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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大墓世界之中,李洛安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了这里,他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世界,还是如往常一般显得很是平静而淡然,他已经很久没有来到这里了,这一次再次踏足于这里他的目光越过了重重的黑雾,最终缓缓的走到了一座大墓之前。
“卫鞅吗?”
看着上面的墓志铭,李洛安缓缓的念出了其名字,也正是在此时只见那大墓墓碑宛若一道大门一般缓缓被打开,然后一个中年身影从其中走出。
他长得还算是有些英俊,不过和其样貌不同的是身上的气息给人一种很是严肃的感觉,只见他出现之后目光死死的盯着李洛安,上下的打量着,似乎是想要看出一些什么来,直到过去了很久。
“卫鞅,见过陛下!”
卫鞅,也许这个名字很多人不是很熟悉,但是他的另外一个名字却绝对足以让人眼前一亮,那就是商鞅。
卫鞅乃是其本名,当初大秦赢渠梁上位国君之后颁布了招贤令,最终卫鞅入秦和其畅谈三天三夜,之后赢渠梁认卫鞅为公变法,也是从那时开始,两次的变法使得大秦完全的强大了起来,而后卫鞅被册封为商君,这也是他商鞅名字的由来。
只是可惜后来赢渠梁去世之后大秦改革派大臣和旧贵族之间的矛盾再也没有办法调和,于是第二代国君赢泗赐死了商鞅,也就是五马分尸,不过商鞅的变法却并未取消,才开始了大秦奋六世之名。
“卫鞅,你可曾经后悔过?毕竟你的结局不是很好。”
李洛安目光看着卫鞅平静的问道,因为如今的大秦虽然走的也是商鞅的法家治国,但是毕竟李斯不是卫鞅,虽然也是法家的代表人物之一,但是毕竟没有亲眼见过卫鞅的法,加之当初的大秦虽然沿用了卫鞅的法,但是其实也是有过改变,所以如今的大秦在李斯的法家之下也有很大的改变,但是却也没有真正走上商鞅的道路。
而这一次见到卫鞅,李洛安心中也是有了想法,如今的大秦想要变得更加的强大,不只是需要他不断的从诸天大墓之中拉出人来,同时也需要不断的提升大秦的国运。
一个运朝的强大不是说你高层足够强大就可以让运朝强盛起来的,运朝就好比是在修建一栋房子,朝堂就是这个房子的高层建筑,而百姓则是这个房子的地基,如果你的地基不够牢固,哪怕是你将这房子修建到上千层,但是一旦有风吹过那么你这房子依然会倒塌。
但是如果你的地基足够的强大,足够的坚固,那么你上面的房子无论是修建多少层,只要地基能够坚持住,那么在大的风雨也难以对房屋造成伤害。
而想要让普通的老百姓也变强,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不然无论是李斯,还是狄仁杰他们都可以做到,也就不会一直拖到现在了。
“后悔?”闻言的卫鞅微微的一愣,似乎不明白李洛安为何这样问,不过卫鞅作为当初春秋之时能够帮助一个弱小的秦走上春秋五霸之一的大才,自然很快的就反应了过来,于是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的笑意。
语气也是变得温和了许多的说道;“天下变法无不是有牺牲者,当初秦国国君为了完成变法不只是支持了我,也坚定的支持了我之变法,后国君死亡之后,二世而上,那时变法和旧贵族的矛盾已经无可 调和,想要让变法完全扎根于秦国那片贫瘠的土壤之中,我之死已成必然,也就只有如此,我卫鞅所变之法,上一代国君所坚持之法,才能够深深的扎进秦国的土地之中。
为后来秦国的强盛打下坚实的基础,而后来的情况也无不是在告诉我,我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所以陛下又为何要问我是否后悔?我之法得到了坚定的支持,而我又以此看到了我所走之道路是正确的,如此,就不存在后悔一说。”
卫鞅的脸上满是坦然和坚定,没有一丝因为帮助秦国变法让秦国强大起来,结果自己的结局却是被车裂而亡的恨意,能够有如此成就的大才,其实想来在他走上那一步的那一刻其实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而他还选择这样做,何尝不是一种面对死亡的坦然呢?
道家曾言,朝闻道,夕死足矣,对于卫鞅来说依法治国,这何尝不是他的道?在见到自己的道能够适应下来,并且让一个弱国变强,这对于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大道的践行?
“那么,你还有信心再来一次变法吗?”
李洛安微微点头说道,如此的卫鞅才是自己想要的,如果说卫鞅因为当初秦国的背叛而心生胆怯而变得畏首畏尾的话,那么即便是他再如何的看重他,也不会选择让卫鞅来完成他心中的想法了。
虽然说李斯在某些方面是无法和卫鞅这样的大才相提并论,但是如果没有更好的选择的话,那么他似乎也就只有选择李斯了,当然法家也不只是只有他们两个,只是说他们两个更加适配于如今的大秦而已。
“草民自然是有信心,但是陛下,恕草民认为,如今的大秦不适合变法,亦或者说是不适合曾经秦国的法。”
商鞅同意了李洛安的话,也愿意来作这一次变法之人,不过他却也是微微的皱眉朝着李洛安说道,因为如今的大秦不是当初的秦国,当初的秦国积弱,当时赢渠梁上位之时当时的秦国已经是积弱了两百多年,当时的秦国如果不才用快刀斩乱麻的形式的话那么当时的秦国必然无法完成变法,但是如今的大秦不同。
如今的大秦朝堂之上有着李斯,狄仁杰等一众文臣,武将方面有着王翦三父子,蒙恬两兄弟,甚至于还有着项羽这样以战功打进了帝王本纪的男人,可以说如今的大秦强大的可怕。
这样的大秦自然不适合曾经秦国的变法之道,而是需要采用其他的变法之道。
“噢?怎么个不同之法?”
