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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双手主动伸出，示意程墨言将他拿下。
见状小安，咬着牙，拳头紧握，最终还是忍住眼泪，点了点头：“老爷，我们一定会把账本找到！”
话音未落，秦乾已经被禁卫军带走，只留下乞丐们站在原地。
罪名，欺上瞒下，假传圣谕。
大殿。
女帝手紧紧握着龙案上的奏折，怒火在眼中翻涌，压抑的气息笼罩着整个大殿。
文武百官跪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只有秦乾一人，挺直了脊梁站在那里，眼神坚定，毫无退缩。
“秦乾，你可知罪！”夏映雪的声音冷若冰霜。
秦乾拱手，微微一躬身，语气平静无比。
“臣是事急从权，如不如此，必然打草惊蛇，之前所做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这话一出，侍郎蒋向文立刻上前叩首，神情谄媚却掩不住阴冷的笑意：“陛下明鉴！秦乾此人狼子野心，早有前科。臣听闻，他先前密谋造反时，便打着陛下的名义，如今又假传圣谕，此等大逆不道之人，留之何用？臣以为，应当立即处斩，以儆效尤！”
“蒋侍郎！”秦乾冷冷地看向他，语气锋利如刀，“你当年挪用兵部抚恤金，害得无数将士家破人亡之事，是不是也想让我一并揭发出来？”
蒋向文面色一僵，但立刻恢复恭敬模样：“陛下，您看，这便是秦乾一贯的手段。口口声声说为朝廷效力，实则以威胁同僚为己谋私！”
夏映雪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内心的怒火。
之前秦乾造反就是用她的名号调离皇宫禁卫。
现在又把同样的事情做了一遍？
至于蒋向文说的，女帝压根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权柄！
秦乾又触犯了她的权柄！
“秦乾，你可知罪？跪下！”
秦乾抬头直视夏映雪，目光中没有一丝畏惧：“微臣问心无愧。若陛下非要微臣跪下求饶，大不了，就杀了我！”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蒋向文面露冷笑，低声嘀咕：“死到临头还如此顽固，真是自寻死路。”
夏映雪脸色骤变，手指轻点案几，声音冰冷：“好得很！秦乾，你的命朕不稀罕。可你可曾想过，你的命是你老太活命的根基。你若不跪，朕就先杀了秦老太！”
这句话宛如重锤，砸在秦乾的胸口。
“陛下！”他语气低沉，却仍带着一丝倔强，“若您真的要以她老人家的性命来威胁微臣，那微臣……跪便跪吧！”
秦乾说着，心寒无比。
自己之前对她那般好，就算自己真的谋反就事论事就罢了。
如今竟然想要对自己奶奶动手？
可还曾有一点念着曾今的旧情？
话音未落，他缓缓弯下膝盖，动作迟缓而沉重，仿佛每一下都压在他的尊严上。然而，就在他即将跪下的瞬间，门外传来一道沙哑却坚定的声音：“慢着！”
众人齐齐转头，只见一位满头白发、步履蹒跚的老太太走了进来。
正是秦乾的祖母——秦老太。
“陛下，请您恕罪，老身斗胆求见。”秦老太站在御书房中央，微微颤抖着行了一个礼。
“秦乾是老身的孙子，若他有任何冒犯您的地方，罪责全由老身承担，老身愿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