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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萧一听沈玉娇的话,立刻沉下了脸色,他知道近来的很多事,都少不了这个女人的手笔。
在沈玉娇没有入府之前,他与母妃虽然也别扭着,但绝对没有如今这样,总是频繁地争吵。
母妃早就不再过问松竹院的事,最近却来频频插手,而且沈玉娇还当着自己的面,就做明着劝和,实则拱火的事。
背地里一定少不了抹黑云溪,她不是想嫁给自己做侧室吗?那今天就彻底绝了她的念头。
顾南萧毫不留情地对沈玉娇说道:“我劝沈姑娘,还是收了那些没用的小心思,本侯此生喜欢谁,也不会喜欢你这样的满腹心机的女人。
至于太后娘娘说的侧室,也请你莫要当真。尽快找户好人家嫁了吧。否则你孤注一掷的,把自己名声搞臭。将来就是想找嫁人,也不会有人要你了。
沈玉娇在看到顾南萧的脸色,变冷的那一刻,就感到了不妙。但以往,表哥多少还会给她留些面子。
只是没想到,今日表哥会如此直白地说出来,并当着王妃的面,坚决地说出不会娶她的话。
沈玉娇一时间羞愤难当,掩着面哭着跑走了。
王妃在她身后唤了几声,但见人越跑越远,转而将怒气全部发在顾南萧身上。她狠狠地一拍几案,威胁道:
“你若再敢说不娶玉娇的话,便不要认我这个母亲了!”
顾南萧对于王妃的威胁,早就已经麻木了,以往的事,他最后都会妥协,毕竟,母亲是舍命将他带到世间的人。
但他刚才,在听到他父王以赶他出府,作为威胁时。突然就想通了一件事。
他的确是欠了父母的生养之恩,那就欠什么还什么。他可以用同样的养恩作为回报,父母养他小,他就养父母老。
而不是如现在般,任由他们拿着亲情要挟自己。这根本是两码事,父母也不能因为生养之恩,就理所当然地操控子女的一切。
更不应该以断绝亲情的事,不停地胁迫子女,满足他们的想法。
顾南萧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靠他抛洒血汗挣来的,所以,他与云溪的将来,他也会靠自己的能力去争取,任何人都休想摆布他。
这次,面对王妃的威胁,顾南萧注定不会再妥协。他斩钉截铁地说道:“既然母妃对母子之情如此不在意,那儿子也会遂了母妃的心愿,只望母妃日后不要后悔。”
王妃没想到,他竟会将断除母子关系的事,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气得将手中的茶碗,狠狠向顾南萧砸去。
顾南萧不躲不闪地站在那,瓷碗在他额角处碎裂,茶水混着鲜血,躺了半边脸,他却没有伸手去擦,只躬身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了。
顾南萧出了王妃的院子,便往马厩走去。漠羽担心主子额角流血的伤,劝着他简单地包扎了一下,而后随他向皇宫赶去。
当顾南萧顶着鲜红的巴掌印,头上缠着带血的绷带,进入御书房后。看到他这幅样子的皇上,都惊呆了。
毕竟,顾南萧的武功,堪称登峰造极,在大燕国至今没有敌手。所以能打到他的,应该只有庸王和庸王妃了吧。
目测巴掌印的大小,想必是庸王打的,至于额上的鲜血,难道是庸王妃打的?
皇上开口问道:“爱卿,如何会变成这副样子?”
顾南萧坦然回复道:“回禀皇上,巴掌是父王打的,额角是母妃砸的。”
他的这句话,一下就引起了帝王的兴趣,皇上“哦?”了一声,随即问道:你父王母妃,何故打你?”
听到皇上的问话,顾南萧撩袍跪地,先是恭敬地磕了个头,而后神情肃穆地请求道:“皇伯父,臣想跟您求个恩典。”
皇上许久没听到顾南萧如此称呼他了,一时间,竟被这声黄伯父,唤得升起了几分动容。
他这侄儿的能力,是让皇上十分满意的,只可惜他是庸王的儿子,将来必定要与他父王,一起铲除的。
皇上想到几个月后,顾南萧会与庸王一同赴死。便觉得,若是他所求之事无伤大雅,就想看在他为自己尽心办差的份上,允了他又如何。
皇上只沉思了片刻,便点头应允道:“说说看吧,想跟朕求什么恩典?”
顾南萧未说话前,再次重重地将头磕在地上,而后直起身来说道:“请皇伯父收回赐婚圣旨,臣不想娶许氏女。
臣已有心悦之人,此人是太后赐下的通房,赵检验的嫡女赵云溪,臣此生只想娶她为妻,还望陛下成全。”
皇上听完,脸色笑容尽失,他不悦地摆手道:若是这件事,就不要再说了,朕乃一国之君,岂能朝令夕改?
赐婚圣旨已下,便不会收回。以往你拖着婚事,朕都由着你了。但你今天,竟然干脆让朕收回圣旨?
简直就是藐视皇权,朕念你今日连连受父母责打,可能心绪不稳,就当你刚才的混账话没说,速速退下吧。”
顾南萧知道让皇上收回圣旨,没那么容易。但他不仅没有奉命离开,反而再次俯首叩拜,恳求道:
“皇伯父,云溪是个奇女子,臣喜爱得紧,惟愿您看在,臣以往尽心竭力办差的份上,便允了臣的请求吧。”
皇上对于顾南萧的苦苦哀求,非但没有半分松动,反而脸色越来越沉,皇上最讨厌别人忤逆他的意思。
尤其是面前这个,他一直视为忠犬的侄子,今天竟然也敢公然忤逆他,甚至还拿自己的功绩说事。
便不悦地冷声质问道:“朕让你退下,你没听到吗?若是再做纠缠,朕不介意打你顿板子,让你清醒清醒。”
皇上身边的李公公,在看到皇上此刻的神情时,便觉得事情不妙,他是最了解皇上的人,皇上现在看似平静,实则已经发怒了。
而顾南萧,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了。在一众皇亲贵胄中,属他最懂得尊重人。从来不会瞧不起他们这些当奴才的,每每见到他,都会礼貌地打招呼。
所以此刻他也抖着胆子,开口劝道:“顾侯爷,您听老奴一句劝,还是莫要再往下说了。
陛下给您赐婚,那是对您的恩赏,您安心接着便是了。至于喜不喜欢的,娶回院子里放着,还是宠着,不都得由着您说了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