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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环宇工厂那宽敞且明亮的会议室里,李总正襟危坐,其姿态犹如在政府中开会时那般庄重严谨、不苟言笑。他目光如电,神色肃穆,掷地有声且严肃地说道:“工厂管理之关键,重中之重乃在于,即便我这总经理不在之时,企业亦能井然有序、有条不紊地正常运行。此乃我们坚定不移之目标,如此我方能有更多的时间思考问题,开拓市场,故而务必使我们清淇环宇达到这等管理要求!”
李总的话音刚落,整个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皆感受到了他话语中那沉甸甸的分量。此时,坐在台下的诗朗,眉头紧蹙,目光却坚毅如铁,回应道:“李总,您放心,这担子之重,我心中有数。我定会竭尽全力,力保工厂于您不在之际亦能平稳运转。”其他人如赵玉奎等管理人员也纷纷附和表态说,我们一定配合好诗朗总监工作。这表态让李总的表情稍有变化,那细微的神情波动犹如湖面泛起的涟漪,瞬间又恢复如初。原来这句话暗藏玄机,大家怎就认定他不在就配合诗朗呢?这无疑触动了李总的敏感神经。
时光匆匆,李总接到外出开会学习的通知,这一去便是十来天。
在这十来天里,诗朗宛如一个不知疲倦的陀螺,日夜飞速旋转。每日清晨,当那第一缕阳光尚未来得及完全倾洒在工厂的地面,诗朗的身影便已然出现在车间。
有一日,诗朗在车间偶遇老王,他满怀关切,语重心长地说道:“老王啊,这几日务必盯紧些,万不可有半分差错。”
老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应道:“诗朗经理,您都这般用心,我们岂敢有丝毫马虎!近来订单繁多,大伙可都鼓足了劲儿呢。”
诗朗轻拍老王的肩膀,郑重说道:“诸位辛苦了,质量与效率皆需保证,李总不在,大家要更认真做事,你这是设备重点控制环节,一定要严格把控,咱们断不能砸了环宇的招牌。”
然而,身处外地的李总,实则始终心系环宇的日常运营状况。他不时问司机张一波,工厂有没有什么特殊事情发生,一波说人家诗总能力超群,诸事安排得井井有条,您就放宽心好了。尽管于学习交流中收获颇丰,但随着日子一天天流逝,却始终未收到有关公司的半点儿运营信息。这莫名的失联,令他心中疑窦丛生,暗自嘀咕。他想,即便诗朗不直接汇报工作,那也该安排办公室汇报一下啊,毕竟诗朗向来瞧不起办公室那些人,认为他们对生产和技术一窍不通,懒得与他们交流。
在与其他企业的交流活动间歇,李总向同行之人抱怨:“这诗朗,竟也不向我汇报汇报厂里的情况。虽说让他负责,可我这心里终归是没底呐。”
终于,李总结束外出学习,重返工厂。刚踏入办公室,便听闻诗朗推行车间绩效考核方案之事,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心头老大不快。
他旋即将诗朗唤至办公室,声色俱厉地喝道:“诗朗总,你们做出如此重大之决策,竟与我一声招呼都不打,更未等我同意便贸然行事,此举何理之有?”
诗朗试图解释:“李总,我实是为了提升生产效率,这方案乃是经过我反复思考,后来又征询赵总等人意见,大家一致同意的。也是我太过心急,事前忘记向您汇报了,我全然是为了工厂之好。”
李总不由分说地打断他:“为工厂好亦须依规矩行事!你们岂能随心所欲,我这总经理难道就没有权力了?”他说“你们”,其实已是给诗朗总留了几分面子,否则直接便是“你”,而不带“们”字。
诗朗听出了话音,心中倍感委屈,声调都微微颤抖:“李总,我一心为厂,从未有过私心,还望您能谅解我的过失,您怎能这样误解我?”
李总眼露不屑,冷冷地说:“误解?你们这是在挑战我的权威吧!”
