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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只是平静的一句，却让女孩立刻噤声。
“行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
美容师微微垂首恭敬道：“好的，夫人。”
房间内，本来躺在躺椅上的妇人在美容师帮她处理好脸上剩余的一些面膜后，才慢条斯理地坐了起来。
抬手抚了抚自己柔嫩的脸颊，满意得不行，笑着对美容师道，“这次给我用的新产品真不错。”
妇人气质雍容，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风韵犹存，无论是身材还是皮肤都保养得极好，一眼看过去，倒像是只有三十来岁的模样。
妇人和美容师闲聊了几句，语调缓慢语气温柔随和，丝毫没有其他豪门夫人那高高在上的作派。
美容师受宠若惊，心中感叹，这沈家夫人果然如同传闻中一样，平易近人极了。
直到美容师把东西都收拾好退了出去时，妇人才敛了脸上的笑，皱眉望向站在一边的女孩。
“什么事情值得你一惊一乍的，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作为上流社会的千金，一言一行都要注意，让人挑不出错来，你刚才那毛毛躁躁的样子，哪里有一点千金小姐的样子？”
“你难道也想像你那便宜姐姐一样，遭人耻笑……”
“妈，我刚就是想跟你说沈栀的事情！她都上热搜了！”
“哦？”
蒋芸嘴角含笑，此刻没有外人，眼中的嘲讽和轻蔑毫不掩饰，“她又做了什么事情丢人现眼了？也不枉我花了大价钱把她塞到综艺上去……”
“要是她只是丢脸我哪里会这么惊讶，她丢脸的时候还少了？可是妈，你看！”
沈玫把自己的手机塞到蒋芸手里，“明明是个废物，可是她这回竟然没有出洋相，反而变了个人似的，还大出风头！”
“而且……而且她也不知怎的，看上去竟然和谢靳延关系不错！你让我怎么能不气！”
听着自家宝贝女儿的话，蒋芸一目十行地浏览了一下微博上的热搜推送，眉头越皱越深。
“怎么回事？她之前知道傅之寒和江暮雪私下约会，不是还要生要死跟条疯狗似的，怎么会突然和谢家那位扯上了关系……”
谢靳延身份之显赫，上流圈子无人不知。
之前在某次宴会上，谢靳延难得出席，她还让沈玫找机会接近他，要是能入得了这位少爷的眼，自己女儿下半辈子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他们沈家自然也可以平步青云。
毕竟就沈家这样的门第，在普通人眼中可能算得了豪门，但在底蕴深厚的名门望族眼中，他们实在算了不了什么。
可是别说入这位大少爷的眼了，沈玫甚至都没能近得了他的身，便在五米开外被忽然冒出来的保镖拦了下来。
蒋芸打开视频。
里面的女孩洗掉脸上浓妆后，明艳动人得让人心惊。
明明还是熟悉的眉眼，但整个人的气质却浑然发生了变化，让人觉得没来由的陌生。
那种胸有成竹的淡然和与生俱来的自信……
太像了。
她这副模样，简直和那个女人太像了！
蒋芸失去了平日的从容，脸色有一刹那的苍白，手不自觉地颤了一下，差点就没能握住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