水，一路踩踏，溅出不少涟漪。
“到了，就是这里。”
秦烟停下脚步。
卖早餐的阿姨热络的迎了过来。
“两位吃点什么？”
她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连，最后在秦烟身上顿了顿，笑道:“哎哟，小姑娘很久没来了啊。”
秦烟扯了扯嘴角，“阿姨，您记性真好。”
“你长得那么漂亮又经常来光顾，阿姨肯定记得呀。”阿姨笑呵呵的道。
说完，她将目光移到一旁站着的夏景书身上，接着在两人相交的手上打着圈。
夏景书的手悄然收紧。
“阿姨，还是老样子，谢谢。”秦烟冲阿姨笑了笑。
“好嘞！马上就来。”
阿姨麻溜儿地去了，秦烟带着夏景书坐在临街的桌椅上，指着墙上贴着的各种早餐品类，问他:“你还想吃点什么？”
夏景书将伞收起，目光掠过那些早点牌子。
“不用了。”
停顿几秒，他又问:“你经常来这？”
“以前来。”
“那最近为什么不来了？”
秦烟不知道他是明知故问还是在明知故问。
场面有瞬间的寂静。
“我都自己每天做早餐了还来干什么？”秦烟反问。
这句话似乎戳到了他喜欢的地方，眉宇间染上几抹雀跃。
“所以你之前给邢峥带的早餐都是在这买的，不是你做的？”
秦烟愣了愣，没料到他突然把话题绕回邢峥身上，点头:“嗯。”
开始的一两个月她自己做，邢峥不吃，那她也不费那劲了，直接买现成的。
得到回答，夏景书眉目舒展，唇角止不住上扬。
清隽俊逸的五官褪去一身冷冽疏离，温雅中夹杂着几分暖融，生动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