诗朗气得双手发抖,端在手里的杯子突然掉落地上,发出清脆炸裂的声响。
众人皆心惊胆战,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不久之后,李总授意人事部门招来一位新的车间主任,名曰黄永平。黄永平上任首日,李总将其叫至办公室,语重心长地说道:“小黄啊,好好干,厂里可全指望你们出成绩呢。”
黄永平忙不迭点头,犹如啄米之鸡:“李总,我定当全力以赴!”这黄永平给人的感觉就是唯唯诺诺,在李总面前,此特点表现得尤为突出。
可私下里,有人与李总窃窃私语:“李总,这黄主任的能力与诗朗经理相较,仍存差距啊。”
李总微微皱眉:“诗朗此前管得确是过多,我这总经理亦须有几分话语权。再者,新主任尚需时日成长,咱们得给他机会。”
总监一职渐成虚衔,诗朗心灰意冷,暗想:若我主动辞职,李总恐会认定我是在撂挑子?我为工厂尽心竭力,怎落得如此下场。
诗朗萌生去意。此消息不知怎地传入古老总之耳,他赶忙致电诗朗:“诗朗啊,听闻你有想法?我这边总部正缺一人负责风控,你来试试?”
诗朗犹豫道:“古老总,我实是心有顾虑。一则恐难以适应新工作,二则我在环宇多年,此番若离开,且我这般年岁离乡赴外,夫妻分居,又有谁来照料我呢?再者,我与白雅历经诸多艰难才结为夫妻,好不容易过上安稳日子,这几年过得也算舒心,如今却要面临分离,这心中”
古老总笑道:“你莫要这般没信心,我对你的能力再清楚不过!咱们皆是旧识,你还信不过我?”
李总听闻古总欲调诗朗至总部,心中再度恼怒。忆及往昔在环宇与古总的合作,二人管理理念大相径庭。古总总是墨守成规,刻板守旧,难以与时俱进,对于开拓创新的构想总是排斥。昔日在清淇环宇,他们便是极不对付的两位老总,当时总部虽表面明确古总负责,却又赋予他诸多权力,二人常因决策意见不合争执不休,致使诸多项目进展受阻。
现今古总要调诗朗走,或许存有拆他台之意,他既不想放诗朗,亦不愿让其前往总部,索性让诗朗闲置数日再说。
诗朗深陷极度的煎熬之中。他的妻子白雅得知这一切后,气得泪水涟涟,泣不成声:“这究竟是何道理!你为工厂兢兢业业,怎遭此待遇!”
某夜,诗朗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归家。饭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却无法温暖他沉重的心。
白雅愤愤不平地抱怨:“这叫什么事儿啊!你全心全意为工厂付出,却落得这般田地。”
诗朗沉默良久,只是不住地唉声叹气。
夜渐深,诗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他不知自己的未来究竟指向何方,是继续在环宇忍气吞声,还是果敢地离开,去全新的环境重新启航。
接下来的几日,诗朗在工厂里颇有些手足无措。李总故意不为他安排重要工作,令他处于闲置状态。同事们看在眼里,却皆噤若寒蝉,不敢多言。
而黄永平虽努力工作,但毕竟经验匮乏,车间里陆续出现一些小问题。李总为此暴跳如雷,将黄永平狠狠训斥一番。
诗朗目睹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自己的离去或许对环宇工厂而言亦是一种损失,然李总的态度着实让他心寒。
古老总再度来电催促诗朗速作决断,诗朗无奈表示李总尚未同意放人。
诗朗就这样在煎熬中继续苦苦等待,全然不知自己最终的命运究竟如何。
至于诗朗最终能否离开环宇前往总部工作,此刻仍是未知数。但这一回,此悬念不单是简单的职业抉择,更似一场对人性、职场规则与个人价值的深度试炼。而读者,亦将在这充满未知与变数的情节中,持续探寻答案。
诗朗黑夜里想到了一首词,他过去很喜欢的,突然涌出来了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能达到这样的境界吗?谁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