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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钰,你何时生辰?”陆珩身子泡入浴桶中,被温暖的水给包裹住了全身,女人用帕子打湿后轻轻擦拭着他的后背。
沈钰听他问这话,有些怔楞,怎么好端端问起她的生辰来了。
陆珩今日一直怪怪的,似乎心里藏着些什么事一般。
她淡淡回了句:“还早着呢,我每年冬月才过生辰。”
陆珩忽的想起,她好像是才及笄便被下旨送来给他这个半身不遂的人冲喜了,那个时候正是寒冬。
这个话题提起来,沈钰也想到了那件事,原主及笄不久便知道了圣旨被换的噩耗,接着一头撞死在了喜堂之上。
两人之间的氛围忽的变得尴尬起来,沈钰轻咳了两声,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问陆珩:“那九爷的生辰呢,是什么时候?”
“忘记了。”陆珩没有片刻犹豫的便回了句。
他已经许多年没过过生辰了。
沈钰发觉自己像是把话给聊死了一般,现在又要问些什么,万一陆珩的生辰当日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过,那她岂不是直接踩雷了。
“你觉得陆之怎么样。”陆珩又问。
沈钰手上的手帕直接吓的掉到了浴桶里,连忙够了手去捞起来,随后将帕子绞干,给陆珩擦着背。
男人的身材宽肩宅腰,除却身上一些细微的伤痕外整体的肤色都是偏白的,可胸腹的位置肌理分明,沈钰看着他腰下,有些不好意思的别了眼。
就连刚刚陆珩问的话也忘记了答,脑子里一阵发蒙。
落在陆珩眼底,沈钰面颊微红,低垂着头的样子更是让他目光沉冷了下来。
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目光擒着她,动作不算温柔,沈钰当即便有些吃痛的想睁开。
随口看清了陆珩眼里的那道冷漠,顿时清醒了过来。
语气微弱:“怎么了?”
刚刚陆珩问她什么,好像是有关陆之的。
她喉咙滚了滚,试探开口:“陆之虽然年纪尚小,但九爷你加以条件他日后也定然会有一番作为,说不定还能比长剑和长清更为出色。”
在书中的陆之,简直就是第二个陆珩,能不出色吗。
那种让人心生忌惮的感觉又一次席卷而来,沈钰目光落在他赤裸的上身上,不知陆珩怎么变得喜怒无常了,但还是关系他的身体。
“九爷先穿衣吧。”沈钰放软了音调,似乎将男人的情绪给安抚了下来,把她的手腕给松开。
沈钰暗自松了口气,飞快的给陆珩擦好身子穿了衣服后便扶着人去了床榻边坐下,这才收拾了一套寝衣去沐浴。
身子浸泡在浴桶里时,沈钰有些不住的打了个颤,双手环着膝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
陆珩眼眸往屏风那边看去,女人的身影被烛火朦胧的映在屏风上头,还能看见她姣好的身材和流畅的曲线,屏风上头搭着的衣物被她取了下去。
房中的水声也停了下来,只剩下穿衣的窸窣声。
沈钰收拾好后才踱着碎步往床榻这边走过来,陆珩早早的躺了下去,眼眸也是闭着的,她吹了灯后便上了床。
翌日晨。
沈钰是被外头街巷的吵闹声给闹醒的,有些烦躁的翻了个身,掀过被子盖在头上,似乎这样就能将外面的声音给隔绝开来一般。
“夫人起床了。”棠梨有些无奈的看着她。
提醒道:“九爷已经在楼下了,用过早膳就要启程了。”
果然搬了陆珩出来比谁都好使,沈钰简单的梳洗后便下了楼。
一下楼就看见陆珩正坐在一方雅桌旁用餐,男人的眉眼清秀,指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筷子,只是用餐也安静的如同一副画作一般。
“夫人。”陆之朝着她弯了腰,又给她布置了碗筷,随后就站在两人身后伺候着。
沈钰昨天怎么说也算是帮了他,所以他对人的脸色也有了明显改变。
“九爷早啊。”沈钰坐下来,碗中盛的是小米粥,配着三份精致的小菜。
对面的人只淡淡的“嗯”了声,接着便放下了碗筷。
一直等到女人吃下最后一口的时候才吩咐起身。
沈钰本还有些可惜没能在溪镇逛上几日,但又想到此行是为了陆珩的腿伤,心中的失落也消减了些。
她早间便没睡醒,到了马车上没坐多久便觉得瞌睡上头,掩唇打了几个哈欠,又偷偷的看着陆珩的动静。
见他正在看书并未注意到她也就安心的靠着一旁的软垫小憩过去。
殊不知陆珩一直注意着她,这会让见她身子懒散的靠着一个软垫便能睡着,眉尖的神情微蹙了下。
沈钰只觉得自己在梦中寻了个舒坦的位置,脖颈后面陷入了一团棉花当中,舒适的她还蹭了两下。
陆珩垂眸看着整躺在自己膝上还不自觉的女人,身子僵硬了一瞬,有些后悔将她拉到自己身上靠着的。
一路上都不曾停歇下来,一行人也全然没有闲逛的心思,除了晚间的住宿外,沈钰全日都围着马车打转。
总算是明白了为何陆珩要将马车内设计的如此奢华了,若是一般的马车她还真不一定能坐这么久,不得不说古人的交通也太不方便了。
楚老在马车上折腾了数日,叫嚷着要下来透气,也便宜了沈钰能跟着下来透透风。
“夫人别走远了。”红袖看着沈钰拎着裙摆便往旁边的一处草地上去的时候,连忙跟着提醒。
长清也正好给马都喂了些水,看了一眼前方不远的九鸣山山影,这个脚程明日也该到了。
“你最近有没有觉得腿上有噬痒之感。”楚老靠纪陆珩的位置,装作在他旁边闲话的模样,低声闻着。
陆珩眼中的视线追着草地上的那道身影,如今到了春,遍地都是青绿的翠色,沈钰正站在一处柳树下头,伸手勾着上面的柳枝。
楚老还在一旁碎碎念着:“这噬痒也发作了几日,好在马上就到了九鸣山,我再为你施针调理就能勉强压制住了。”
男人虽然人是坐在轮椅上的,双腿也被衣衫盖住,但只有偶尔他再站起来有些力不从心时才深刻意识到这腿上的毒素每隔三月便会发作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