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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噎住了王明想说的全部的话，他愣在椅子上，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湿棉花。
“司南同志，你……”
称呼突然改变，司南冷冷看去，平时见到了司南都是喊司少爷，他的眼神似乎是在说你有什么资格喊我全名那般，司南迈开步子，缓缓走了上去。
“孙校长，你放心，有什么事我来给你解决就好了，并且你也早就能看得出来，王明根本不适合我们学校，是不是。”
说完，司南笑了一下，又将眼神在郭权贵脸上扫了两扫，没再多说。
“你觉得怎么样呢孙校长。”
语气突转，司南露出笑容，看着孙平安，他双肩微颤，点点头，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明白了司少爷。”
“那就好，我想你应该就听得懂什么意思孙校长，好了，我还有课，我先走一步。”
屋内再次只剩下孙平安与郭权贵两个人，孙平安如同惊魂未定，心脏狂跳不止，还在回想着司南的那番话。
“孙校长，这……”
郭权贵壮着胆子开口问着，孙平安双手握拳撑着额头，久久才开口：“郭老师，刚刚我说的话你听进去就行，至于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孙平安叹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郭权贵颤颤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夜色渐深，路上荒无人烟，空气中只剩下清脆虫鸣，月光轻柔，洒下一层薄纱盖着地面，如此月夜，王明还在手术室继续奋战。
整整四五个小时，王明一刻不停，医护医生换了一波又一波，唯独王明跟张远瞻寸步不离，终于，手术结束。
王明长松一口气，对着四周的医护人员点点头：“谢谢各位同志的不懈努力，手术结束，手术非常成功。”
四周的人一惊，比起别的，他们更惊讶于王明对这个手术的处理。
“辛苦你了王明。”张远瞻已经浑身湿透，朝着王明投去一个感激的表情，说罢，王明摆摆手：“没事。”
郑国患者被推了出去，王明觉得疲惫不已，好久没有如此酣畅淋漓做一场手术了。
自从去了学校，王明距离手术越来越远，如此他在发现来，自己还是合适待在手术室与研究室。
另一头张远瞻拉着林医生：“小林，这件事暂时先不要告诉院长，手术不是小规模的，明天我自己会跟院长解释，帮我给大家嘱咐一下。”
林生被拉住，他一愣：“张教授你……”
“嗯，拜托你了林生同志，也辛苦你了。”
说罢，张远瞻点点头，挤出一个疲惫的微笑，林生点点头，两个人均没注意在角落里几个人听着他们的对话。
转身回到了王明身边，张远瞻脱下白大褂，里面的衬衫已经湿透，头发也有些湿润。
“王明，累了吧，要不要去吃点东西，没想到这个手术花这么久。”张远瞻擦了把汗，递过来一个毛巾，说着，王明接过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好啊，不过这么晚了，哪里还有东西能吃？”
“放心吧，我对这熟，跟着我你还不放心。”张远瞻笑着，露出一排白色的牙齿。
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医院里已经越来越安静，只剩下一些值班医生与护士待在这里，穿过长长的走廊，朝着外面走去。
“张教授。”
路过一个拐角，一个沉闷的声音喊着张远瞻，二人转过身去，只见一个身材稍微有些臃肿，身上的衬衫已经有些被撑起来，十分符合一些刻板印象，看着便像是医院的院长一类的人。
“邱院长，怎么了么。”张远瞻笑的疲惫又彬礼，问着。
“刚刚的手术，是不是…”
邱院长没说完，将话留了点话尾，张远瞻心里叹了口气，还是有嘴快的已经把这个手术告诉给院长，其实这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张远瞻从京城拉来一个学生做手术本就滑稽，如果走正规程序，自然是要麻烦许多，还不如隐去那些繁琐的程序。
“好吧，我来给你解释，不好意思啊王明。”张远瞻说着，邱院长这才将眼神在王明身上转了转，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小子，为什么会让张远瞻如此毕恭毕敬，邱园搞不清楚，带着两个人来到了院长办公室。
“别着急张教授，你也知道郑国患者的问题不是小事，我们都不能随便下决断的，更何况如此直接带着人做手术，我想了解个明白，并且……”
“张教授，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行为么。”
邱院长说着，观察着他，王明明显感觉他要比马保国更加严格一些，不过张远瞻在一旁，自己也不需要开口。
“我知道的邱院长，郑国患者的病症很像之前我在京城医院看到的一例病症脊髓炎，那个病人下肢瘫痪，但大小便正常，郑国患者看着要更严重，那个患者的手术便是我身边这位王明同志做的，手术很成功，已经恢复，现在郑国患者情况不容乐观，谁都看得出来几乎可以确认结果，但既然有个机会为什么不试试呢，所以我便冒昧将王明带了过来……”
张远瞻解释道，语气平和，将大部分手术成功归结于王明，且话里行间都是对王明的认可与欣赏。
“这次手术的结果全部由我来承担，毕竟是我擅作主张，但郑国患者手术十分成功，王明同志不仅解决了主要的病症脊髓炎，并且避免了一些并发症。”张远瞻说着，看向王明，邱园的眼神在王明身上打转，有些不可思议般。
“王明，那个全国成绩第一的王明吗？！”
两个人都有些惊讶，没想到邱园会认识王明，王明点点头，开口。
“过奖了张老师，如果不是你的辅助和贵医院的科技器械，我也没办法能走到这个地步，总得来看我只是一小部分的付出者。”
“还有贵医院的医护人员十分专业，无论是辅助还是清洁等术前术后处理都十分干脆利索，手术能成功也离不开他们的功劳。”
十分谦虚，王明将功劳大部分推了出去，一脸真诚看着邱园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