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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淼淼愣在那里，下意识地看了看秦凯，似乎是在向他求证。
秦凯皱着眉头说道：“你真的没有印象吗？刚才他问到第五个问题的时候，你一言不发，眼神空洞，我们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反应，最后来了一句‘我不是’。这些，你都没有印象吗？”
“我……”
林淼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秦凯说的这些她确实是一丁点印象都没有。
许博彦和秦凯的神情都很严肃，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白色的房间突然让林淼淼产生了压抑感，整个人立马跌坐在懒人沙发上，她抱着自己的双腿蜷缩在沙发里，似乎想把自己和这个世界隔绝开来。
“不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你们在骗我……”
林淼淼一直反复地念着这几句话，那个状态就好像魔怔了一样，谁也不敢上前去劝她。
作为医生，自从许博彦开设诊所以来，他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病人。
不承认自己的病情的病人他见得多了，但是这么害怕，这么想要保护自己的病人，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许博彦走到林淼淼的身边蹲下，伸手整理着她的发丝。
额头上的汗珠浸湿了她的头发，发丝粘在脸上让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
“淼淼？淼淼，没事了，你不会有事的，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不会有事的。”
林淼淼的身体在发抖，她慢慢抬起头来看着许博彦，一字一顿地说道：“不可能！我不可能有人格分裂！我也是学心理的，你骗不了我！”
看着林淼淼的状态许博彦就知道，现在想让她承认自己的病情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能先让她安静下来，不然之后的事情都没有办法顺利进行。
“嗯，你没有人格分裂，我们也只是猜测而已，吓到你了，抱歉。”
许博彦好歹有些对付病人的本事，不至于说连她都对付不了。
林淼淼一下子坐直了，伸出手盯着许博彦说道：“我知道心理医生的习惯，刚才的对话你肯定录音了，把录音笔给我！”
许博彦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林淼淼，那眼神凶狠得不像她。
许博彦强装镇定把放在桌子上的录音笔拿过来给了她，说：“你别给我弄坏了，就算没有我也要做备案的。”
拿到录音笔的林淼淼似乎镇定了些，随口说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就好。”
然后她起身走到秦凯身边，紧紧抓着他的袖子说道：“秦凯，送我回家……”
或许是太过紧张了，林淼淼的脸色惨白得吓人，额头上还在不停地冒着汗珠。
秦凯接住她几乎瘫软的身体，然后将她大横抱起，对许博彦说到：“她应该只是太累了，我先带她回家休息。”
“等等。”许博彦把自己的车钥匙交到了他手里，“开我的车吧，比较快，这两周先让她好好休息吧，有什么情况通知我。”
“嗯，好，我先走了。”
“嗯。”
两个人走了之后，许博彦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坐在沙发椅上，神情严肃，一言不发，反光的眼镜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