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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萧闻言,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直觉过时清臣要说的事,一定是他不愿知道的,他也在心中告诉自己,有什么事可以亲自去问云溪,不要听旁人说。
但也许是太在乎的原因,时清臣只是开了个头,他便忍不住的想要知道,时清臣到底能告诉他什么。
于是,顾南萧便将鞭子扔在一旁,接过属下递来的湿帕子,净了净手。故作气定神闲地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眸色深沉地说道:
“有什么话,想清楚了再说,若敢随意污蔑云溪,我定要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一向软骨头的时清臣,此刻却没有任何惧怕,神色淡定地说道:“赵云溪就是云溪。”
顾南萧感觉自己听懂了,却又觉得,或许是自己理解错了,呵斥着追问道:“把话说清楚!”
时清臣早就想过,赵云溪体内,为什么会住着云溪的灵魂。最后他只总结出四个字。此时,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推论,说了出来。
“是借尸还魂,时府中,那个跟在我身边三年的女子,死后借尸还魂到你的通房身上。
赵姑娘之所以能拿出同样的方子,就是因为,她们自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这些不光是我的猜测,而且还得到了云溪的亲口承认。
顾南萧听到这种不可置信的说法,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着,一双锐利的桃花眼,直直地锁定着时清臣。
借尸还魂的说法,虽然不可思议,但却能解释得通,云溪身上的所有奇怪之处。
为什么云溪对时清臣那样憎恨,为什么云溪会有一样的方子,为什么云溪对时府的事,了若指掌?为什么赵云溪与自己调查出来的性格,完全不同?
即使全都对得上,但顾南萧仍然不愿意相信这件事,一想到云溪与时清臣,曾朝夕相处过三年,他便嫉妒的要发疯。
顾南萧嘴硬地否定道:“你说谎!哪有什么借尸还魂,这根本不可能!云溪怎么会是你府上那个婢女?”
时清臣很满意眼前的效果,他知道自己与云溪再无可能,便开始在心中,疯狂地妒忌着眼前的男人。
他也早就听说,云溪要与他大婚的事,他根本接受不了心爱的女子,即将嫁给别人的事实。
云溪是他一个人的,谁也不能娶她,谁也不能代替自己爱她,所以,时清臣要毁了他们的感情。
他为了让顾南萧相信自己的话,开始讲述云溪的一些小习惯。其中包括饮食习惯,生活习惯,性格习惯,语言习惯。
毕竟是相处了那么久的人,时清臣说起这些来,详细又具体。听得顾南萧脸色一寸寸惨白下去,最后竟是血色全无。
就在他还想极力否认时,时清臣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我这里有云溪的日记,里面详细地记载着,她曾经是如何地爱我,又是如何为我打算的。
我们相处时的点点滴滴,都被她详细地记录下来,是真是假,侯爷可以自行判断。日记就在我的胸口,侯爷不妨拿去一观。”
顾南萧忽的起身,脚步极快的来到时清臣面前,在他的胸前稍微摸索一下,便摸出了那本日记。
当看清上面的笔记后,顾南萧的手顿在原地,久久不敢打开,因为他害怕看到里面的内容。
这时,耳边又响起时清臣挑唆的言语:“难道顾侯爷,不想了解一下自己的枕边人吗?看看她是如何对我表达爱意的,看看同样的话,她有没有对你说过。”
顾南萧本想,今晚拿着所有人的供词,收缴回来的兵器样式,自己兵器清单,去御书房呈现给皇上。
但此刻他早已没有别的心思,便将这些事,统统交给漠羽,让他去解决后续的事。
而自己则是回到金吾卫廨署,进入办公的书房后,他反锁了房门,颤抖着手,翻开日记的第一页。
入目便是熟悉无比的字体,那总是少了偏旁部首的汉字,别人就是想模仿,恐怕都没见过。
日记中,明晃晃地写着,云溪对时清臣的爱意。他只看了一眼,便气愤地将日记扔了出去。
但片刻过后,他又站起身,将日记捡了回来,紧咬牙关,逼迫自己看下去。
他一直就想了解云溪,试图走进她的内心。但顾南萧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最后了解云溪的方式,竟然是这样。
顾南萧看着那一日日的记录,详细地写着,云溪是如何为时清臣谋划,如何与他同甘共苦,又是如何的甘之如饴。
这一刻,顾南修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丑,难怪他无论怎样献殷勤,云溪都视若无睹。
一想到云溪那面无表情的冷漠面孔下,有可能藏着嘲笑他痴傻的心思。便气的顾南萧双目赤红。
再想到他临出牢房时,时清臣说的那句:“爱之深,恨之切。”
顾南萧脑中那个叫做理智的弦,便彻底崩然断裂了。
胸腔中暴怒的烈焰,让顾南萧如同炮弹般,飞快地冲出金吾卫廨署,竟然连马都没有骑,一路运足了轻功,飞掠回庸王府。
当他推开卧房门时,看到的便是两人的大红喜袍。气怒之下,他将喜袍从架子上拽下来,撕了个粉碎。
而后,便转身要冲到书房去找人,这时,正巧碰到云溪端着亲手做好的面,走了进来。
云溪想着,可能在自己临走之前,都赶不上给顾南萧过生日了,便想提前做碗长寿面,就算最后一份心意。
但当她对上,顾南萧那猩红可怖的眸子时,心中直觉不好。她手中的长寿面,被顾南萧一把打飞。而后人整个人,也被顾南萧抱起来扔在床榻上。
云溪还从来没被这样粗暴的对待过,哪怕是两人初见时,顾南萧喝了助兴药的情况下,也不曾如此对她。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云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顾南萧已经将她的衣服撕碎,把她压在身下。
刺痛换回了云溪的神志,面对朝自己用强的人,她毫不客气地甩了一个巴掌。
但顾南萧此刻,就如同一个暴怒的野兽,完全无视云溪的巴掌,毫不怜香惜玉的……
云溪气急之下,再次抡起胳膊,甩了他两个巴掌,却依然没有换回顾南萧的理智。
而后云溪便开始软下语气求饶,她说自己疼,求他不要这样对自己。但顾南萧今天软硬不吃,只顾自己发疯。
什么办法都无效,云溪只得咬着下唇,流着泪忍受顾南萧的发泄。也是在这一刻,云溪心中最后那点牵挂,仿佛彻底断了。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云溪被折腾晕了无数次,又无数次从疼痛中醒来。最后,当她奄奄一息的,觉得自己就要死在床上时,顾南萧终于放过了她。
男人眸色冰冷的问道:“你一直不肯回应我的感情,就是因为放不下时清臣?你爱他?那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