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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林管家应声离开。
裴卓推开阳台门，走到泳池边，过了睡觉的时间点，他不仅不困，反而有些精神奕奕。
哗啦一声，他跃入水中。
微凉的水滑过脸颊，头颅和四肢，将裴卓有些混沌的思绪一清而空。
他一边在泳池里游动，一边想着那些亟待解决的问题。
这是他的习惯。每次在畅快的游动中，混乱的局面会在他脑中被渐渐理清，然后找到一条绝妙的办法。
啪哒，啪哒。
似乎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裴卓以为是菲佣夜里走动的声音，没有理会，可是下一秒，他听到女孩小声的呼唤。
“裴卓，裴卓，你在哪呀？”
裴卓耳朵微动，他游到岸边，从水里站起身。
“啊！”
辛渺看到阳台门打开，好奇地走出来看，正好撞见裴卓起身的一幕。
她惊叫一声，看清裴卓的脸后，才拍着胸口惊魂未定的喘气。
“你，你，你怎么在水里？吓死我了”
话音未落，看见裴卓赤着上半身，水珠从线条流畅的肌肉上滑落，她缓慢地眨了眨眼，半晌才回过神，脸颊刷的涨红，抬手遮住眼睛。
“裴卓，你赶紧把衣服穿好！”
“你怎么一回到香江就不正经，大半夜在这里光膀子游泳”
女孩怒斥裴卓不正经，可她自己的羞涩紧张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是谁大半夜不睡觉？”
伴随着哗啦的水声，裴卓从泳池里走出来，拿起浴袍穿上。
半夜突然看到女孩，裴卓也有些惊讶，可听她倒打一耙，他也就回过神，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怎么来这里了，睡不着觉吗？”
回击一句，裴卓见好就收，免得把女孩真惹恼了。
看到她来找他，裴卓心情大好，走到女孩身边，握住她眼睛上的小手拿下来。
女孩眼眸水汪汪的，裴卓的声音不禁柔软下来。
“是不是认床，睡不着觉了？”
“不是。”
辛渺张口要解释，可看裴卓发丝上的水珠滑落，顺着他的胸膛流到衣领深处，她气恼地侧过身：“你的头发还是湿的，快擦头发。”
“我不冷。”
“谁管你冷不冷呀！”
辛渺从裴卓手里抢过毛巾，蒙到他头上，小手抓着毛巾胡乱擦。
裴卓抬手握住她的腰，稍一用力，将踮脚给他擦头发的女孩按进怀里。
“裴卓！”
“嗯？”
柔软的毛巾下，辛渺抬起头，刚要开口斥责裴卓做坏事，可目光触及他晦暗如水的黑眸，她立时哑然。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女孩神情有些不自在，对视间，裴卓的眼神似乎有温度，烫得她面上发热。
可是她却也没有移开视线，那双水润的眸中闪过羞恼紧张许多情绪，但白嫩的小脸却紧绷着，不愿意露怯。
“渺渺。”
“嗯？”
裴卓总是有些骄傲在身上，虽然心里已经这样叫了女孩千万次，可每每落在口中，总是要生疏一点，好像这样就能收敛住自己的情愫。
狭小的空间下，少女的气息清晰可闻，湿润的毛巾让那股轻盈的香气似乎也变得黏稠，不，也或许不是她的味道，是他的呼吸。
“裴卓”
女孩声音好轻，还有轻微的颤音。
他刚才叫了她，她现在又叫他。
这是在干什么呀？女孩面上飘过一丝羞恼。
她隐约感受到气氛不对，可这种不对从何而来，她还有些不明白。
但在面前人的凝视下，她的眼睛变得好水润，白嫩的脸颊变得粉扑扑，挺翘的琼鼻微微冒汗，樱桃似的嘴唇微启，每每说话的时候，红红的唇总是引来一阵流连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