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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时清臣的回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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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吾卫大牢深处,又传来时清臣那凄厉的惨叫声,这次,还伴随有皮肉烧焦的味道。

顾南萧在用带奴字的烙铁,一次次烙印在时清臣的身上,他的胸口,手臂,大腿,都被印满了奴字。

本来有了上次被打的经验,时清臣此次见顾南萧来,是想立刻配合地说出他想要的信息。

奈何,顾南萧因着云溪出走的事,对他存着怨气,所以即使他肯讲,也非要先用完刑再问。

时清臣的身上,本就处处都是鞭伤,现在刚结了一层血痂,很多地方还化着脓水,此刻被烧红的烙铁,生生烙熟了皮肉,疼得他双眼向外突出,嗓子都叫破了音。

这时,他脑中竟想起,之前他也是如此对待柳氏的。那时只觉得心中畅快,没成想,被烙铁烧熟皮肉,竟是如此极端痛苦的刑罚。

他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报应,但已经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若有机会,他也不会再给别人用这样的刑法。

生生熬了半个时辰,顾南萧才满意地收手。一边让大夫给时清臣诊治,务让人不能有性命之忧。

顾南萧用冷水帕子净了手,做到一旁的太师椅上,这才开始了问话:“给本侯讲讲,你遇到云溪前后的事。

重点说说,她跟你提过的那个,可以回到自己世界的通道。若有半句隐瞒……”

顾南萧话没说完,便将视线投向架子上的刑具。时清臣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在触及那些刀、钳、鞭、锥等刑具时,顿时浑身一抖,语气极快地回道:

“说说说,小的一定说清楚,侯爷想知道的,小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具。”

顾南萧没空看他表演卑躬屈膝,一摆手,示意他赶紧开始,别耽误时间。时清臣可不敢触怒这位煞神,立马识趣地讲道:

“最初遇到云溪时,是一个晚上,云溪穿着奇怪的衣服,背着一个小包,脸上有些许脏污,她的鞋和裤脚,也都沾满了灰尘,看起来,就像赶了一天路的样子。

而且,当我将偏院租给她后,云溪只是简单的用冷水洗漱了一下,甚至连晚饭都没有吃,便早早歇下了,感觉她似乎很疲累。

第二日一早,我想着应该叫她一起用早饭,但到了偏院儿时,发现人已经出门了。证明她没有离开的东西,就是那个放在床榻上的小包裹。

直到我午后下学,云溪才带着两包烧牛肉,两包点心,一包银子回府了。刚开始,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在一天之内,弄到这么多银子的。

后来听云溪说,是在街市上,找了一个即将倒闭的饭馆,一口气给掌柜地做了十几道菜,立刻被发现商机的掌柜,出钱垄断了菜谱。

仅仅经过一天免费试吃,这个饭馆便在小镇上出了名。午后,掌柜付了云溪二百两银子,又亲手给她包的肉和点心。

当天晚上,我们一同吃了云溪带回来的烧肉和点心。在此之前,我已经好几年都没见过荤腥了。虽然觉得尴尬,但也没能抵抗得住诱惑。

而后,云溪拿出五十两银子给我,说是预付三个月的房钱。这五十两银子,不仅让我还清了同窗们的欠债,还剩了十几两在手中。那是我有生以来,头一次感受到手里有余钱,是什么滋味儿?

短短几日的接触,便让我发觉,云溪她不光着装奇特,身上的本事,也很不一般。自那以后,我便时常找机会与她攀谈。没想到越是深入了解,越是觉得此人了不起。

云溪不仅博学多才,通古博今。就是说一句,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也不为过。

最让人理解不了的是,作为一届女流,她竟然对朝堂政事,也颇有建树。且所言之事,皆是让人醍醐灌顶的政见。

至于商学上,就更不用说了,云溪似乎天生对经商很有天赋。只在祖宅住了十几日,她便与集市上的酒肆、茶楼、饭馆、杂货铺、胭脂铺、成衣铺,通通建立了合作关系。

而且云溪只是负责出主意、出图纸、出些秘方。竟然能让各铺掌柜,甘愿将几成红利,平白分给她。

后来,云溪又赚了多少银子,我就不得而知了。只见她买了最好的马车,换上最时新的衣裙,又雇了两个丫鬟和四个小厮,在府上伺候我俩的起居。

我也是在那之后,便跟着她,过上了真正的少爷生活。云溪只有在我刚见到她的那天晚上,稍显狼狈。后来,便过得无比滋润。

我在她的到来之后,就开始跟着享福,吃得好,穿的好,用的好。云溪虽是女子,为人却极为慷慨大方。

而且,她赚银子,就如同信手拈来,只要她想,每次出门后,都会带钱回来。就好像天下的钱,都任由她予取予求般。

自从认识云溪起,我就再也没有感受过,缺钱的困扰。

那时,我是真心地佩服云溪,便也不再端着男子的架子,开始时常与她请教问题,与云溪过上了亦师亦友的生活。

在我与云溪研讨学术那段时间,我的论点以及文章,常常会受到夫子的赞扬。很快,我就变成为了远近闻名的大才子。”

时清臣的一句亦师亦友,同时也唤醒了顾南萧的记忆。与云溪谈天论地,确实是人生一大快事。

而且那段时间,借着云溪提供的方子,他也是连连受到皇帝的嘉奖,父王的对他的改观,也是自那以后。

云溪就是这样优秀的女子,谁与她接触,都如同受到阳光普照般,人生变得肆意鲜活起来。

顾南萧没有打断时清臣的回忆,因为云溪的每一分过往,甚至于他没参与的岁月,此刻在顾南萧听来,都让他觉得无比亲切。

时清臣也如同陷在自己的世界里,就连身上的痛苦,都仿佛暂时离他而去。讲到云溪时,他的眼中有光,嘴角有笑,就好似在回忆一段无比美好的过往。

但云溪在赚钱之余,隔几日,都要坐着马车出行,但每次晚间回府时,又都显得有些失落。

后来,她买了很多关于天时历算的书,又与我打听,能不能想办法约见钦天监的人。

其实,如果用些银钱,还是可以通过时家的名头,约见到钦天监的大人。但当时我已觉察到,云溪有离去的意思,于是便对她说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