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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长彦站在破旧的木门前,斑驳的漆色诉说着岁月的流逝,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乡间特有的宁静,与城市中钢筋水泥的冷漠截然不同。
这小院虽然简陋,却处处透露着一股练武之人特有的气息,木桩、石锁,还有墙角堆放的兵器,无不彰显着这里的主人对武术的痴迷。
他抬起手,轻轻叩响了木门。
“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在这片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等待的时间似乎格外漫长,门内没有立刻传来回应,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就在吴长彦以为无人应答时,“吱呀”一声,木门缓缓打开,一个身形精瘦、头发花白的老者出现在他的面前,老者穿着粗布衣裳,双手粗糙,布满老茧,眼神锐利如鹰隼。
“你是谁?”老者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吴长彦抱拳,恭敬道:“晚辈吴长彦,慕名而来,想向您请教武艺。”
老者上下打量着吴长彦,目光在他身上游走,仿佛要看穿他的心思,眼神中的怀疑更甚。
“学武?哼!”老者冷哼一声,语气不善,“老头子我这小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你走吧。”
随着老者的话音落下,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犬吠声。
几条毛色各异的土狗,龇着牙,对着吴长彦狂叫,声音尖锐而充满敌意,空气中的紧张气氛瞬间攀升至顶点。
吴长彦能感受到,这些狗不仅是护院的,更像是主人的意志延伸。
被这突如其来的敌意包围,吴长彦的心情不由得沉重了几分。
他知道,眼前的老人陈武痴绝非易与之辈,想要进入这座小院,恐怕要花费一番功夫。
他紧紧盯着陈武痴,没有丝毫退缩。
“年轻人,我再说一遍,你走吧,这里不欢迎外人。”陈武痴说完,作势要关门。
“等等……”吴长彦却突然开口,陈武痴伸向门框的手停在半空。
吴长彦深吸一口气,语气诚恳:“老先生,晚辈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只为求得真传,绝无其他目的。晚辈对武术的热爱,天地可鉴!”
陈武痴冷笑一声:“热爱?现在这世道,谁会真心热爱武术?不过是些沽名钓誉之徒罢了!”他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吴长彦的心思剖析得一览无余。
“你,也是为了名利而来吧?”
“老先生此言差矣!”吴长彦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晚辈只想追求武道极致,名利于我如浮云!”
“哼,说的好听!”陈武痴毫不留情地讥讽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拿出点真本事来?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斤两!”
院子里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土狗的吠叫声更加激烈,仿佛在为主人助威。
吴长彦眼神坚定他后退几步,摆开架势,沉腰坐马,双拳紧握。
“老先生,请赐教!”
吴长彦身形一动,如猎豹般迅猛,拳风呼啸,一套行云流水的拳法在他手中施展出来,刚猛有力,却又带着一丝飘逸灵动。
他时而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时而如灵蛇出洞,变幻莫测。
拳脚之间,尽显他对武术的深刻理解。
陈武痴原本不屑一顾的眼神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紧紧盯着吴长彦的动作,仿佛要将每一个细节都刻在脑海里。
这年轻人的武功,确实有些火候,并非他想象中的花拳绣腿。
一套拳法打完,吴长彦收势而立,气息平稳,他看向陈武痴,语气平静:“老先生,晚辈这点微末技艺,还请您指点一二。”
陈武痴沉默片刻,眼神中的怀疑稍有缓和,但依旧没有完全放下戒备。
“你叫什么名字?”
“吴长彦。”
“吴长彦……”陈武痴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神闪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你对武道的理解,倒是有些独特之处……”
看到机会,吴长彦继续说道:“晚辈自幼习武,尝遍世间百家拳法,却始终觉得缺少些什么。直到……”他顿了顿,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直到我明白,武道并非只是招式技巧,更是一种对自身,对自然的感悟……”
陈武痴目光灼灼地盯着吴长彦,似乎想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破绽。
“你……究竟想要什么?”
吴长彦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怅然:“晚辈所求,不过是武道真谛。这条路,注定孤独,也注定充满挑战。我走过高山,跨过河流,见过无数高手,也败过无数次。但我从未放弃,因为我知道,只有不断挑战自我,才能在武道的海洋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他顿了顿,”
陈武痴听着吴长彦的话,他一生痴迷武术,又何尝不是如此?
这条路,他走了几十年,其中的辛酸与苦楚,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那时的他,也曾怀揣着同样的梦想,同样的执着。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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