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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无人提及二庄主缘何瘫痪失明,无人告诉她她的娘是何许人物,哪怕最稀松平常的江湖传闻都经过层层过滤才传到她的耳中。上官末、上官止名为兄长实则耳目,庄上所有人对她的疼爱半分不假,但她无法忘怀西尔法最早找到她是怎么一个心思。那又是一段让人遍体生寒的经历。
“阿晓,睡不着?”上官止睡在她软榻边的吊床上,察觉慕容晓辗转探出头来。
慕容晓寒意未退,拢了拢被子,点头。
“要不我给你讲故事?”上官止对慕容晓倒是一门心思的好,从不记恨因她多吃的苦头。
慕容晓失笑,“你当我三岁小儿,而且你讲故事一点都不有趣。”
“总比我哥强吧。”
想起上官末捧着个话本板着个脸照本宣科,碰上不会读的字还要蹙眉,慕容晓莞尔,“倒是个催眠的好法子。”
“那我把我哥找来。”上官止一骨碌下来。
“别,大半夜的折腾什么,况且你哥又不在。”
“不在?”
兄弟俩轮值,上官止理所当然觉得上官末不在门外也应当在附近。
慕容晓耳力非凡,上官末离开她便知得,还道他另有任务。
“哥?”揭帘而出一阵清风,门外无人,上官止有点傻了,“吃坏肚子了?”
“不好。”慕容晓拉起外袍穿上鞋子,火急火燎,“走。”
彻夜狂欢,骆山山寨山贼们啥时候见过这绝好的美酒美人,讨到酒的喝个东歪西倒,讨到美人的帐内翻云覆雨,此刻都沉浸在醉梦中温柔乡里无人值守。
上官末厌恶地踢开一个酒坛,目露凶光钻进薛北君帐幕,幕中漆黑一片,空气中没有酒亦没有旖旎的味道,只有一股淡淡类似松针的清香。
榻上薛北君解了长发和衣而睡,柔和的轮廓在长发的衬托下越发柔美,若不是右脸疮疤骇人俊逸一类的美称必定伴其左右。上官末冷哼一声提刀便刺。
薛北君猛得睁眼,被子往上官末头上一罩,抽出枕下防身匕首。上官末仿有神觉,隔着被子,没出鞘的刀便将薛北君匕首打飞,潇洒一脚,将薛北君踹回床上。
可怜薛北君连上官末怎么出手都没看清,被揍得眼冒金星气门受阻,捂着胸口无力呼救,好艰难才回过一口气,骂道,“你们旭日山庄的都是妖怪疯子不成?”
上官末扔开被子依旧发丝不乱,没出鞘的刀铿锵有力杵地板上,目露寒光,冷冰冰道,“放心,我不杀你。”
胸肺间涌出一股腥甜,咳出两口血,薛北君都觉得好笑,“那敢问这位上官公子,大半夜找薛某煮茶论道不成?”
“没什么,单纯的想揍你一顿。”上官末话毕又是一刀鞘招呼到薛北君完好的半边脸上。
夜半三更闯进来个几近素未谋面的人,二话不说就动手打人,出手还这么狠。薛北君摸不清这是什么品种的神经病,只知捂脸的手湿润粘稠散发着铁腥味。白天被打的淤青还没消退,这回骨头都不知是否完好。心叹这张脸多灾多难,这回毁个彻底。念及此,薛北君含着一口血诡异笑了起来。
“被打傻了?”上官末冷笑。浑身上下散发的肃杀之气黑暗中仍清晰可怖。
薛北君挣扎起来,完好那只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吓人,仿佛能看穿上官末的本质,“我笑我桶了马蜂窝犹不自知,你们旭日山庄哪是啥镖行,根本是个魔窟。我猜你此行亦非要我贱命,不过想毁我傲骨诛心求乐而已,这点,你恐怕不能如愿。”
“如愿与否,一试便知。”上官末提刀准备进一步施虐,突然一股铺天盖地的威压,膝盖一软以刀支地。
薛北君死里逃生松一口气,仔细摸了身上骨头检查伤势。
上官末几经尝试使不上劲,“你使了什么妖法!”
薛北君抓紧时间调整内息,好容易才把岔了的那口气理顺,“妖法不敢当,一点毒而已。”
上官末仔细回想,忽而又闻到那股松针的清香,屏住了呼吸。
薛北君不以为然还有几分自傲,“能让你察觉的断然不是,只是不知那位小姐有什么避毒的法子……”
“薛北君!你敢动我兄长一根头发,我将你碎尸万段!”
一阵直窜脑门的凌厉传音,薛北君捂耳皱眉,心道这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做好了比赴死更糟糕的准备。
“帐内有毒!”上官末提醒,不过停在帐外的只有上官止,慕容晓毫不忌讳揭帘而入。
看着那袭身影,薛北君忍不住抱怨,“薛某岂敢,不过在这位爷手下讨条贱命。”
油灯点亮,入眼薛北君惨状,慕容晓差点脱手点了营帐,脱口而出,“你还好吧。”
“死不了。”薛北君借烛火看满室狼藉,能想象此刻的自己如何不堪,隐隐几分火气,“敢问小姐深夜到访有何赐教,都一并讨了吧,免得太零碎薛某招架不住!”
茶寮时,慕容晓惊他吓他当众揍他,治得他服服帖帖,夜里又来个上官末不分青红皂白打得他满地找牙,如不是投鼠忌器,顾忌寨上兄弟性命,薛北君真想发作。
慕容晓本就心虚,再看上官末杰作,都佩服薛北君隐忍,赶紧拉上官末,“我……”
话音未落,上官末身子一歪倒到了她身上害她花容失色。生怕上官末摔着,慕容晓托住向帐外上官止求助,“阿止,带你哥走。”
“可……”上官止碍于帐中毒药不敢进,但听到帐中动静又着急,在求助不求助之间,进与不进之间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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