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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学着电视里大臣觐见皇帝的流程,低着头走进了延和殿,扑通的跪了下来,声音洪亮的说道:
“草民张启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祯没想到做烤肉串的竟然是张启,自打他一进殿,就有些不太自然,以至于听到张启的呼喊也是没反应过来。
一旁的刘太后轻声的咳嗽了一下,这才把赵祯的思绪拉了回来,连忙让张启平身。
张启谢恩后起了身,抬着头看向了赵祯,心里纵使做了准备,也是有些心惊。
“皇帝就是皇帝,这气度和威严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张启迅速的环视了一周,看见了另外三个熟悉的面孔;
曹喜倒是知道张启进了宫,但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吃惊之余也有些高兴,觉得王举正这次还真是选对人了。
只有展堂和展厅两人的眼神有些躲闪,不敢与张启的目光相对视。
“张启,此番喊你前来,是西夏王子李元昊的主意;他对你做的肉串和奶冻十分喜爱,想当面敬你一杯酒,以表感谢。”
赵祯的话音未落,张启原本脸上的激动之色换成了震惊。
“李元昊?这可是个狠人啊!把北宋打的找不到北!”张启顺着赵祯手指着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李元昊的脸长圆圆的,目光炯炯有神,鹰勾鼻子耸立在脸庞,一脸的刚毅。
看过去似乎比赵祯大一些,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可身材却显得魁梧雄壮,英气逼人。
若是放在现代,妥妥的帅哥一枚;只是那游牧民族的穿着,实在是配不上他这张脸。
张启正看着发呆,李元昊一手提着一坛酒,一手拿着两个酒杯,向他走来。
“这位兄台,我自认为西夏人吃肉是行家,没想到你的手艺更胜一筹,今日以水酒一杯,表达我的谢意。”
李元昊把一只杯子递给了张启,用嘴撕扯下了酒坛的封口,分别给张启和自己倒上了一杯烈风酒。
张启其实自进殿后就闻到了浓烈的酒香,他还在纳闷,宋代什么时候有如此凌冽的白酒了。
这下才知道,香味出自手中的这杯酒。
一下子张启的酒瘾就被勾了上来,迫不及待的想喝这杯酒了。
“请!”李元昊仰头就把这杯酒喝了下去,张启也是没有等待,一口将杯中酒倒入口中。
张启很是回味,终于是喝到了度数高一些的白酒。
“真不错,真带劲!要是度数再高一些就好了!”张启也是酒局上的常客,经验丰富,当下就品尝出了这烈风酒的度数。
虽然这烈风酒的度数只有区区三十度不到,但比他喝过的所有大宋酒度数已经高很多了。
“等忙完这宴席,高低要让这秦公子给我弄些来,嘿嘿!”
李元昊见张启面不改色心不跳,倒是有些好奇,随即笑道:“看来兄台不仅厨艺好,这酒量也不错,我很少看见其他国家的人第一次喝烈风酒不皱眉头的。”
“嗯?啊?这不是我大宋的美酒么?”张启这句话让李元昊放浪大笑,同时也让在场的宋朝人十分不满。
“这酒唤作烈风酒,乃是我西夏的制作的,哈哈哈!”
李元昊再次放浪大笑,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好了好了,张启你且退下吧!我们的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赵祯不想让李元昊再出风头。
张启看着殿中央摆放着的一坛坛烈酒,立刻明白了,这是要拼酒啊!
随即张启不由得担心了起来,这酒放在现代,只要是能喝酒的,随便喝个四五斤都不是问题,厉害一点的七八斤都可以。
可宋代还没有发明蒸馏技术,平日里喝的都是跟啤酒度数差不多的水酒,哪能拼得过西夏人。
“陛下,此酒虽香,但异常凌冽,喝多了怕是对身子不好,请允许草民回去制作醒酒汤,一会亲自送上来。”
张启话未说完,就被辽国使臣打断了:“你身为宋朝人,不给涨自己威风,倒是给他人竖大旗,你是怎么想的。”
张启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说道:“明天就是立后大典,若是你们今日里喝个七荤八素的,明日里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一直没有说话的刘太后其实也不赞成他们这种拼酒的行为,赢了不露脸,输了又太丢脸。
可考虑到赵祯已经把话说出去了,拼酒比赛肯定是取消不了的,因此准备一些醒酒汤倒是非常必要。
“各位稍安勿躁,既然大家有雅兴,哀家也不能扫了大家的兴致,但醒酒汤还是要准备的,也是为了让大家酒后舒服一些。”
有了太后的发言,众人也就不好说什么了;赵祯也就顺坡下驴,让张启回去准备醒酒汤,一会亲自送来。
张启一刻不敢耽搁,在小太监的带领下,迅速的回到了五味轩准备起醒酒汤来。
张启前脚刚走,延和殿中就开始了第一轮的拼酒。
“这第一杯酒,让我们恭贺大宋皇帝新婚,并早生贵子!”李元昊也是聪明,借着这个由头,让大家喝下了第一杯。
没给众人反应,李元昊又提了第二杯,并说道:“我代表西夏百万人民,在贺大宋皇帝,希望西夏人民与大宋人民永结同好,亲如兄弟。”
众人跟着李元昊又饮下了第二杯,此时已经有人呛的咳嗽了起来。
李元昊随即又提了第三杯,声音提高了数倍:“这第三杯,我敬刘太后与萧太后,恭祝两位太后身安无恙、寿与天齐!”
三杯酒下肚,各国喝酒的人也是领略到了这烈风酒的威力,所有人都感觉到从喉咙到胃里,都是火辣辣的。
“诸位,这小酒杯喝着太慢了,敢不敢换大碗?”李元昊要乘胜追击,他看出来了,今天他赢定了。
各国使臣包括曹喜三人,这个时候不会也不能退缩,答应了李元昊的要求。
“好,爽快!快快拿碗来!”李元昊高声叫到,不一会,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只银质的小碗,至少能装三两酒。
李元昊将酒倒满了银碗,眼中尽是戏谑,仿佛他的猎杀时刻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