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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是受不了的。
但他没想着离婚，而是选择了逃避。
就留下了银行卡，每个月给杜芝华打钱，让她和孩子衣食无忧，也请了专业的保姆和月嫂。
想着至少自己没亏欠什么。
秦安礼后来的确出轨了，还被杜芝华给抓到了。
那日之后。
杜芝华更疯了。
就这样，一天一天。
秦慎慢慢长大。
他从小就知道妈妈不太正常，爸爸不怎么回家，其他的物质条件倒是不缺。
可是他也不开心。
他想尽一切办法哄妈妈开心，可是只能哄一阵。
经常半夜听到妈妈在客厅里面哭，跑出去安慰的话，妈妈就会抱着他熬夜到天亮，根本没办法睡觉。
直到后来。
秦慎大半夜起来口干舌燥想要喝水，听到客厅里面滴答滴答的水声。
他疑惑的朝着水声的地方看了过去。
一道阴影挂在墙上，透着外面照射进来的月光，反射到墙面上。
影子不断的晃动着。
惨白、瘦弱的女人的脚在他眼前晃动着。
他猛地抬起头，看到了妈妈两眼翻白，吐着舌头。
滴答滴答的。
是她的尿。
“妈——”
秦慎已经记不得自己是怎么把母亲给放下来的，他惊慌失措却又有些冷静的拨打了救护电话，然后打给了奶奶。
后来。
奶奶匆匆的赶来了，嘴里骂骂咧咧。
从那天起。
奶奶就要把他接走，可杜芝华不让。
嘴里嚷嚷着，孩子是我的，是我的一切，是我的唯一。
秦慎不忍心留了下来。
奶奶没办法，尊重了他的决定。
再后来。
他越长越大，那张脸也越来越像父亲。
十几岁那年，他正在写作业。
杜芝华突然提着一把菜刀冲了进来，嘴里叫着秦安礼的名字。
拿着菜刀要砍死秦慎。
秦慎被她划伤了。
终究杜芝华的力气不如秦慎，被他甩在了地上。
他看着那把沾了他血的菜刀在地上打着转转，不知道怎么想的就拿了起来。
杜芝华不吱声了。
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他不清楚当时的自己看着母亲的眼神是什么样子的。
可能非常的可怕。
所以杜芝华抱着脑袋，蜷缩着身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救护车来了。
冲进来看到的一幕就是这样。
后来又报了警。
经过检查，发现杜芝华神经已经完全不正常了，没办法靠吃药做正常人，只能安排去了精神病院。
这个电话还是秦慎亲自打的。
“后来我就跟着奶奶生活，我爸知道后只给我打了钱，让我好好生活。说我18岁就去继承公司，要是没本事，他就在养一个。”秦慎提这件事都觉得好笑，忍不住的嗤笑了一声。
这声音听在何岁宁的耳朵里面分外的刺耳。
他是在自嘲吧。
怎么会有这样的爸爸妈妈。
何岁宁心疼的靠在他健硕的胳膊上，蹭了蹭。
伸手玩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一点没意识到两个人的亲昵是很自然熟练的，好像想做就做了。
“秦慎，你为什么不想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