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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天堂与地狱(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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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小的空间里挤入两个成年人,况且还是以这样一种暧昧的姿势交叠,秦语心中警铃大作,此时也顾不得脑后的疼痛,伸手狠狠推了肖井一把。手心触到男人坚实的胸膛,肖井却纹丝不动,他顺势抓住秦语的双手固定在一边,一手扯开衬衣上的领带,“白费力气的事情还是别做了。”

秦语涨红了脸,眼看他单手扯掉领带丢到一边,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恐惧,“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我是人,我和你不一样!”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不就是履行丈夫的义务?”

他语气凉薄,笔直修长的一条腿硬是挤进秦语的双腿间,迫使她摆出一个羞耻的姿势。衬衣扣子只解开两三颗,肖井俯身凑近,眼里满是高涨的渴望,“是不是我以前太宠你了?我说过,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不会勉强你做不想做的事情,可是你不乖,抓住一点机会就要给外人通风报信,你说,我是不是要惩罚你?”

“我没有!我没有!”秦语的眼角染上一层水雾,她被肖井话里的狠厉吓到,“我没有跟学长说你的事,我发誓!我一个字都没说!”

“晚了!”

肖井单手解开腰带,“刺啦”一声拉开拉链,“我不该心慈手软留你到今天,早些生下孩子对你我都是解脱,你命该如此,要怪就怪你的血吧。”

什么,生孩子?!

肖井的吻灼热而激烈地落在秦语的脖颈处,她扭过头躲闪,眼里的泪水顺着眼角落到柔软的车垫上,“你疯了,你疯了!你放开我,我怎么可能会给一个吸血鬼生孩子?!”

她的挣扎徒劳无用,肖井一手扯开她的上衣,在她胸前留下大片痕迹,两人身体相贴,秦语感到腿根处传来一阵火热,某个坚挺的部位正死死抵着她的要害,她退无可退,只要稍一动作就会被肖井禁锢得更紧,密闭的车厢里充斥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和低泣,秦语的手腕被他抓得发红,心脏像被割开了一条细密的伤口,可她似乎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为什么要逃走,为什么要逃走……”

肖井的喃喃低语传入她的耳里,他的动作没有停止,快感让他浑身战栗,也让他无视了怀里人的隐忍和热泪。秦语死死咬着嘴唇,初尝人事的身子根本经不起这样猛烈的索取,恍惚间她只觉得撕心裂肺的疼痛,耳边的发间满是薄汗,而眼前的肖井,似乎早已不是她认识的那个笑容温柔的邻居小哥了。

或许他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是自己被喜欢蒙蔽了双眼,才会眼里心里看到的都是他最好的模样。

……喜欢?原来自己以前,真的喜欢过他吗?

不知过了多久,肖井终于从狂热的兴奋中渐渐冷静下来,他眼角的赤红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惊愕和后怕。秦语苍白的脸上挂着斑驳的泪痕,双眼紧闭,下嘴唇咬破了皮,更不用说从脖子到小腹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大大小小的吻痕带着青紫的掐痕冲击着肖井的神经,再看被他死死按住的手腕,已经出现了可怕的淤青。

“我、我……小语,小语?你醒醒,你别吓我?”

肖井连忙扯过一旁的毯子盖到她的身上,一边开了车门通风,午后的停车场寂静无人,似乎也将肖井内心的恐惧放大了数倍。

疯了!一定是疯了!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肖井心急火燎地想了一会儿,从前座摸出手机给高医生打了电话,刚把秦语的情况说完,那边就传来高德祥恨铁不成钢的怒骂:“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我怎么跟你说的,不要伤害无辜的人,就算是生孩子也要人家心甘情愿!她要是有个好歹,你所有的计划都得泡汤,你做事之前会不会动动脑子?!”

“您就先别骂我了,赶紧来小别墅看看她吧,我现在就开车回去,等她没事了您怎么说我都行!”肖井坐进驾驶座,回头看了看依旧闭着眼睛的秦语,放低声调又补了一句,“药箱我这里都有,您不用带了。我知道错了,舅舅。”

一路上连闯四个红灯,肖井把宾利当赛车开,二十分钟不到就开到了小别墅门口。高德祥刚好也同时赶来,正好看见了秦语脖颈和手腕处的痕迹,气得恨不得当场踹人,“她脖子和手腕以前就受过伤,你倒是会挑地儿,是想让人家小姑娘落下后遗症还是怎么?!”

“舅舅,等小语没事了,您骂我一天一夜都行!”

