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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星汉灿烂月升沧海——忍无可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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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陵侯府,九骓堂。

寸心看了看端坐在上首面容严肃口出质问的萧元漪,又看了看眼神闪烁面上唯唯诺诺的程姎傅母,挑挑眉:“不过是让莲房她们去抬三兄送我的书案,怎么就和堂姐的丫鬟菖蒲她们打了起来,变成我让她们去抢堂姊的书案了?”

一旁的程少宫也帮着解释:“阿母,那书案确实是我赠给嫋嫋的,就是从前大兄送给我的那张有麒麟首的,阿母也曾见过的啊。”

闻言,下首程姎的傅母眼珠一转,斟酌着缓声说道:“奴婢该死,若是那书案上有麒麟首,那确实应是三公子的书案,可,又为何出现在我们女公子的书房中呢,莫不是那莲房她们,故意抬着书案去向我们女公子炫。。啊!”

她话音未落,寸心已是起身闪到了她的面前给了她一巴掌:“胡乱攀扯,确实该死。”寸心拿帕子擦了擦手,轻描淡写地说。

那傅母顿时捂住肿起来的半边脸哭诉起来:“奴婢该死,奴婢怎么样都无妨,只是可怜我们女公子,孤苦无依,无人在意,受人排挤。”

“放肆,嫋嫋,谁让你随便起身动手的。”萧元漪一拍桌案,气急喊道。

“儿只不过见不得这种满口胡言挑拨离间之人,添油加醋,妄加揣测,莫不是觉得我们程府中人全都对不起她们,苛待了她们不成。”寸心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不卑不亢。

萧元漪虽是有些愤怒,却还是选择先弄清楚真相。她冷声吩咐下去,很快,众人便从鼻青脸肿的莲房和装晕被弄醒的菖蒲口中得知了事情经过。

“原来不是嫋嫋抢姎姎的书案,是姎姎想抢嫋嫋的书案啊。”这时,程少宫忍不住说了一句。

闻言,程姎忙出列跪在萧元漪面前,声音轻柔中带着急切和歉意:“都是姎姎的不是,没想到我家婢女会行事如此不端,姎姎实是不知。那旧书案乃是阿父留给姎姎的,姎姎素来爱惜,万没有想要更换之意。如今闹出此事,实是姎姎管教不严,在此,给嫋嫋还有次兄三弟,赔罪了。”

萧元漪见状忙起身下来扶起程姎,出言安慰:“姎姎,快起来,今晨起你便一直与我在一起,巡视家中铺子,此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程颂出言打抱不平:“那嫋嫋也一直与我和三弟在一处啊?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萧元漪闻言却是斜视了神情平静的寸心一眼,面色有些不渝地说道:“若不是你们兄弟行事有所偏袒,怎会闹出此事?为何单给嫋嫋送书案,而不给姎姎也送一个?难道姎姎就不是你们的姐妹了吗?”

那姎姎的傅母听闻萧元漪如此说竟也敢配合地轻声抽泣起来,似在替自家女公子诉苦不平。

寸心闻言有些绷不住的笑了:“照阿母的意思,倒是我的不是了,是我除了有一张堂姊幼时的书案以外再无别的书案,才使得三兄不忍,将他自己心爱的书案送给我,让堂姊的丫鬟眼红,闹出今日之事。”

萧元漪闻言面色更冷,说道:“搬书案就搬书案,若不是你那婢女东游西逛,四处炫耀,怎会引起这么大的风波?”

寸心倏地起身,看向那罪魁祸首菖蒲:“若说有错,也是这菖蒲的错,和我的婢女莲房有何干系?她不过是没想到会有人借一张书案来离间骨肉亲情罢了。”

“少咄咄逼人,”萧元漪见状冷声说道:“菖蒲是你堂姊的婢女,还轮不到你来管教,你应该做的,是好好管教莲房。”

寸心莞尔一笑,转身一脚踹飞了那眼神闪躲的菖蒲,只见那菖蒲顿时撞到身后的茶案上昏了过去,不是喜欢抢东西还喜欢装晕吗,那便真晕吧。

一旁的傅母见寸心如此凶残,颇有些瑟瑟发抖,假哭差点吓成真哭,额头冷汗直流。寸心也是没惯着她,直接用衣袖带起劲风又给了她几巴掌,让她的左右脸对称起来。

那傅母生生受了几巴掌顿时吐出几口带着碎牙的鲜血,肿胀如猪头的脸上已是看不出半点之前的假意柔弱和装腔作势,只不住的颤抖,好似寸心才是那个恶霸。

“反了,反了!程少商!你这个孽障!你这是做什么!来人,还不把这孽女给我拿下!”萧元漪厉声喝道。

“都是我管教不严,是我的错,伯母莫要怪罪嫋嫋。”程姎见闹成这样不禁跪在地上带着些哭腔恳求道。

寸心却是看着萧元漪,颇觉得有些无趣地说道:“没想到世间会有你这样黑白不分只对自己女儿有偏见的母亲。虽是你们生下了我,这十几年来却是从未养育我,往后数十年,我也不需要这种名为管教实为贬低打压的亲情。更何况,没了我,府上只剩一位女公子,这位傅母便也不用再费心挑拨离间了不是?”

话音一落,寸心便震开了那几个想要擒住她的武婢,转身拂袖而去,很快没了踪影,空气中只余下断断续续一句:“生恩有机会自会相报,次兄三兄,记得替我向长兄问好,来日有缘再见。”

“嫋嫋!”程颂程少宫忙起身向外要追,却是眨眼间失去寸心踪迹。

萧元漪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孽女!说的什么话!忤逆不孝!竟是对生身父母都能心生怨怼。”说着便也追了出来,却发现视野里已没了寸心踪影,她眉头一皱,心中只觉得不对劲:“这嫋嫋从小养在乡下,是从何处学的如此厉害的轻功。”

程颂和程少宫却是忍不住了,他们看向萧元漪:“阿母!您为何非要逼走嫋嫋呢?今日本就不是嫋嫋的错,为何还要说嫋嫋忤逆!”

“放肆!这是你们和阿母说话的态度吗?更何况,是她自己要走,哪里是我逼她?不过因为一张小小书案,竟如此行事,心胸狭窄,不堪大用!她一个小女娘,能跑到哪里去,怕不是过几日就灰溜溜回来了。”萧元漪皱皱眉,眼眶发红,面上冷肃,强作镇定说道。

旁边端坐围观的三夫人桑氏却是再也忍不住起身满含担忧地柔声说:“姒妇,嫋嫋不过一个刚刚及笄的小女娘,如何能一人流落在外呢,不若速速通知婿伯,让他赶紧派人出去寻寻吧!眼下万不是和孩子置气的时候啊。”