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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宴!”
程让着急的大喊一声,走过去将他扶着。
“许宴,你是不是疯了!”他看着他还在汩汩往外冒鲜血的手,伸手捂住伤口。
他接连叫了几声,许宴终于有了反应,他唇瓣翕动:“哥,对……不起……安安交给…你了,我去~陪然然了~”
断断续续的话说完,他已经白的没有任何颜色的唇瓣抿着,在无任何气息。
程让晃了下他,咬着牙道:“许宴,你自己的儿子自己照顾,我不管,你给我起来,起来啊!”
他无声的怒吼,一声一声的呼唤却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
许久之后,程让勾唇惨然一笑,眸光看向墓碑上的程嫣然,低声呢喃:“然然,他来陪你了。”
话落,他随即扬声道:“你们夫妻两个还真是不客气,就不怕我不管安安吗?不就是仗着你哥我虽然吊儿郎当的,但是讲义气嘛!”
大雨模糊了视线,程让自己都说不清那是眼泪还是雨水。
后来程让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了,他只知道然然和许宴都离开了,彻底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回去的那天,他就发起了高烧,一连烧了好几天。
等人彻底清醒过来,已经是两天后了。
那天,家里来了一个人,一个外国人,他留着满脸的的络腮胡,自称自己是许宴的下属。
“程少,这是我们少主名下所有的产业,一半给您,一半给小少爷。”巴伦神色沉重的将许宴早就交代给他的东西放在桌上。
程让大病初愈,神色还有些苍白,他粗略的拿起桌上的东西翻看了看:“他多久之前开始准备的。”
“小少爷的这一份是从他还没有出生前就定下了,您的这一份是程小姐去世之后。”巴伦一字一句说道。
他跟着少主已经很多年了,亲眼见证了这一切的发展,程小姐死后,他再次见到少主时吓了一跳。
那时的少主整个人看起来颓废不已,对这个世界没有丝毫的留恋,他随时准备着去陪程小姐。
程让冷笑一声,将东西丢在桌上:“许宴啊,许宴,谁稀罕你的这些东西。”
时至今日,他竟然不知道该不该感叹,真是孽缘。
可这一切的一切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无论是谁都抗拒不了。
“还有这个,这是少主留给您的信。”巴伦将一个牛皮纸信封放在桌上。
程让看了一眼:“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了。”巴伦回应。
他当即站起来打算离开,但是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看着程让:“程少,少主从上次回国之前就已经跟家族脱离关系了,但是小少爷毕竟是少主的子嗣,我担心后面他们可能会出现,所以希望您早做打算。”
他跟着少主这么多年,见惯了尔虞我诈,深知一个好的继承人的重要,所以他的担心倒也不是空穴来风。
“我知道了谢谢提醒。”程让拧了拧眉,神色不是很好。
巴伦离开后,他拿着东西上了楼。
回到房间,他先看了许宴写的信。
“大哥,抱歉,如今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是我让你失去了父亲,又没了妹妹,我没有办法弥补对你造成的伤害,只能下辈子在还给你了。
安安就拜托给你了,我想去陪着然然,她一个人会害怕的,我知道是我太过自私了,可是没有然然在,我对这世界已没有任何的眷恋。
另外然然旁边的那块墓地我已经买下了,记得把我葬在然然旁边。”
半晌后,程让将信叠好放起来,好看的桃花眼一片通红。
苦笑着开口:“许宴啊,许宴,你倒是好打算,给自己连墓地都买好了,好的很,再说了,谁稀罕你的那些个臭钱,我又不是没有,安安是我的外甥,不用说我都会照顾好的,真是多此一举。”
话落,他收敛好情绪,将手里的信放在一旁,起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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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酷暑时节,夏天的太阳像个大火球,火辣辣的照射着大地,似乎要散发出全部的热量。
云盛集团,谢怀瑾的办公室里,穿着吊带长裙的乔妤怀里抱着小安安逗弄着。
“安安,笑一下呗!”乔妤垂眸伸手握着安安的小手,冲他笑着眨了眨眼睛。
只见她怀里的安安看见她笑,张开嘴巴咯咯的笑个不停。
已经快五个月的安安头上的头发十分的茂密,他的眼睛随了许宴,黑溜溜的眼睛像琉璃一般好看,笑起来时露出几颗小白牙,可爱极了。
看见他乔妤不由的又想起了然然和许宴,参加完然然的葬礼刚回到家就听见了许宴离开自杀的消息。
据说那日红色的鲜血交杂着雨滴流了满地,后来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将当年的事情报道了出来,自那日起程家再度陷入了舆论的漩涡。
虽然傅寒之跟谢怀瑾让公司的公关部将所有的消息压了下去,但是程家的股票还是受到了影响,这几个月来程让忙的焦头烂额,小安安一般都是程阿姨带着。
但是最近程阿姨身体不好,刚好程让又要去外地出差,所以乔妤跟谢怀瑾这个当干妈干爸就肩负起了照顾他的责任。
谢怀瑾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乔妤将安安放在靠枕坐着,手里拿了个小狐狸玩具逗弄他。
这一幕美好的像是一幅画一样,沙发上的安安通过几天的相处早就跟他们熟了。
看见谢怀瑾,他挥舞着胳膊,嘴里咿咿呀呀的发出声音,唇角的口水顺着流了下来。
乔妤看了他一眼,伸手拿过棉柔纸给安安擦口水:“忙完了吗?”
“嗯,他早上乖吗?”谢怀瑾走过去顺手从她手里接过纸扔到了垃圾桶里。
乔妤把安安抱起放在腿上,牵着他的手:“安安,我们告诉爸爸你早上乖不乖。”
“你说我们早上可乖了。”她声音轻柔,说话间耳边的头发垂了下来。
小孩子正是对什么都感兴趣的时候,小手挥着一把抓住了乔妤的那缕头发,他手一动,就听见乔妤轻呼了一声:“嘶~”
谢怀瑾眉心一敛,伸手把安安的小手拿开,然后将他接过来放在腿上。
“许思澈,你为什么要抓妈妈的头发?你抓妈妈的头发是不对的。”
乔妤将头发别再耳后,就看见谢怀瑾话音刚落,他怀里的安安瘪着嘴巴开始哼唧,几秒钟的时间眼见着那小珍珠就掉了下来,眉毛眼睛鼻子都红红的,看着十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