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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心生怜悯，好心提醒她。
“那脚镣是用鸟铁打的，这样是砸不开的。”
女子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退开，直到背撞上树干。
“你是谁？”
周泽寒取出一块灵石，莹光照在他脸上，女子眼中露出惊疑之色。
“你，你是邪魔派到城主身边的奸细？”
这是周云翔对外给周泽寒强安上的罪名，周泽寒没打算辩解，手指隔空挥出一道气劲，女子的脚镣应声碎成几截。
“多谢，我……你……”
邪魔派来的奸细自然也是邪魔，却救了自己，女子不知道该不该道谢，支吾着语不成句。
周泽寒突然感觉想笑，清咳两声压下笑意。
“你可以走了，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成为奴隶的。”
说起这个话题，女子目露悲愤。
“我父亲原是南市管税银账目的小吏，上个月发现他的上司贪污，我父亲胆小怕事，并不敢举报上司，没想到他的上司却把贪污的罪名栽赃到他头上。”
“我父亲被抓起大牢当晚便畏罪自杀了，我母亲也随后悬梁自尽，我和我弟弟成了奴隶。”
“我弟弟才三岁，没有人护着他，说不定也很快会没命的。”
女子想请周泽寒去救弟弟，想到他是邪魔又把请求咽了回去，再次道谢后便想离开。
周泽寒很羡慕女子对弟弟的情义，而他从小活在骗局里，没有一人真心待他。
“你弟弟在哪里，我帮你救他出来。”
女子惊喜过后却摇头拒绝。
“我虽然恨城主，恨贪官，可是我不会加入你们的，也不想欠你太多人情，我还是自己去救弟弟吧。”
周泽寒淡淡问她。
“你连脚镣都打不开，能救回你弟弟吗？”
女子愣愣看着周泽寒，陷入天人交战。
周泽寒不想为难她，放缓了语气。
“我只是闲的无聊，想做件好事，不需要你还人情，也不会以此要求你加入邪魔，可好？”
这样说的话，当然是再好不过。
女子面皮泛红，理了理衣袍双膝跪地，向周泽寒三叩首，起身后才说出弟弟的下落。
“我只知道弟弟被送进慈幼局，他眉心有一颗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小痣，很容易了辨认的。”
所谓“慈幼局”并不是慈祥机构，而是专门圈养这些年纪过大或或小的奴隶的地方，这些奴隶在里面也不是吃白饭的，而是要从早到晚不停的干活。
吃不饱，被迫长时间劳作，随意打骂，病了自然也是没人理会的。
所以能在里面活到成年的奴隶，一百个里面也没有一个。
难怪女子会这么着急。
周泽寒深深看她一眼，让她在原地等候，纵身消失于夜色中。
他出城，偶遇女子，交谈，再回到东煌城，前后不过两个小时，东煌城上却笼罩着浓浓的死亡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