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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德和乐善抢着说话,一个说“可怕可怕真可怕”,另一个就说“比那两个还吓人!”
寿华问:“究竟发生何事了?”
“娘的钱不翼而飞了!”琼奴回答。
……
她们来之前,乐善偷偷钻进了郦娘子的房间,好德在门口把风。
“你快点儿,要是找不到,赶紧换了我来。”
乐善钻到床底下一通乱摸,冷哼:“我四岁就从她眼皮底下偷糖饼了,娘的私房钱还能瞒得过我?她近日鬼鬼祟祟,我倒要看看她弄什么鬼!”
她摸出瓦罐晃晃,竟是空的,忍不住叫道:“不对呀!上回我偷偷瞧见,满满一罐儿呢。”
好德嘀咕:“五个十两重的银锭子,一对金钗,还有用粉色芙蓉锦帕裹的两个金戒指都不见了!哎,琼奴,我们、我们是……你可不许同娘告状。”
琼奴灵活地从好德手臂底下钻了进去,笔直冲向梳妆台,抽屉一拉,愣住了 。
“你们快来!”
另两个人围了过去,往抽屉里探看一眼,全都呆住了。
此刻,琼奴摊开手,将木簪子给众人看:“只剩这根木头的‘一丈青’了,还是咱们从街上捡来的。”
康宁疑惑:“忽然之间,娘要这么多钱作什么使,四福斋的经营遇着难处了?”
众人纷纷摇头。
寿华眉头蹙起,沉声道:“家里出大事了,把二娘叫回来吧!”
傍晚,好德和乐善推着郦娘子进屋,郦娘子还满脸的不乐意。
“别闹了,娘还得做生意,前头好些客人,到底什么事儿?”
琼奴闩上门,忍不住道:“娘,茶叶不进新货,茶汤和饮子的秘方也都与了旁人,店里哪里还有生意?”
康宁道:“上月女儿送了一对翠镯子,您日夜戴在手上的,怎么也不见戴了?”
郦娘子环顾众人,见女儿们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顿时心知不妙,马上变脸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千辛万苦养大了女儿,福不曾享得几日,一个个倒来审问亲娘,天下竟有这等没理的事。生儿育女,是债是债都是债啊。老天爷,我的命怎么这 么苦呀!”
她演得逼真,眼泪说来就来,好德不忍就要来哄,被康宁眼神止住。
寿华道:“娘自小教女儿,眼泪要小心攒着,到用的时节方落,免得空耗了气力。自家人面前,也好省上些眼泪,待把话说清楚再哭不迟。二娘。”
福慧解开了桌上的包裹,里面是一些首饰和两件过冬的长袄。
“典出去的首饰和袄子,我都赎回来了。娘把闺女当儿子栽培,女儿就是娘下半生的倚傍。手头一时短了银钱,怎么不对我去说,偷偷拿东西去典,人家要骂女儿忤逆,竟不知奉养亲娘了。”
郦娘子讪讪道:“不至于!不至于!就是近日铺里生意不济,眼看着要交茶款,账面上银子不够填补的……”
乐善开口:“娘,你还编谎话来哄我们?”
好德把手一伸:“卖了好些宝贝,筹来的钱又在哪儿?”
郦娘子眼神转了一圈,见女儿们个个面色坚决,压根不容她抵赖,她长叹一声,懊恼地坐在了椅上。
“问问问!我一个人愁,好过一家子愁,这下可倒好,蚂蚱栓一串儿,谁也逃不脱!”
深夜城外,一辆马车疾驰在路上。
范九亲自驾车,车里的范良翰紧紧挨着福慧坐着,神情分外紧张。
车后烟尘滚滚,阵阵马蹄声逼近,很快追上来七八个人,团团将马车围住了。
范良翰声音发颤:“娘子?!”
福慧脸色倒还镇定,握住他的手以示安慰,另一手主动掀起了车帘子。
柴安策马上来,沉声道:“范良翰,这深更半夜的,你要往哪里去!”
范良翰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
郦家花厅里,众人分位次落座。
杜仰熙察觉气氛不对,见众人面色俱都阴沉,不由诧异道:“丈母说有急事相商,不知是何要事。在座都是自家人,休戚相关的,遇有急难事,同舟共济也是本分。这都半盏茶过去了,到底有甚为难处,不好对女婿启齿的?”
郦娘子尴尬地笑笑:“贤婿啊,其实……还是等柴女婿来了,再一道说吧。”
杜仰熙立时看向寿华,试图向她讨个暗示。
寿华只低着头,并不给他半个眼神回应,杜仰熙不禁微微皱眉,心中越发纳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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