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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生气？”
蒋羿轩站在她面前，一米八二的身高，白色衬衣，儒雅面容，这样的气质放在人群中也是完全鹤立鸡群的存在。
又是这句话。
傅耘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爱问这句话。
“没有。”傅耘撩了撩耳边的发丝，继续往前走，“我们之前也算说开了，所以没什么好生气的。”
蒋羿轩皱眉，不明白她这话什么意思。
他迈步跟上她：“什么说开？”
傅耘语气平淡，说：“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彼此各玩各的。”
蒋羿轩脸色微变，抓住她胳膊：“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你之前在我房子里，自己说的。”
——‘那我是不是，也能跟别的男人做。只要没被你亲眼看见，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
这是傅耘曾经当着他面亲口问出的问题。
——‘你要是不怕被人戳脊梁骨，你想做也行，随你。’
这是蒋羿轩的回答。
当时傅耘还又问了句‘确定’？
蒋羿轩回答她‘确定’。
没有任何犹豫。
这些话她记得清清楚楚。
蒋羿轩似乎想起来了。
他皱起眉宇，望着傅耘清澈眸光，片刻后又笑了起来：“耘耘，不要逞能说赌气话，我知道你不会做这种事情。”
“我没赌气。”
“所以你的意思是，结婚之后，你就要在外面找男人？”
“可能吧。”傅耘毫不掩饰，直白道。
蒋羿轩再次笑出了声，他抓住傅耘手臂的力道渐渐加大，眼神靠近，盯着她。
“行啊，你要是敢，找到谁我弄死谁。整个苏城都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我看谁敢碰你！”
他声音听着温柔。
实则字字句句都浸着冷意。
“除非你真有本事，能不让我发现半点痕迹。”
蒋羿轩是完全不相信傅耘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且不说她的性子。
就说这场联姻背后牵扯的利益。
为了傅家，她也绝对不敢乱来。
她也不过是太在乎他，太喜欢他，所以才会三番五次说出这种故意刺激他的话。
面对他眼神里隐匿的威慑，傅耘并不害怕，眼神依旧平静，她笑了笑，说了句：“行，我尽力。”
会尽力不让他发现半点痕迹的。
只见蒋羿轩嘴角抽搐了下。
他看着她，月色之下，女孩精致的五官甚是美丽。
她说的那些话，让男人心里不太舒服。
可他对这份婚约先有不忠是事实。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这么沉默了会。
蒋羿轩想着，傅耘或许是知道余馨怀孕的事了。
不然饭桌上的时候，她不会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他。
想到这事。
男人心情烦忧。
他顿时没了兴致，松开她手：“明晚的订婚宴，重要宾客很多，尤其周家答应了出席，你掂量好轻重吧，别在宴上甩脸。”
“放心，不会的。”
“先回了，明天见。”
蒋羿轩独自离开，回了蒋家老宅。
傅耘看了眼天上的月亮，转身朝着傅家老宅走去。
她低着头，望着脚下一块又一块的石板，漫步往前走。
以前读书的时候，她经常一个人走这条古街。
她小学的时候在离老宅不远的一所资质很好的公立小学读书，那时候傅书雅，蒋羿轩，还有傅南星都在那所小学。
学校里面干部子女很多。
因为离家很近，大部分都是走路上下学，爷爷有意让他们锻炼自己，都不让家里人去接。
一公里多的距离，让他们自己结伴回家。
那时候傅耘年纪最小，傅南星年纪最大，她不喜欢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老是带着其它同学走很快，故意不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