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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后来。
她的模特生涯刚开始，就被陆远丰盯上了。
就再也没有后来了。
看她在发呆，工作人员出声提醒她。
“姜小姐，好了，没问题我就拉开帘子了。”
她回神，嗯了一声。
厚重的帘子一拉开，周东南就抬头看过去，姜时宜也下意识看向周东南。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
姜时宜表情清淡，整个人像是刚刚从晨雾中露出来的雏菊。
自带一种柔但韧的气质。
她婚纱上的钻石闪着光，映进周东南的眼睛里。
他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然后迅速转开头。
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间，但姜时宜看向周东南的目光，还是被正在打电话的陆远丰捕捉到。
他挂断电话，径直朝着姜时宜走过来，温声问道：“为什么选这件？”
“好看。”姜时宜回。
除了好看，还能是什么其他原因。
陆远丰把她垂落的头发捋到肩后，然后抬手抚上她的肩头。
“再去换一件。”
声音强硬，不容许有丝毫的辩驳。
姜时宜抬头看向他：“为什么？”
“换一件。”陆远丰目光低垂，没有解释的想法，也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
姜时宜不动声色吸了口气，笑着应声：“好的，陆总。”
她按照陆远丰的要求，又试了十几套，婚纱很重，穿脱起来又很麻烦。
她不停地穿了脱，脱了穿，却始终达不到他的要求。
有时候陆远丰只是坐在沙发上抬头看一眼，就又低下头。
“再换一件。”
直到第十三件，陆远丰抬眸扫她一眼，只冷漠说了一个字：“换。”
姜时宜忍无可忍：“就这件了。”
陆远丰从平板上抬起头，目光冷凝盯着她：“我说……换。”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不高兴。
又不想跟他顶着来，于是把帘子拉上，直接换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不顾工作人员诧异的目光，直接拉开帘子。
自顾自在陆远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陆远丰转头看着她。
“我累了，也渴了。”姜时宜一边说，一边端起桌面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陆远丰看着她连贯的动作，不动声色勾了勾唇。
那是他用过的水杯。
“这里样式都一般。时间来的及，我请设计师再设计一套。”陆远丰语气悠悠：“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提。”
姜时宜看着那个水杯上明显的口红印。
心里冷嗤。
什么想法都可以提，那不结婚了可以吗。
她向后倚靠在沙发背上，余光瞥了一眼周东南刚才站立的地方，才发现那里已经空空荡荡，早就没有他的身影。
看姜时宜没回应，陆远丰把平板扣上。
转头看着她：“我这次去欧洲，认识了一个马术教练，是世界冠军退役的，今年在中国度假，你有没有兴趣学？”
“学什么，马术？”姜时宜歪头思索了几秒：“我更想学骑摩托车。”
陆远丰唇线抿紧，目光带着审视：“摩托车？学什么不好，为什么想学那个？”
他顿了顿：“因为你的那个保镖？”
姜时宜勾唇笑了笑，一副松散随意的样子。
“跟他有什么关系？我加了一个摩托车俱乐部。”
她把手机微信打开，主动推到陆远丰面前。
“比骑马感兴趣。”
陆远丰垂眸看向微信，然后抬手把屏幕摁灭。
“太危险，不行。”
“骑马也危险。”
“骑马会有人跟着你，我也可以带你。”
姜时宜嘲讽勾唇，没再坚持。
陆远丰一开始问她，就没有真正想尊重她的意见和选择，只是想把他自己的行为合理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