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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云越勾起笑弧,宽慰道:“不必担心,世上没有十拿九稳的事,七成把握,优势很大。”
沈止罹看着滕云越笃定的模样,压下心头担忧,勉强笑道:“你心里有数就好。”
为了避免沈止罹担心,滕云越夜间便进了闭关洞府,阵法“嗡”的一声启动,滕云越在蒲团上打坐入定,调动灵力冲击瓶颈。
沈止罹难得没有在门外见到滕云越的身影,倒有些不习惯,脚步往滕云越房间走去,他房门关着,也不知在不在。
沈止罹敲了敲门,静听片刻,屋内并无动静,沈止罹疑惑的歪了歪头,又敲了一遍。
屋内好像没有人在,沈止罹扬声道:“打扰了。”
推门进去,滕云越屋内简单至极,并没有什么奢华的摆设,其中空空如也,只有床边的桌案上,被镇纸压着的信。
信上说明了他已经闭关,务要挂念,简单两句话后,剩下的都是对他的叮嘱,沈止罹看着,心头思绪万千。
将信重新放好,沈止罹退出房间关上门,看着院中上蹿下跳的山君,叹了口气,转瞬间又打起精神来,不渡渡劫,趁着这个时间,他正好精进神识。
谨慎起见,沈止罹又在房中布下一道阵法,免得山君闯入,在榻上坐定,沈止罹轻轻闭目,内视识海。
识海平静无波,在沈止罹的操控下,水面激荡起来,浪花掀起,撞的额角剧痛,脸色一点点惨白下去。
受惯了疼的沈止罹并没有停下,极力扩散神识将整片识海包裹,一点一点剔除驳杂的神识,这感受不亚于剐肉。
周身冷汗涔涔,沈止罹憋着股劲,咬牙忍着剧痛,一刻不停的剔除神识,压缩神念,识海缩小的程度几不可见,仿佛是在做无用功。
额前青筋鼓胀,沈止罹紧咬下唇,自虐一般死不停手。
在山洞中静待雷劫的滕云越,抱元守一,眉目冷肃。
时间一点点过去,来来去去的弟子在阵法隔绝的洞府外笑闹着,小道旁茂盛的野草叶尖上还缀着晶莹的露水,一切同从前的每一日都相同。
而洞府内,随着时间流逝 ,气氛越发凝重,滕云越周身气势已经拔高到顶点,体内灵力沸腾般,只待寻到合适时机喷薄而出。
滕云越忽然睁开双眼,看向上方,肉眼只能看到被夜明珠找的亮堂堂的洞府,可滕云越仿佛透过了厚厚石壁和层层阵法,看到了天穹之上。
此时,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墨黑的云团翻滚着,压制不住的雷光从中涌现,紫黑的电光闪烁,带着浓重的毁灭气息,天劫即将到来。
滕云越端坐在洞府中,眸中凛冽,他深吸一口气,飞快掐着手诀,体内灵气有序运转,为即将到来的雷劫做着准备。
另一边,沈止罹的识海激荡,神经一跳一跳的疼,胸中翻腾着,有什么要破喉而出。
驳杂的神识被一点一点剥离,只留下纯净的神念,而剥离出的神识,对比庞大的识海来说,简直渺小到了极点。
天空一声炸响,将此方地界的天空挡的严严实实,阴沉沉的,风雨欲来。
被这奇观吸引的弟子站的远远的,一致的抬头望天,叽叽喳喳说着话。
\"是有师兄师姐要渡劫了吗?好恐怖的雷劫。\"
\"看着像,会不会是神器即将出世?\"
\"也有可能是极品丹药出炉呢?\"
\"没有闻到丹香,不像啊。\"
宗主和青云剑尊承云而来,轻巧落在地上,袍角的白泽一闪而过,后他们一步的长老们纷纷赶来,将修为不济的弟子疏散下去。
已经有弟子被这骇人的威压压的心口不适,樊清尘将扇子插在后颈,眼疾手快的扶着一个软倒下去的弟子,丢给身后的赶来的药峰弟子,口中喊到:\"快快快,将人带下去,什么热闹都凑,还要不要命了?\"
青云剑尊落后宗主一步站着,一齐仰头看着天空之上正在酝酿雷劫的雷云。
宗主捋着长髯,喃喃道:\"不渡啊\"
青云剑尊手背在身后,眼中映照着闪烁的雷光,明灭不定。
经过层层阵法过滤后的威压都能将隔这么远的弟子伤到,直面雷劫的滕云越反而丝毫不慌,他双手掐诀,灵力生成的灵火烧至体表,却没有伤到一丝衣衫。
灵火沿着外衫将滕云越团团包裹,端坐在洞府中的滕云越好像另一个太阳,炽热又刺眼。
终于,天劫降临。
酝酿许久的雷云陡然凌空劈下一道数丈的紫黑闪电,带着骇人的气势迅疾劈向洞府下的滕云越。
银瓶炸破的脆响,布在洞府外的层层阵法在这一道雷下碎了个彻底,余下的威势将坚实的洞府劈掉一层土,逸散的威势瞬间将围观的弟子掀翻在地。
樊清尘面色铁青,骂骂咧咧的将不住痛呼的弟子扔给药峰弟子,连师兄渡劫的盛况都没空看。
宗主挥袖布下一道结界,将弟子们齐齐笼罩在内,于唯菏给阿姐做了肉垫,痛呼憋在喉间不敢吐出,怕阿姐又揪着他的耳朵问他是不是觉得她胖。
于唯萱浑身骨骼脆响,一时爬都爬不起来,一只大手从旁伸出,将她拉起来,地上的于唯菏脸颊涨红,小口小口吐着气。
一道道粗壮的雷电劈向滕云越,周身火光由赤转蓝,逸散开的灵力将洞府压的摇摇欲坠,滕云越猛的睁开眼,手中现出天衢,几步跳到山巅之上,直面闪烁的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