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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救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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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强盗巡视到后门,突然听见草丛里窸窣的动静,于是上前查看。

里面忽地窜出几道矫健身影,十分训练有素,他们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便一头栽倒下去。

柴安示意范良翰在安全地方躲避,自己领人从两侧包抄过去,成功制服了另外两名强盗。其中一名强盗趁人不备,吹出短促的口哨欲向庙中人示警,哨音刚起头,下一刻柴安的匕首便抵在他的咽喉。

庙中的强盗闻声跃出:“什么人?!”

话音未落,人已被左右埋伏的家丁扑倒,范良翰大喜过望,赶紧扑上去补了一脚。

强盗伪作驯服,一柄匕首悄悄滑落袖口,猛地一跃而起,欲抓范良翰为质,被早有防备的柴安一脚踹翻,狠狠一扭手臂,将其重重按压在地。

范良翰逼问:“贼寇,要把我娘子带到哪里去?”

强盗忙道:“郎君饶命!因她两个颜色好,原要带回献给头领或寻个豪主,都还不曾动得分毫,你只管领她回去,饶了我们吧!”

范良翰气急了,狠狠地一脚踹过去:“把他的嘴也堵上!”

柴安说:“看来不过是小股流寇在此短暂歇脚,把人绑了送官,定能问出他们的老巢!”

家丁们将几个强盗捆成一串全部押走。范良翰激动万分,马上要冲进庙里去。柴安拦住:“不急。”

范良翰很急:“有什么话,等我救了娘子再说啊!”

“要是你家娘子待会儿问起,既知城中有匪,何不时时扈从,你怎么答?要是你家娘子又问你,为何她刚一出门,你便抛下账本,跑到潘楼饮酒作乐,你又怎么应!只怕护花之恩捞不着,还落个迟来之怨哪!”

范良翰倒抽一口冷气,顿时止步。

柴安说:“你要想一世都对着你家娘子俯首帖耳,那你现在就进去吧!”

此时,福慧察觉了外间有动静,眉头紧紧皱起。突然身边的康宁靠了过来,竟替她松了 绳索。原来她趁着盗匪不察,偷藏了小瓦块在手心,一遍遍地去磨手腕上的绳索,以至手上伤痕累累,才终于把绳索磨断。

康宁顾不上自己,先解开福慧嘴上的绑带,福慧低声道:“三娘,听姐姐说。”

康宁一边解二娘的绳索,一边紧紧盯着外面,唯恐盗匪进来。

福慧说:“逃出去万幸,要逃不脱,也不可以命相搏,要什么都由他!金银珠玉不值一提,贞洁更算不得什么,要紧的是留下命,才能活着回去见娘啊!”

康宁不意姐姐说出这番话来,猛地抬头望她,福慧也深深望着她,康宁郑重点头。

后窗,一墙之隔,窥听的众人都看向范良翰。

范良翰眼睛红红地,低头走远了些。

柴安上去拍拍他的肩膀,范良翰一抬头,抹了眼泪:“这才是我娘子呢!真到了绝境,我也只要娘子活着就好了,不管被卖去何处,我还能把她找回来!”

“郦二娘是个有见识又有决断的妇人,不好左右的,还要吓唬她?”

范良翰忙道:“要的要的!娘子要听我的话,哪能遭这个罪!只有听话的娘子,才是世上最好的娘子呢!”

柴安叮嘱:“那你可要狠下心肠,如若中道反悔——”

范良翰捧住他的手:“哥哥放心,绝无反悔之理!我起誓!”

“这话我听得耳朵生茧了,记住——”

范良翰大义凛然:“打杀我也不说!”

破庙里,姐妹二人听见脚步声传来,康宁顺手拔下金簪拢在袖里,又将一切囫囵地恢复原状,瑟缩着躺在地上。

柴安故作不知,直接一人一个布袋子上去套住,故意改了音色,粗鲁道:“广利门外二十里地有个老张员外,许了二百贯要讨个年轻貌美的,依我的主意,今晚就送去,免了夜长梦多!”

范良翰装模作样地在自己娘子身上捏了一把,示意家丁开口。

家丁代他道:“好极!真掉进大头目口里,诚不如你我兄弟分了吃酒!就是二百贯太少,这可是砍脑壳的营生,不妨多诈他些钱!”

福慧在麻袋里听见陌生的声音,又被范良翰那只咸猪手故意捏了一把,顿时汗毛倒竖,瑟瑟发抖。

范良翰险些破功,当场笑出声来,被柴安狠狠踢了一脚。

柴安一本正经地讲:“我有数!今夜不许吃酒贪睡,眼睛瞪大了,好好守着这个妇人,见了上头也好交差!另有一件要紧的,大头目还没挑拣,你可不许先受用了!”

范良翰又想笑捂住自己的嘴,胡乱呜呜两声。

柴安一把将麻袋里的康宁扛在肩头,丢下个警告的眼神,快步向外走去。

范良翰蹲下身,从麻袋外头看自己的娘子,笑得见眉不见眼的。

郊外路口,柴安把人都留给了范良翰,只拉了匹马出来,把麻袋往马背上一丢,上马就走。

走了不多时,麻袋里传来嘤嘤哭声,柴安解开麻袋,变化声音,故作凶狠道:“再发出一声儿来,丢山下摔死!”

仍蒙着眼罩的康宁呜呜两声,柴安替她解了嘴上绳索。

康宁吐掉布团,舒出口气,娇声埋怨:“人又不曾跑,万事依从着,还要百般地磋磨!奴家自小体弱,就半道上死了,不是白忙了一回!”

柴安心知康宁有诈,也不拆穿,自己下了马,把她扶正坐起,呵斥道:“老实地听话,少点苦头吃!待交了货,你我两便!”

柴安靠近之时,三娘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她有心试探,又假装哭泣:“才在袋中听得,好汉要将奴家换几个钱?”

“不错,二百贯!”

康宁不再吭声,马儿走一路,她只在马背上唉声叹气。

柴安道:“作什么怪!”

康宁又叹息:奴家烧香点茶都会的,就万金买去也寻常,怎么几贯皮钱就卖了,岂非成心贱我!

柴安冷笑:“来路不明,好听不好说呢!”

“实言对你讲,奴家是潘楼街上四福斋的郦家女,行三的,对门潘楼的新东家柴大官人,惯是个心黑手毒没廉耻的——”

柴安惊诧地看向康宁,疑惑她到底打什么算盘。

“奴家深恨他拦了我家生意,使计诓他一笔巨银,悄悄寻一处藏了,至今不敢起用。若得好汉饶命,这便做了我的赎身钱。三百八十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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