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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齐礼识时务为俊杰,顶着豹耳朵,毫不犹豫地张嘴 “汪” 了一声。
白墨寒没想到他这么豁得出去,真的是无语到差点笑出来。
他缓缓走近病床,伸出手,将深深嵌进床板的斧子拔了出来,而后手臂一扬,把斧子悬在了周齐礼命根子的上方。
周齐礼彻底慌了神,扯着嗓子又开始嗷嗷乱叫:“汪!汪汪!墨寒哥,我说的都是真的,千真万确!您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白墨寒这才慢悠悠地收了手,将斧子轻轻靠在墙边,神色冷峻,直奔主题:“那个预制菜的老板,你是怎么认识的?”
“什么?” 周齐礼脸上写满了惊愕与茫然。
他怎么会知道预制菜的事?大哥不是已经把媒体都打点好了吗?他本以为白墨寒绑他来,无非是要他给洛霜赔罪,或者是指证秦韵干的那些坏事。
白墨寒那天在车上听到洛霜说“幻觉”的时候,直觉告诉他,这绝非简单的食物中毒事件。于是,他拜托许佳年去打听消息。果不其然,知道了午餐留样里检测出了毒品的成分。
周家上下将声誉看得比命还重,能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缺德事的,大概率就是周齐礼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
于是,兄弟几个一合计,便果断决定把周齐礼给绑了过来。
白逸云见周齐礼还在装傻充愣,再次抡起头套,狠狠地抽在周齐礼脸上,厉声喝道:“别逼我哥再问第二遍!”
周齐礼知道瞒不住他们,再狡辩下去只会吃更多苦头,只能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经过和盘托出。
不过,他怕在这些哥哥们面前丢了面子,便谎称李哲轩之前帮过自己一个大忙,自己是为了报恩,才鬼迷心窍地答应让他的预制菜进入校园。
白墨寒听完,直接命令道:“把李哲轩约出来。”
周齐礼哭丧着脸,带着几分讨好又委屈的语气说道:“墨寒哥,能不能先把我身上这些绳子解开呀?我这样实在不方便。”
白墨寒没有说话,只是朝凌风点了一下头。凌风心领神会,拿起剪刀,“咔嚓” 一声,剪开了周齐礼左手的绳子。
周齐礼还满心期待地等着凌风继续剪其他绳子,凌风眉梢一挑:“怎么?一只手还不能打电话了?”
周齐礼一听,瞬间蔫了下去,无奈之下,只能艰难地用左手从右边裤袋里掏出手机,给李哲轩拨打电话。
然而,电话接通后,听筒里传来的却只有冰冷的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周齐礼听着这声音,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呆滞。他还躺在床上,只能夹着下巴,视线往下去找白墨寒的身影,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没接……”
许佳年一听,抄起一旁的棍子,恶狠狠地作势要朝着周齐礼的脑袋砸去,“你敢耍我们?”
周齐礼吓得脸色惨白,赶忙用那只刚被解开的左手死死护住脑袋,大声辩解道:
“我真的没有耍你们!那个李哲轩,我听说他在东源镇有个陈醋厂,要不你们去那儿找他!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许佳年听他这么一说,这才慢慢收回了手。他量周齐礼也没那个胆子在这种时候还敢撒谎。
他将棍子重重地扔下,立刻拿起手机,快步走出房间,安排人马去调查李哲轩和这个陈醋厂。
白墨寒紧随着许佳年的脚步向外走去。周齐礼见状,扯着嗓子大声呼喊:“墨寒哥,这到底是哪儿啊?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啊!”
可白墨寒仿若未闻,连头都没回一下。
周齐礼见他走了,左手瞬间伸出尖锐的爪子,就要去割开身上束缚的绳子。
白逸云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又一次挥动手中的头套,狠狠地抽在周齐礼身上,怒声呵斥道:“我哥说可以解开绳子了吗?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
周齐礼被抽得身体一颤,带着哭腔说道:“逸云哥,求求你了,我想回家。”
凌风看他那样,玩心顿时大起,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想回家啊?可以啊 ~只要你从一数到一百,就可以解开绳子。”
“好好好!” 周齐礼一听,忙不迭地点头。
可凌风的惩罚怎么可能这么简单。他不紧不慢地又补充了一个条件:“每数一个数,就得‘汪’一声。”
说着,他还抬起手指,指向天花板角落的监控摄像头,微笑着说:“我可盯着呢,别偷懒!”
周齐礼一听,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瘪着嘴,满心的不情愿,小声嘟囔道:“凌风哥,能不能别‘汪’啊?”
凌风盯着他,眼神深邃幽远,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周齐礼被这眼神一盯,吓得浑身一哆嗦,哪还敢再反驳,只能小声地数了起来:“一,汪;二,汪。”
“大声点!没吃饭啊!” 白逸云在一旁不耐烦地吼道。
周齐礼赶忙提高音量,扯着嗓子喊道:“三,汪!四,汪!……”
凌风看着周齐礼那副乖乖听话的模样,满意地笑了笑,再次用手指了指监控摄像头。
周齐礼一边机械地数数,一边乖乖地点头,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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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房间里的摄像头压根就没开,可周齐礼不知道,老老实实地在里头一边 “汪” 一边数数,一直到数到一百,才敢小心翼翼地出来。
此时,白墨寒他们四人早已转移阵地,来到了酒吧包厢。
白逸云和许佳年兴奋得忘乎所以,一进包厢就不停地模仿着周齐礼刚刚那副狼狈又滑稽的样子,笑的前仰后合。
白墨寒也被他们的情绪感染,难得笑得露出了牙齿。早知道周齐礼这么容易被拿捏,前几次就不该手下留情,直接把他按进马桶里喝水得了。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许佳年收到一条信息。刹那间,他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凝重。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东源镇确实有个陈醋厂,老板叫李哲轩。”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不过前天刚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