“陛下,如今大秦强盛无比,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来一场变法,然正如陛下所担心一样,如今的大秦虽然说高层建筑很是强盛,然下面的地基却是脆弱不堪,大秦之强盛只在于军队和朝堂,这并不是一个很正确的事情。
想要大秦完全的强盛起来,那么大秦所需要的不只是朝堂的强大,还需要百姓的强大,这才是争霸天下必然所需要的东西,只有百姓足够强大了之后,那么兵员才会源源不断,不需要培养多久就能够完全拉上战场,届时大秦这辆战车才能够真正的开动起来。”
卫鞅不愧于是发动过曾经秦国变法的男人,不过是通过天之大墓所知道的大秦的情况,就一眼的看出了如今大秦最为弱势之处,也是李洛安作为担忧之处。
别看如今大秦这辆战车已经是开始缓缓的转动,现在更是直接对大离皇朝,天火皇朝以及蛮族开战,但是其实也就只有李洛安自己最为清楚,如今大秦这辆战车因为三面开战的关系使得内部动荡不安,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跌入万丈深渊。
而三面战场一旦有一处出现了危机,那么对于大秦的打击都是巨大的,而造成这一情况的原因其实也非常的简单,那就是如今大秦内部并不是完全稳定的。
就比如各大州之中,那些世家大族直到现在都还未完全的清除,百姓对于大秦虽然已经有了很大的归属感,但是却也因为这些世家大族的存在使得百姓对于大秦的归属感也就那样。
毕竟这些世家大族都是存在了数百年甚至于上千年,有的甚至于在前朝大夏存在之前就已经存在了,他们的势力盘根错节,可以说想要完全的拔除简直是难如登天,加上李洛安之前虽然也有正对世家大族的计划,但是却因为没有合适的人选而迟迟没有真正的清剿他们。
而只要世家大族一日不除,那么大秦想要真正的强大起来就完全的不可能,因为在世家大族的眼中,普通的百姓不过是他们眼中的虫子,是他们积蓄钱财的工具,而皇朝不过是给他们便利的工具而已,他们眼中可从未有过皇朝的存在。
这些世家大族对于百姓的剥削哪怕是皇朝也难以阻挡,除非是完全的将他们清理干净才行,而如果不处理了他们,哪怕是你朝廷推行任何的政策都难以真正达到百姓的手中,所以只要他们一日不除,那么就不可能会让整个大秦的整体实力得到提升。
这才有了李洛安想要发动变法的想法,他就是想要借助变法之利来将这些世家大族完全的清剿出去。
而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因为这些世家大族已经触及到了大秦的根本,就比如这一次的八大粮仓,要知道那可是大秦的战备储备粮,是大秦应对天下任何意外情况的粮食,但是这些粮食如今去了哪里?
通过狄仁杰的探查,这一次参与盗取粮食的不只是各大州之中的那些世家大族,还有所谓的八大粮商。
八大粮商,是大秦执掌粮食贩卖的商人,那些世家大族将粮食盗取出来之后低价卖给了这些粮商,然后这些粮商又高价走私卖给了周边的其他皇朝,而且他们不是不知道这是八大粮仓之中的粮食,他们一清二楚,但是他们依然做了,因为在商人的眼中就从来没有过朝廷,有的只是利益,当利益足够高的时候他们甚至于就连朝廷都可以出卖。
而也正是因为如今八大粮仓粮食的消失,让大秦对外的战争陷入了胶着之中,毕竟前线战场没有粮食,士兵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不易了,总不能真的让他们饿着独自在战场上和敌军拼杀吧!
“说说你的变法之道!”
“回陛下,草民认为如今大秦想要变法,首先就要先铲除了大秦身上的蛀虫们,也就是那些世家大族和商人,当然不是说将所有的商人和世家大族都铲除,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毕竟大秦想要发展,想要源源不断的税收就不可能这样做,所需要铲除的是那些蛀虫,那些趴伏在大秦身上吸血,欺压百姓的世家,只有铲除了他们,才能能够稳住百姓的民心,解释我大秦的任何政策都会得到他们的支持。
而至于那些商人,八大粮商必除,草民认为如今八大粮商不支持触及了我大秦的根本,还因为粮食乃是大事,此最好还是掌控在朝廷的手中,只有如此,我们才能够稳住天下的粮食价格,不会因为战争的爆发而使得粮食价格产生巨大的波动让老百姓买不起粮食,将八大粮商全部铲除也可以杀鸡儆猴,告诉其他的商人,此乃国之重器,不得轻碰。”
“不,你还少说了一样东西。”
“噢?不知道陛下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李洛安的话让卫鞅眼前一亮,随后露出了一丝的疑惑问道。
他知道李洛安很是聪明,但是却没有想到居然如此的有见解,但是对于李洛安口中所说的那少的一样东西他就有些的奇怪了。
“盐,此物虽然说不如粮食那般重要,但是却也是百姓家中必不可少之物,而且每年通过盐所产生的利益也是足够让很多商人心动了,所以此物最好还是掌控在朝廷的手中,如此一来通过粮食和盐,哪怕是从百姓手中收不上来多少赋税,依然可以保证朝廷一直有钱来完成很多的事情。”
盐,此物也许卫鞅并未怎么看重,但是别忘了李洛安来自于哪里,他对于盐此物自然是非常的清楚其重要性了。
前朝大夏对于盐并不怎么看重,所以盐这个东西之前一直都是掌握在商人的手中的,而通过盐所的来的利润让那些商人赚得盆满钵满,向来是个人都会眼红的,而今李洛安则是想要将盐和粮食一起收回朝廷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