肖井抱着人快步冲进了大门,高德祥在后面摇着头,也连忙跟了进去。

所有事情处理完毕花了近一个小时,好在秦语只是有点轻微中暑,再加上身体受过量的刺激和疼痛,这才导致了暂时性的休克。高德祥给她手腕上涂了药,又拧了毛巾敷在额头,眼看秦语脸上的热度渐渐退了下去,心里总算石头落地,长长舒了口气。

高德祥带上门来到客厅,肖井立马站起来三两步走到跟前,眼里满是焦虑和担心,“舅舅,小语她没事了?”

“哼,现在知道心疼了?”高德祥将手里剩下的药膏塞给肖井,“我只给她手腕涂了药,身上我不方便检查,回头你看哪里还有淤青就再涂一些。热度退下去了,应该就没事了。”

“谢谢舅舅……”肖井拿着药膏,紧锁的眉头总算舒展了一些。

“你小子,我当初怎么教你的,你当耳旁风呢?!”

高德祥走到椅子边坐下,肖井连忙端了茶放到他面前的桌上,“你有你要做的事情,我不反对,但是你不能仗着人家弱小就随便欺负。你能有自己的有缘人,是你的福气,既然决定不要重走你父亲的老路,那就拿出点诚意来!现在这样又算什么情况?限制自由?不能让你满意就用强?小井,你要想获得真正强大的力量,还是要靠自己,相互标记需要双方心甘情愿,这一点你比我清楚。”

肖井垂着眼,淡漠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松动,“这次是我做错了,我当时太急了,看到她和别人打电话,就以为她想逃走。”

“你不禁锢,何来逃走一说?”

高德祥仰头将杯子里的茶水喝完,站起了身,“时间不早了,我跟医院就请了两小时的假。舅舅劝你一句,不想弄成两败俱伤的局面,就从现在开始学学怎么尊重别人,好牌在手也要会打,以后要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可别再来找我!”

肖井低头握着药膏,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秦语的这一觉一直睡到傍晚,她睡得极不踏实。

梦里全是混乱不堪的画面,肖井的眼里一片赤红,像饥肠辘辘的猛兽一般朝自己扑来。身体的疼痛比不过心里的绝望,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掉落,眼前的人却没有停下,她哑着嗓子发不出声音,仿佛一尾搁浅濒死的鱼。

肖井坐在床边,看着睡梦中都眼角潮湿的秦语,想了想还是悄悄伸手抚了抚她的眉心。

像是感觉到他的存在,秦语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双眼。短暂的晃神后,她看清了面前坐着的人,瞳孔本能地一阵紧缩,原本平缓的呼吸又变得急促。

“你、你不要过来……你走开!”

嗓子里火烧般的灼热,秦语的声音哑得厉害,她刚一动作,下|身便传来强烈的疼痛,生理性的泪水迅速充满了眼眶。肖井有些无措地定在原地,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心疼,“你先别动,我给你拿水来。”

“我不要!你走!你走!”

嘶哑的声音伴随着几声咳嗽,肖井顿了顿,还是起身倒了水。秦语微微侧过脸,手腕上好像被涂了药膏,敷在额头上的冰毛巾滑到枕头上,她心里一阵窒息,密密麻麻的痛苦再度如洪水般将她淹没。

这算什么?打一鞭子再给颗甜枣?

“喝点水吧,你嗓子哑了,暂时别说话。”

温热的水送到秦语嘴边,她咬牙闭了闭眼,“肖井,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必须顺着你的心意?我必须依附你,甚至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

“刚刚还差点被你做死在车上,现在又来假惺惺地关心我?哦,我知道,不就是我的血吗,要不是我的血,我八成早被你扔到天桥底下了吧?我能受到你的照顾,是不是还得谢谢我爸妈给我的好基因?!”

秦语的话犹如冰凉的利剑,毫不留情地刺穿肖井的心脏,她眼里的泪水滚滚而下,拼着力气抬手狠狠打翻了嘴边的水杯,“你想都别想!你今天留我一条命,以后就别想随便拿捏我!你出去,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玻璃水杯顺着秦语用力的方向滚落在地,温水打湿了地毯。肖井站了一会儿,转身又倒了杯水,他眼里好似有一团浓得化不开的墨,明明是炎热的盛夏,秦语却觉得彻骨的寒冷。

“你的话我记住了,你想拿捏我,也要等你好了再说,现在,张嘴喝水。”

肖井说完便仰头喝了一口水,他一手捏住秦语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双唇相碰的那一刻他感受到她的颤抖,温热的水灌入干渴的喉咙,秦语再一次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