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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钱也不多。”
“就是，说句难听点的，你严家吃肉起码也要让我们啃上骨头才行，现在却让我们喝汤。”
“这也太不拿我们当人看了。”
“我看还是跟钟家合作比较好。”
方亭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你严家不舍得出钱，那钟家愿意，在巨大的利润面前，就算是吃枪子的事都敢干，更何况现在？
其实人们本就不满严邵俊的方案，只要有人挑头，自然会有跟随者。
“小兄弟，看来你是没把我们严家放在眼里啊！”
严邵俊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方亭序当众如此说话，着实让他面子上下不来。
最重要的是自己好不容易才稳定住的局面，被方亭序这么三言两语搅乱，如何向孙氏集团交代？
一系列复杂想法在脑海流淌，严邵俊已经准备好如何与方亭序battle（战斗），可没想到的是，方亭序压根就没搭理他，甚至连正眼都没瞧过他，而是自顾自继续道：“既然大家都还算满意，那就等我们拿下这块地皮后再商量，各位，告辞。”
“站住！谁让你走的？”
严邵俊厉声怒喝，方亭序充耳不闻，就像根本没听到一样，起身离开会议室。
钟明哲，孟易康，还有那个中年人紧随其后，其他人见状会心一笑。
无论钟家和严家谁能最后成功，他们这些人都不吃亏，现在就看两家斗法而已。
不一会，整个会议室只剩下寥寥几人，目瞪口呆看着严邵俊，不知所措。
这些人都是坚定站在严家这边，负责煽风点火让局势倒向严邵俊，原本局面已被控制住，剩下个钟明哲也是独木难支，但谁也想不到蹦出个方亭序。
最重要的是，方亭序看起来根本不打算和他们有任何交流，这让他们准备好的各种方案全都没了用武之地，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根本发挥不出威力。
“严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事要是办不好，恐怕不好跟孙氏集团那边交代啊。”
刚才站出来的那个胖子询问。
“废话。”严邵俊恶狠狠怒喝一声，迟疑片刻长出一口气，眼神随即充满杀意，自言自语：“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也没必要跟他客气，正好我还想杀鸡儆猴，就挑他了！”
“严总，您先消消气，要不我们先去查查那个方亭序的底细，那小子有点不好惹。”胖子小心翼翼地建议：“无论是海上捞火锅，还是兰亭牌服装专卖店，在尚海开了七八家，却没有任何政府单位敢过去打秋风，这要是没点硬关系恐怕根本不可能。”
“说的也是，你先去查查那小子的底细，不过钟明哲那边也不能放过，今天要是不给他个教训，外界还以为我严邵俊怕他，你去通知严纳，让他带着人随便找个借口去把钟明哲打到医院，看他还敢不敢跟我龇牙咧嘴！”
“好嘞，我马上去办。”
“等等。”
刚跑到门口的胖子被叫住，回头刚好和严邵俊眼神对上。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看没必要打听，只要手脚干净点，查不到我身上不就行了？”
“严总三思啊，万一……”
“没什么万一的，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弄死直接丢到黄浦江喂王八，大不了随便找个人顶罪，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次要是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以后谁都能在老子头上拉屎撒尿。”
“可万一那小子背后真的有靠山……”
“这不用你管，去把老莫给我找来，告诉他，我想吃鱼了！”
……
西餐厅内。
方亭序一行人围坐在桌前。
钟明玉正一口一口吃着冰激凌，脸上尽是满足之色，旁边的小女护士拿着手帕温柔等待，时不时上手温柔擦拭钟明玉那沾上冰激凌的嘴角，二人对视，莞尔一笑，一切爱意尽在不言中。
方亭序目睹这一幕挠了挠头，倒不是因为百合之恋，毕竟重生而来的他什么世面没见过，男男，女女算什么，好歹还是正常，要知道21世纪的镁国甚至已经演变出97种性别，只是眼前的钟明玉实在是和以前派若两人，温柔的像只猫。
这种巨大变化让方亭序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在旁边的钟明哲察觉到这一幕，尴尬的来了好几个假动作，最后不得已挤出笑容：“亭序，见笑了啊，这事我也管不着，而且现在整个钟家就认识我这个当哥哥的，我也不能不管。”
方亭序摆摆手笑道：“无妨，其实这种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自古以来，男人之间有龙阳断袖，女人之间也有磨镜从行，大家都是朋友，还是来聊聊我们自己的事。”
“说的对，说的对，咱们聊咱们的。”孟易康笑着回应。
钟明哲向方亭序介绍：“亭序，这位是薛家的人，在竞标土地这件事上站在我们这边。”
“薛先生，你好。”方亭序友好伸手，此人在刚才没有举手答应，身份也是意料之中。
薛姓男子笑道：“早就听明哲说起过你，我也暗中对你一直有所关注，不得不说，你真的是个商业奇才，钟家能够跟你合作，毫不夸张的讲，简直是一种荣幸。”
这话说得有点重，但钟明哲并没有因此生气，反而嘿嘿笑着点头。
光是他妹妹被人做局那件事，如果不是方亭序及时提醒并出言提醒的话，那他们钟家还指不定会被祸害成什么样。
荣幸二字非凡没有言过其实，反而恰如其分。
方亭序笑着摆摆手：“过奖过奖，听说你们薛家和钟家已经准备联姻，那这件事上薛家是否可以出力？”
“很抱歉，我们家老爷子说过，在这件事上，我们薛家除了可以表态之外，其他情况一律不许下场，既然明哲想要娶我妹妹，光靠眼下的钟家可不行，能否拿下这块地皮才是关键。”
“既然如此，那就请吧。”
方亭序侧身，让薛姓男人一脸懵。
什么意思？
“既然薛家不打算帮忙，那留在这里好像也没什么用，接下来我们要讲的内容是商业机密，还请移驾，只需要等着听好消息即可。”
“那祝你们好运，我也希望明哲能成为我妹夫。”
男人也不墨迹，既然方亭序已经下了逐客令，那他离开就是。
至于过程……那不重要，结果才是他们薛家看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