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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有完没完？”
分头男赶紧赔笑。
“江老板，我们不是跟你收钱的，是问问你，街口那两个摆摊的人说他们是你一个村的堂哥，你看是不是？”
江山顺着管理员指的方向看过去，是江红星江红亮兄弟俩。
“他们在这儿干什么？”
“也卖苦菜，摆着两大袋子苦菜给过来过去的人卖，一斤两毛钱，我不让他们在街口摆摊，他们说是你的堂哥，我来问你是不是？”
江山脸色一沉，什么情况已经很明显。
有些人看李旺军每天收苦菜拉下来卖，眼馋了，也拉下来两袋子，其它地方不敢乱摆，就摆在鼓楼西街一个巷子口，有人过来盘问，他们就说是江山的堂哥。
他们的堂弟在前面开菜铺，他们就在一条巷子口摆两个袋子卖苦菜。
“没错，他俩是我在七百户村的堂哥。”江山嘴上应和。
红袖章管理员赶紧微笑：“是你堂哥就好，我们就不赶他了，江老板你忙你的，我们再去前面转一会儿。”
江山的话还没说完。
“等等。”
两个红袖章又转身回来：“江老板还有啥说道？”
“我这儿的菜铺卖苦菜，他们在哪儿也卖苦菜，这不是断我生意吗，你们看着不管？”
江山一句反问，两个红袖章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我就说嘛，江老板，你拉下来一车菜在铺子里卖，怎么还乐意让他俩堵在街口也卖，他俩这是没安好心啊，我这就把他们赶走。”
红袖章转身过去了。
江山老远看，隐约听到红袖章驱赶他们。
夏京京打发走两个顾客，身子出来站在姐夫跟前。
“京京，认识街口那两个不？”
“姐夫，是你们村的，我们给你卸砖的时候，他们站在边上看，不帮一把。”
“京京，他们在那儿摆摊子，没过来给你打个招呼？”
“没有，我还纳闷呢，他们怎么在街口摆了两个袋子卖苦菜，我以为是问过你了，就没过去看。”
江红星跟红袖章开始撕扯，嘴里骂骂咧咧，周围一圈人围过去看热闹。
夏京京看一眼姐夫，很疑惑的口气问：“姐夫，你不过去劝劝？”
“劝什么？旺军哥不收他们的菜，他们拉下来在这儿卖，以为说是我的堂哥就没人敢赶他们走，以为我会罩着他们？”
吵闹中，来了几个穿工商制服的人，把江红星和江红亮架子车上的几袋子苦菜都没收了，两个人被一帮人摁住捶了一顿。
场面更乱。
夏京京想跑过去看，被江山拽住：“忙你的事，凑什么热闹？”
两个红袖章在鼓楼西街晃荡，看见摆摊子的人收个两块三块管理费，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段时间，这条街上有了一些不一样。
江山的铺子里卖啥菜，外面就不能有卖啥菜的零散摊子。
除非江老板说一句他允许。
众人渐渐散去，留下一摊子狼藉，江红星江红亮兄弟俩拉着空架子车离开了。
夏京京有些紧张：“姐夫，他们会不会难为旺军哥？”
江山仔细想想。
“或许情况恰恰相反，他们对旺军哥的态度要改变了。”
对旺军哥改变态度，就是对江山改变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