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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心痛欲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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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忙忙跑过来的正是古兰的女儿李恩。

在她接到小护士的电话时,并没有觉得有多么不得了,反而有点觉得小护士大惊小怪。

因为她从妈妈病房里出来也不过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以前她也经常离开,有时候两三个小时不回去,就是半天半天不回去的时候也是有的。只要不打针、不输水的就行。

毕竟她妈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是三天两天就能好了的。

所以,时间长了大家就都不大在意。有时候在病房里待得久了,她妈反而会劝她出去转转去。说是她在跟前转悠的她晕。

今天出来这么一会儿,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所以她回来的是不慌不忙的。

但是,自进了医院大门后,她就感到了不正常。特别是听到许多人都在那里嚷嚷着泼硫酸、不省人事、女儿不在等等等等、什么什么的,李恩心里就发毛了。

于是,她急急慌慌的把车停下,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进了病房大楼。

一出电梯门,她就看到走廊里比平时多了太多太多的人。而且越往前越多,一直排到她妈妈的病房门口,可以说是已经水泄不通了。

看到这么多人聚集在那里,李恩意识到坏事了,而且这意外的事情必定和妈妈有关。情急之下便跌跌撞撞的奔了过去。

看到李恩这急头脸的样子,许多人主动地让开了道路。

看到远远跑过来的李恩,病房门口的科主任担心她再承受不住打击出现意外,忙令小护士迎上去扶住了她。

靠在小护士的肩膀上,李恩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边着急地问:“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我妈妈呀?我妈妈怎么了?”

这一连串的发问,弄得小护士手忙脚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没事没事、不要紧不要紧、沉住气沉住气、别急别急”的安慰和稳着她。

看着小护士那吃力加着急的狼狈相,在场的男爷们又不好意思插手,原本在病房门里的美女警员赶紧跨过来帮忙。

本来被小护士劝的将要平静下来的李恩,猛一看到有警员在场,顿觉事态严重,急火攻心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歪昏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大家都慌了。

特别是院长心想,老的在床上躺着死活不明,这小的又躺在了地上,生死不知。这是要命的节奏啊。

到了这紧要关头方显英雄本色,才看出来什么叫临危不惧。

看到门外这一片混乱不堪的场景,本来一直在古兰床前守着的负责同志不得不走出来,喊了一声:“慌什么,不能帮忙也别添乱啊!”

真正是一语定乾坤,这不紧不慢、不高不低的一嗓子,现场立即安静了下来。

看到自己的声音管用之后,负责同志又看向院长:“这是在医院里是不是啊!这么多医生护士在,害怕啥?赶紧抢救不就完了。”

听到这话,医生和护士一起上去,掐的掐、拽的拽、揉的揉、按的按,不一会,李恩喉咙里咕噜了一声,还了回来。

所谓怕到极处,到没啥可怕的时候,就不怕了。

李恩就是这样。

等她慢慢醒转过来,知道事情已经发生而且不可逆转,反而冷静了下来。

虽然她到现在仍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明白肯定是极其严重的事。不然的话,不会院领导和警方的人员都在这里。而且走廊里还有那么多人,尽管院领导和警务人员不停地轰赶仍然不愿离去。

明白了事情已经到了自己难以想象也难以控制的地步,李恩只好求助地望着和她最熟悉的小护士:“我妈到底怎么啦?不在了么?还是被害了呀?”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她妈经常表露出厌世的倾向,经常对一些自杀案件感兴趣,对一些意外的死亡案件挺羡慕的。

听到她这情理之中又不着边际的话,周围的人都放下心来了。

小护士也从心里莫以名状地感激了她一下,又像怕把她吓回去了一样,慢慢的、轻轻地对她说道:“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阿姨只是出现了一个意外。来,我先扶你过去看看吧。”

李恩顺从的被小护士扶了起来,一步一挪地慢慢走进了病房。

当看到病床上静静躺着的妈妈时,李恩的心不由地轻松了一些。

她太熟悉这个样子了。从小到大她就是在这个样子里过来的。

这就是妈妈平时睡觉的样子。妈妈睡觉总是这样,平躺着、直挺挺的、平静的连呼吸都没有的样子。

小时候有时李恩不听话或者太调皮了,妈妈生气了,就会用这个样子来吓唬她。

有时候爸爸在一旁还会帮腔:“看看,你把你妈气死了吧。”

每当这时,害了怕的她,每每跑上去,扑在妈妈身上哭喊几声,妈妈就会活过来的。

想到此,李恩条件反射似的就要扑过去。这时她又猛然看见了妈妈额头上那个灌满了脓不是脓、血不是血、

污水不是污水的坑,心头骤然一紧。

这个坑是怎么弄的?

这真的是被泼了硫酸了。

妈妈那张美丽的脸被泼了硫酸了,这可是比要了她的命更让她接受不了的呀!

此情此景,李恩就像自己的脸被泼了硫酸一样,心痛欲裂的大喊一声“妈妈”,扑在依然盖在古兰身上的布满了焦褐色坑洞的被子上号啕大哭。

这一哭,周围的人们眼圈一下子都红了。有的触景伤情地竟也陪着流起了眼泪。

一直攥着她的手的小护士再也忍不住,竟也失声。

美女警员则把脸转过去,朝向了窗外。

就在大家陪着李恩流泪的时候,这个医院这个病房楼另一层另一个科室,一个戴着眼镜穿着医生服的男子正在打着电话:“她女儿来了,正在那里哭呢。听那哭声撕心裂肺的,看来够呛了。”

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也不知道那头说了些什么,这人明显不高兴了:“你们他妈的这是办的什么事。说好了的只是吓唬吓唬她,你们怎么把硫酸泼她身上了。她本来就病的三长两短的,还能经得起你们这么折腾。”

又听那头说了点什么,这人连忙打断道:“行了行了,别解释了。这要把她烧死了,你们得有一个偿命的。就是吓死了,你们也脱不了去监狱。只是别连累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