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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在捕捉白玄蔚的每一点，觉得玄蔚对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会是自己的想法，而不是被程序操控着。
但他接触其他npc后，发现那些npc精密的程度与玄蔚区别不大，绝望的情绪蔓延到他整个内心。
他爱上了一个npc。
但是npc没有灵魂，只是设定好的程序。
他下线后，从游戏舱离开看着现实的环境，那里没有玄蔚，没有天玄仙尊，没有仙山。
一条条信息推送，让他意识到，现实生活中没有他爱的那个人。
或者是那个npc……
在午夜，他也会惊醒。
但是身边没有温度，冰冷的房子里只有他自己喘息的声音。
受不了的江归云这时就会不顾健康系统的警告，再次进入游戏舱。
数据加载完毕后，第一眼就会看到那白发仙尊在他面前。
仿若无事地与他打招呼。
“归云。”
玄蔚一直在等他。
白发仙尊不知道什么是下线，由于程序的设定，对他时不时会消失不见并不感到诧异，只会永远在原地等他。
等了多久呢？
江归云曾经算过，自己在现实中待的时间对比游戏中的时间。
在现实中，他只是睡了一觉。
但玄蔚要一直等他几天几夜。
见到他后，玄蔚会明显带着开心的情绪，虽然从面上看不出来，但会积极的开始教他东西，跟着他走东走西，一刻也不离开。
江归云这时反而会庆幸白发仙尊没有自己的意识。
不然这样永无止境的等，多么煎熬。
他开心玄蔚一直粘着他，但不希望这是因为玄蔚许久未见他，心中生出人类的恐慌情绪，所以跟着他。
他不想玄蔚受委屈。
这样矛盾的心理，让江归云内心仿佛被丢进油锅中煎炸。
他本身是自由工作者，最近已经停下所有工作，除了基本生理需求外，都会上线游戏。
想要见更多的面。
家里人已经开始对他发出关心的讯息，许久未出家门，让家人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江归云虽然是自由职业者，但是还从未在家中呆过这么长的时间不出门。
别是心理出问题了。
江母发的消息都被江归云找理由搪塞过去。
“你要是……”能是真人。
江归云轻抚过白发仙尊柔顺的头发，就像一只漂亮的猫儿，他最终还是没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爱上npc是既定的事实，江归云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去改变。
说出这话玄蔚是否也会伤心呢？
“嗯？”白玄蔚回应道，察觉到江归云此时的心情不好，不顾人设的将头蹭蹭江归云的手心。
江归云心一颤。
他好像感受到了灵魂。
是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